少年將軍他爹(2)(1 / 2)

少年將軍他爹(2)

吳群看了一年熟睡的孩子, 吳雙喜今年八歲,本來今天就是他命運的折轉點,卻被他給改變了。

他不知道喜子是怎麼在這場洪水中存活下來, 最後成了大將軍府的養子,還混上了軍功, 成了遊騎將軍, 現在怕是喜子不能去當將軍了,吳群對這個兒子的將來,還是另有打算。

至於他們中的叛徒,怕是現在還在這裡, 不如趁早解決的好, 要不是這個人, 要不這個人起了歹念皇長孫也不會跑出去。不對也不能這麼說, 隻能說皇長孫沒有經受著這世間的誘惑,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不過,吳群也理解, 是個人都想要過好日子, 誰也不想東躲西藏的當個逃命者, 對於皇長孫來說,他守著金山銀山卻不能用, 還在這窮苦的山裡吃糠咽菜, 怎麼想心裡怎麼憋屈, 尤其是年少時的富貴榮華早就映入他幼小的心裡, 怎麼可能接受的了這樣的變故。

吳群並不是原身沒有原身的執念, 或者說他少了對太子的忠誠,他就是他,不會成誰的忠仆。

吳群動了, 大雨瓢潑的夜裡,他找到了程公公的家。此時微弱的燈光在程家亮著,裡麵的人在收拾著東西,“你這婆娘動作快些,等雨停了你想走都走不來了。”

“當家的這麼大雨,你這是想要我和孩子走哪裡去?”女人一邊收拾一邊哭。

“我送你們走,黃長孫已經去聯係舊部了,怕是要殺回了。我們現在不走,就要跟著他們陪葬了。對了,暗室的東西,拿幾錠金子就行其他的都不要動。”程潛叮囑了一聲,打理包袱的手又快了一些。

“當家的,這麼大雨,就算是有馬車兩孩子會不會生病啊?”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聽了程潛的話,包了一包金子,塞進了箱籠問了一句。

“走了。”程潛給女人穿上蓑衣戴上鬥笠,推出來門。

“程潛這麼晚的和嫂子去哪裡啊?”吳群站在屋簷下,劍指著女人的脖子問了一句。

程潛關上門,歎了口氣:“你怎麼沒死啊?哎,沒死就帶著孩子跑吧,這個村子很快就不存在了。”

“你很希望我死了?”吳群笑著反問了一句。雖然這是明擺著的事情。

“是啊,你死了很多秘密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你說這多好啊,可惜你沒死。那就說明今夜要死的人大概是我了,你放過我女人和孩子,我的命留給你。”程潛也不拐外抹角有話就直說,他在儘他最大裡的努力保護他的孩子很女人。

“當家的,嗚嗚嗚,群之啊,不是你程大哥要害你的,是黃長孫那小子他可真不是個東西,用我和孩子威脅當家的。群之你一項心善,求求你放過你程大哥吧。孩子還小可不能沒有爹啊。”女人依舊在哭,可說話一點兒也不含糊,是個厲害的,不愧是程潛的女人。

兩根稻草在女人說完之後,被吳群扔了出去,剛要準備拔刀的程潛不能動了,他女人也不能動了,至於兩個熟睡的孩子,吳群也順便了一下,免得看見不該看的。

整個村子其實也就十戶人家,八戶人家被吳群驚動了,他們沒有動怒,隻是連夜收拾了包袱,冒著大雨跑路了。

看著所有的人都走完了,吳群揮著劍朝著各家的茅草屋一頓砍,可茅草屋依舊□□。但沒多久就在雨水多衝刷下全部倒塌了。

“吳群之夠狠,你放走了他們,誰來祭棋?誰來平息他的怒火?”程潛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連夜消失在大雨之中。

“莫要廢話了,你想要的不過是暗室裡的東西,這些全留給你一家子了,請吧。”吳群一刻起的把這人扔進了暗室,順帶把他的女人和孩子全部放了進來。

這裡可比吳群家的大多了,裡麵堆放的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金子和銀子,沒有雜七雜八的布匹之類的。

“吳群之你有事就衝著我來,放過我的孩子,他們是無辜的。”程潛急了,沒有淋雨的他,額頭全是水,女人不能說話,隻是眼淚也沒斷過。

“無辜?喜子是怎麼到那樹上去的,我想他兩比誰都清楚。”吳群臉上掛著反派獨有的笑容,關上暗室的門之前熄滅了燭火,勾了勾手指,帶走了所有的東西。

他閉上了眼,關死了暗室,裡麵的人是死是活,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他不是菩薩,沒有那麼多的仁慈用在敵人的身上。

程潛的孩子就是孩子,原身的孩子就是根草嗎?可以隨意的扔出去仍由他自生自滅,全看造化?那讓他們也嘗嘗造化的是什麼樣子的。

吳群離開之後,每家都走了一趟,家家戶戶都有暗室可知道這東西隻有原身和程潛,怪不著那些人去死了,能不死嗎。他帶著笑,把這裡的財寶席卷一空,開心啊。

跑回自己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意念一動,暗室不多的東西,收進了空間,抱起裹在毯子裡的喜字塞進了程潛準備的馬車裡了。

為了不讓喜字受罪,吳群壓根就沒讓這孩子醒過來。他趕著馬車消失在大雨之中,走出了大山,和那些之前跑出來的人了彙合了。

“群之,你可算來了,你想去哪裡?”大牛抱著孩子問了一句。

“我從程潛家裡搬出來兩箱金子,讓大家分了。”吳群瞅了眼都在聚在一起的幾家人,搬了箱子進去,兩箱馬車就那麼大多了裝不下。

眾人沉默了,其中一個年長些的歎著氣道了句,“就這樣散了,感覺對不起太子對我們的囑托。”

“他已經死了很久,我們沒有對不起他,是他的兒子不願意繼續這樣的日子了。接下來我們不走,死的就是我們,我死可以,但我的子嗣不能。”吳群鏗鏘有力的說完拿了兩錠。

看眾人沒反應,他揣著金子道了句:“你們忠肝義膽我不反對,但我答應了我家花娘要好好照顧兒子,各位有緣再聚,兄弟先走一步。”

大家一看吳群要走,再看看金子,老三牙一咬說了一句:“你再拿一塊,這麼多我們也帶著不走。”

大牛站起來拿著金子遞了過來,其他幾家也都是點著頭看著:“這東西是你帶出來,理應如此。”

“今日大家就在這裡分道揚鑣,此生不見。”有人搖著頭不舍的說著來句。

“我這裡其實有一些很早以前就準備好的路引,今日帶出來了,用得上的都拿走,改名換姓的活著,其實也沒那麼難。”年紀大的漢子,他們的老大,掏出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吳群沒客氣的挑了幾張帶在了身上。這玩意在沒有竹符的情況下是相當的有用

“就不能不分開嗎?”大牛不舍的問了一句,可大家全都低下了頭,分開才是對他們這些人最好的保護。

“我先走一步,各位後會有期。”吳群抱了抱卷頭,轉身離開。

其實他還是做了防備的,可這些人誰都沒有動手,默默的送著吳群。大牛握緊了拳頭,抱著屬於自己的金子,朝著吳群喊了一句:“群之,稍我家一程。”

吳群點了點頭,大牛他媳婦和孩子進了馬車,他帶著鬥笠坐在了車轅上,看了屋裡的人一眼,揮動了鞭子,離開了。

這雨一下就是三天,路上泥濘難行,但他們沒有停留,這是個逃生的好時機,大雨會掩蓋他們的蹤跡。

吳群想三天的時間足以讓身份皇長孫,名為黃長孫的小崽子找不到他們的痕跡,但他錯了,程潛一家子的命不是一般的硬。他們從暗室裡逃了出來,遇上了殺到了村子裡的黃長孫。

他和大牛被人堵在了,玉溪城郊的亂葬崗上,程潛穿著禁衛的衣服,帶著僅為特有的劍,笑看著吳群。

“跑啊,怎麼不跑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這麼些天了,怎麼著也該過了這玉溪城,沒想到啊,你居然帶著個累贅去求醫了,哈哈哈可真是天助我也。”程潛囂張的笑著。

吳群挑眉,默默的數了數他廝帶了的人,不多,三十幾個廢物而已,倒是身邊趕車大牛在吳群耳邊來了句:“群之怎麼辦?”

“涼拌。”吳群笑著回了一句,坐在馬車上沒動。

倒是程潛歪著嘴笑著:“東西呢?你們怎麼弄哪裡去了?不可能隻有兩箱子的,說吧,其他的在哪裡?”

吳群在摸出了一把銀針,居然不夠三十,這就有些不好辦了,扭頭左右看了看,樹都有些遠,這道上唯一近的就是腳下的石子了。

吳群也不廢話,跳下去,看著程潛道了句:“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注1)他們都死了吧。你給安葬了嗎?”

“死有餘辜的東西罷了。說,東西呢?隻要你說了我就繞過你兒子。”程潛擦拭著他手裡的劍,依舊是歪著嘴笑著。

“是嗎?我怎麼覺得,該死的人是你呢?”吳群覺得自己那天心慈手軟了,要不然那些人也不會死了。

腳和一起行動,銀針紮進了程潛的眉心,其他的人被定住了。程潛得意的笑容還掛上在臉上,此刻卻倒在了亂葬崗上,無人搭理。

“大牛,乾活。”

吳群踢了發愣的大牛一腳。

這劇情翻轉的太快,讓大牛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

車裡的喜子和寶兒緊緊的被大牛媳婦捂著嘴,聽吳群這麼說話,掀開了簾子瞅了一眼,卻發現,該死人已經死了。

“群之不能留活口,他們活著我們就得死。”大牛媳婦跳了下來,握著劍,一下子結果了好幾個人的性命眼睛都不眨的。

吳群沒說什麼,這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說,他這是鎮住了場子,要是沒有呢?可不就死了。

喜子和寶兒兩個人也跳下了馬車,“爹,我來幫你。”

吳群一看孩子下來了,急忙扔回了車裡,這個現場,少兒不宜。

他握著劍要動手的時候,其中趴在地上的人急忙喊了句:“那些人沒死,被關起來了。”

咦,這個人居然順勢趴,似乎和這些人不是一路的。

“人在哪裡了?”吳群皺眉問了一句。

“在玉溪城,南市一個三進院的地牢裡,我帶你們去。”這人舉著手,帶著勉強的說笑說了一句。

吳群想都沒想,從懷裡摸出了一顆藥,塞進了這人的嘴裡,“安全的送我們離開這個地方,你就能活。今天的事情知道怎麼說嘛?”

“大人放心,小的嘴巴很嚴的。”那人笑著說了句。

亂葬崗一地的屍體,吳群不在乎,大牛更不在乎,他們以前經曆的還少嗎。

玉溪城三進院,吳群沒進去拎著那人的後衣領子,“去把人帶出來,我在東城門等著。記住所有人。”

說著還把程潛的令牌遞給了那人。

那人點頭如蒜,立馬就飛了。不一會兒押著一行七人到了東城門,急急的尋找著吳群。

“群之不是說所有人嗎?怎麼不對勁。”大牛不解的問了一句。

“分頭走的,大概是跑了。等接了他們就知道了。”吳群換了一身書生的衣服,背著箱籠走上前,定住了那人。

大牛迅速的把他們塞進了一輛簡陋的馬車,看了吳群一眼,趕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