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人質子他爹(2)(2 / 2)

“兒子,對不住,爹爹處理了一些事情,來晚了。今日你早些歇著,明日怕是要隨爹進宮一趟,讓皇上瞧瞧你。”吳群笑著說著。

吳子夏極為緊張地抓著被子道了句“爹,我怕。”

“不怕,有爹在。”吳群看著吳子夏入睡,也沒離開,就在這屋裡的榻上一座,開始修煉。

夜色漸濃,九一和林公公一同回來了。站在屋外,林公公的小聲地彙報了一聲,所有禦賜之物,除了玉佩都已經收回來了。

九一也回稟了一聲,“王爺,孔夫人受傷頗重已經請了太醫去醫治了。”

“讓誰你自作主張的,對了今日誰放那些妖豔賤/貨進來的?林公公,去吩咐下去,今日仗三十,如有下次,亂棍打死。”吳群有些惱怒。這些人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啊。

林公公正準備要下去了,吳群又說了句:“明日進宮謝恩。你個老貨陪著。”

林公公應了一身,站了一刻鐘,吳群讓他退下去休息了,九一則是被打發出去執行命令去了。

第二天等皇帝下朝的時候,吳群已經帶著所有的禦賜之物,還有那一身玄色的朝服,在昭陽殿候著了。

禦賜的東西其實也不多,一個琉璃瓶子、一把劍、一柄胡刀,還有一柄折扇。

吳群抱著兒子,放在地上大禮,還讓唐螣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吳群。

“吳王,今個兒怎得有空進宮了?”唐螣已經很久沒好過原身的名字了,原身這蠢貨一直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但吳群知道,皇帝這是不喜歡原身已久了。

“陛下,這我王爺也當了三年,已經夠了。再一個三年之約也到了,臣這不是來還東西了嗎?再有就是不情之請,那個您賞賜的玉佩是顆暖玉,對我家這小子的病有緩解的作用,這一次能不能先不還?臣可以給你打個借條,您看行嗎?還有就是,吳王府也到齊了,臣昨個兒就搬出來了,那裡麵的東西是個大字都沒動,包括那些女人。”吳群按著原身說話的方式,大大咧咧,卻又添了一些冷靜,跪著把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他意思很明顯,女人、宅子、東西全都還給你,我都不要。說三年就三年。

“吳王這是做什麼?陛下金口玉言哪裡來有出爾反爾的道理?”唐螣身邊的大太監不悅地斥責了一身,以前原身看不懂,覺得一個閹人太過於放肆,卻忘了,他代表著帝王。

“李公公,這陛下當初說了三年,我吳群之還是知道好賴的,我一個奴才今生能當個三年的王爺那都是陛下賞的,做人可不能太貪心,這幾年我該囂張的時候囂張了,該借勢地的時候借勢裡,就連女人,陛下都按著當初的承諾送了一院子。我再怎麼混,也是知道好歹的,這是陛下看在曾經主仆情誼上,替我擋了滿朝文武的刁難才做到了。現如今,我可不能給陛下丟人。吳王這個稱呼過了今天,就不該屬於我了。”吳群憨憨地笑著。

“群之啊,這些都是戲言,何必當真呢。你就安心做你的吳王。”皇帝開心了,但口是心非的樣子讓吳群頗為無語,誰還沒當過皇帝,還能不知道他心裡那點兒小揪揪。

“陛下,您現在是帝王,要知道君無戲言,當初您為了實現承諾,被滿朝文武擠兌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呢,作為您的家臣,我再傻也知道不能給您丟人。真的三年已經夠了。就是這玉佩,算了,兒子摘下來,還給陛下,不能欠著人情,爹陪還不起,對不起你了。”

吳群幽幽地歎了口氣,輕輕地從兒子的脖子裡取下來玉佩,放在了林公公麵前的托盤裡。

這玉,可是唐螣的最愛的東西,當初被吳群當眾要走,可是傷了他的顏麵的。如今看著玉又回來了,唐螣是百感交集。

“群之,我當初可沒說要收回這玉佩啊。”唐螣握著那玉佩淡淡地說了一聲。

“哎,陛下,這東西當時就是我搶的,我知道您那是憐惜我這個大老粗身上沒有文雅之物,特意沒說出口。但期限到了,它應該回到您手裡。”吳群恭恭敬敬地叩頭。

吳子夏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靠在吳群身上,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子夏?兒子?你堅持一下,爹這就帶你去醫館。”吳群抱著兒子,一臉慘白地給唐螣叩頭道了句:“陛下,草民先行告退。”

聽著吳群的稱呼,唐螣歎了口氣道了句:“已經去請太醫了,李公公帶著吳世子去偏殿候著。”

“陛下使不得,草民現在無官無職,您這不合適。再說請太醫診金挺貴的,我沒那麼多銀子給他。”吳群皺眉說著大實話。

吳王府的一切和他沒關係了,那宅子都是禦賜的當然也要上交,包括府裡的銀子。

“行了,去瞧瞧,子夏吧,這孩子被你十歲送去神醫穀瞧病,一直不見好,就然太醫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皇帝開心了,他是沒想到吳群之這粗人,居然守信了,沒忘本就是腦子不太靈光,有些沒眼色,其他的都還不錯。

皇帝去了偏殿,那玉佩又擱在了吳子夏身上,吳群急忙要阻攔唐螣道了句:“這可不是給你的,這是給孩子的,莫要搶了去。”

“陛下,你是有多喜歡這玉,我當初就有多妒忌這玉,所以才搶的,要不是神醫穀的老頭子惦記著東西,想要哄騙走,我也不知道它還有這神仙功效,這東西貴重,您還是留著吧。”吳群說著上前就要取下來,被唐螣的折扇給打了。

“胡鬨。君無戲言,這東西在貴重也就是個死物。王太醫來了,先讓他瞧瞧孩子如何了?”唐螣冷著臉看著吳群道了句。

吳群眼圈一紅,立馬飆淚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就隻有哽咽了。

這不是吳群不冷靜,而是身上這就毛病,容易被讓感動。帝王對這個人還是比較了解的,他要不這樣,難保不會被欽天監的人來查一下。

“陛下,吳王府的小公子體虛氣弱,這可是早夭之相啊。”王太醫是看不慣吳群的官員之一,但他說的話一點兒不錯。

這孩子可不就被厲鬼糾纏的體虛了嗎,他冷著臉沒有發火,而是抱著兒子道了聲謝,然後對著皇上來了句:“陛下,子夏怕是活不久了。我想帶著他回家鄉,死了也好和他娘葬在一起。”

吳群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悲哀,他是不會讓子夏死的,但在皇帝麵前,又不得不這樣說。

他對皇權不感興趣,就算是奪了皇位又如何?還不是搞的生靈塗炭,百姓不得安寧,他對這些沒興趣,兒子的死亡節點他不知道,也不知道這方小世界的氣運之子是誰,但並不妨礙他想回老家當個地主老爺。

“群之,你又有何必呢?又不是不能治。”唐螣挑眉看著吳群灰敗的臉說了句。

“哎,要辜負陛下的美意了。享受了三年已經夠了。剩下的日子,草民就專心陪著兒子好了。”吳群說著抱著兒子,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點了幾下穴位,輸入了一些內力進去。

這東西能緩慢地改造兒子的身體,希望他能好起來。畢竟原身的可是在一年後就作死了,這兒子也是在一年後生死不知。

“吳王這是何意?是瞧不起老夫的醫術嗎?就這頂多三五年功夫,就給你調養回來了。”王太醫感覺自己的醫術受到了挑釁。

“王太醫,切莫稱呼草民為吳王了,今日和陛下的三年之約一到,從今日起,我吳群之就是一草民,你這樣尊貴這醫者怕是請不起了,也請不到了。”

“陛下,這三年承蒙您不棄,給您添了不少麻煩,今日一彆,還望陛下保重,怕是有生之年,難得一見了。”吳群說著抱著兒子行了大禮,看著唐螣臉色陰晴不定,他起身告退。

唐螣沒說什麼,看著吳群抱著孩子帶著林公公走了。

“陛下?吳王這是何意?”王太醫可以算是唐螣的心腹了,但說氣話了還是能氣死人的。

“還有算點兒自知之明的蠢貨罷了。算了不追究了。就讓他活著好了。”唐螣回到了昭陽殿,摸著那吳群還回來這折扇,臉上帶著笑意。

“陛下是憐惜吳王了?”王太醫挑眉,看著已經不見了蹤影宮路,有些好奇。

“憐惜?這詞能用在一個大老粗身上嗎?李公公傳朕口諭,賞賜吳群之白銀五萬兩,送他們會老家寧州府。”唐螣是生怕吳群不走。

吳群接到口諭的時候,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隻要不在國都就好,避難當然要走得遠遠的開國的功勳已經被原身給消耗得一乾二淨了。此地不宜久留啊。

彆院,倒是原身的私產,吳群想要賣掉,但很明顯,這時間有些緊迫,看這樣子皇帝是迫不及待地要送他離開。

“林公公,當年答應了您老,養老送終,現如今時機來了,這一次你就不是仆從了,而是家裡的長輩了。”吳群喊了林公公過來,他要帶著這個老頭走。

侍衛也要帶一部分,其他的屬於皇上他是不能帶走的。

他讓九一問了一圈,願意地跟著走,不願意的就留在都過,結果是四分之三的人不願意跟著去,原身這人是把人緣都給敗壞玩了。這麼不招人待見。

他帶著二十個護衛,一個老太監,拉著三車東西,背著兒子離開了國都,宅子交給了九一去處理了。

皇帝賞賜銀子的事情,並未瞞著大家,五萬兩銀子不多,但是足夠吸引亡命徒一搏的。

這風聲一出,道上的人,都盯著吳群呢,可惜啊,人家是輕車簡裝,悄悄地走的。

等吳王府的那些女人收到消息的時候,吳群早就帶著兒子跑遠了。

就連皇帝派來護送的禁軍都沒趕上吳群的人。他是一出宮,就讓林公公備了車,又讓人問了一圈,頂多也就一個小時,人家複習了帶著老太監就跑出了國都,至於回老家,那是要真去,可就是不知道路上太平不太平。

他這一過來,得罪的人可算是不少呢。

比如說神醫穀的老頭子,再比如說養鬼的侍妾孔晨,這兩波人要是追殺他們父子,他就要亡命天涯了。

路上他一直用內力給兒子治療,這可以王太醫說得三五年的調養時效快多了,至少這兩天功夫,兒子至少能下地走路了。

“爹,我們回老家的路上怕是不太平吧?要不我們分批走吧,我們兩帶著林爺爺一起,讓侍衛一起行嗎?”吳子夏抬著頭看著吳群小聲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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