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賽場最擔心的是調動不了觀眾們的積極性,在刺激之下,有些頭腦發熱的人給賭注增加進賬,不論誰輸誰贏,賽場主辦方都是穩賺不賠。
而二世祖們從內線得到了消息,彪影隊對上楊柳隊已經一賠十了,天平早就傾向了楊柳,根本沒人看好阮綿綿。
隨著觀眾的憤慨怒罵,主持人很有眼色的說道:“請攝影師將鏡頭對著飆影隊新換上的11號選手,在觀眾席的壓力下他是否能頂住呢……”
賽場大屏幕上出現阮綿綿慵懶隨意的模樣,似乎知道鏡頭對準了自己,他唇角若有似無的噙著譏諷的笑意,然後纖長的手指擺在唇前。
這簡單的動作卻讓賽場突然被按了靜音鍵般,喧囂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我壓自己一億,不想輸的太慘就彆出來丟人現眼了!”
肆意張狂的話響徹整個賽場,阮綿綿不屑的目光掃了眼楊柳隊,張口吐出來的每個字都能讓人氣的發瘋。
“魂淡,你竟然敢小看我們,你以為自己是哪根蔥!?”
“老紙開始賽車的時候你還沒吃奶呢!”
“哪來的混小子,氣焰太囂張了!”
“你們彆攔著我,我要去揍這個小子!簡直不把我們楊柳隊放在眼裡,。”
楊柳隊的隊員紛紛怒罵得眼紅耳赤,就像是要來找阮綿綿乾架的。見他們激動的樣子,狹長又魅惑的眼睛躍出幾分戲謔玩味,掃了眼站在隊伍中彷徨神色的楊柳,“來啊,我還真怕你們幾個需要女人統領的家夥都是娘娘腔,怎麼不過來~~~快過來啊~~~~還不過來~~~~難道那麼多人還怕我一個?”
這欠抽的話,激起了所有男人的血性,他們已不想再管什麼規則。
“找死,就算被賽場禁賽我也要揍他!!”
“上了,把他那張賤嘴撕爛了!!”
“你們都給我站住!隻要你們去了,所有獎金取消,以後再也彆想加入我們楊家的賽車隊!”楊柳在這個時候卻是比彆人都鎮定,眼神看也不看阮綿綿的方向,似乎深怕萬劫不複一般。
這些熱血沸騰的賽車手在聽到楊柳的話,果然停下了動作,強忍著衝著阮綿綿狠狠瞪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阮綿綿仰天笑了起來,透著幾分玩味的眼神睨了眼他們,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阮綿綿輕蔑的笑聲就像是一根刺鑽入太陽穴,是對他們赤.裸.裸的蔑視,就像為了印證阮綿綿的話,他們沒一個敢上去。
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需要養家糊口,還有一些是因為各種原因缺錢,真正喜愛賽車的也不會到這裡,因為在比賽場上有什麼損傷沒有任何報酬還會被驅除資格,比如斷腿……比如死亡。
他們每天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這裡賺取暴利,要付出的代價也同樣巨大,絕不能因為阮綿綿的幾句話就被取消資格,太不值得了!
即使知道阮綿綿是在賽前進行的心裡暗示,故意用的激將法,就是要他們憋屈喪失鬥誌,但他一個個的鬥誌也開始偃旗息鼓。
楊柳根本不在乎賽車手們的想法,從小的教育讓她認為這些人隻是楊家的賺錢工具,他們的死活根本不在她考慮範圍內。她的眼眸中似是渲染著迷戀,望著阮綿綿離開的方向,如果早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這樣的人,她還會像之前那樣遊戲人生嗎?
……
窗台邊,男人靠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杯碧螺春,看著茶葉在陽光的照射下,飄璿墜落,淡淡的笑了起來,明媚的光線剛好照在他的臉上,幾乎透明的肌膚細膩的就連上麵小小的絨毛都要看不到。
這樣的畫麵卻沒人欣賞,應該說沒人敢欣賞,白霄的臉不是所有人都能直視的。
“所以,展機會賽車,還可能是高手?之前也沒這方麵的任何預兆?”
殺手們低著頭,噤若寒蟬的站著,他們不敢看白霄,也同樣不想讓白霄注意到他們各自臉上的紛呈表情。
“一億?嗬嗬,沒其他的要說了嗎?”白霄聲音並不尖銳,隻是那蘊含著冷寒冰色的眸子猶如一道道鋒芒,讓旁人連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
“主……我們……”
“咚”輕輕一聲將茶放在桌子上,濺起幾滴滾燙的水在桌子上,開口的金牌殺手不再說話。
“是不是太少了點”白霄似乎在考慮著什麼,頓了頓,“我們白家這麼點資金還壓的起,都和他說了幾遍了,出門在外不要失了白家的規矩,給展機再加點錢吧……彆讓外人笑話了”
空氣中的塵埃在光線中飄揚著,閃爍著晶亮的色澤,宛若陽光的碎片,但室內的沉重氣息卻沒有絲毫改變,即使男人溫和的如同在商量著什麼,但那神情卻帶著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