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漸漸空茫,白言郞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隻能瞪大了一雙銅鈴似地眼睛死死盯著麵前的人,景象越來越模糊,第一次離死亡那麼近,所有的恐懼憤怒仇恨都彙聚在腦海中轟炸著神經,難道他真的想殺死自己?
白言郞就是想不通到底哪裡出問題了,明明一切都是按計劃好的進行,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偏離了原本的認知,白展機不是那個白展機,連看著愛玩的易品郭也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樣。
前世的白言郞因為種種因素巧合導致了成功,將白展機和易品郭都拉下馬,沒了這方麵威脅使得他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奈何繼承人隻有他一個,攀炎附勢的人自然而然的忘了還有一個曾經一時風光的大少和一個被遺忘的二少,隻白三少一人,加上此人的手段心機,在一段時間裡的上流圈子中混的如魚得水。
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阮綿綿的介入,易品郭提前進行那場尷尬的強迫未遂事件,早沒了風花雪月的心情,剛巧這白言郞在這種時刻戳中他的痛楚,提到了現在最不能揭開的疤,當然要將出主意的人往死裡整。
加上易品郭此人是個十足的霸道性子,自己能乾的,彆人不能乾, [我喜歡的人隻能我欺負,彆人一丁點兒也彆想。]的強盜思想,此刻他是對白言郞厭惡至極,這種朝三暮四的野男人哪裡好了,展機怎麼就喜歡他到神誌不清的地步。
像是拎著一袋垃圾般的提著白言郞,斜眼瞥了走廊儘頭一眼,細微的腳步聲隱隱傳來,也許是聽到剛才白言郞的慘叫聲趕來的保全,將人直接扔到了地上,冷聲道:“今天所有對話都給我閉嚴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給我吞回肚子裡爛掉!”
白言郞腦中嗡嗡作響,全身血液逆流似地讓他聽不清耳邊的冷怒聲音,等他獲得自由激烈咳嗽的時候,周圍站著幾個人居高臨下的覷著他,卻不是保全而是西裝革履的男人,易品郭早已沒了蹤影。
嗆的眼淚湧濕潤了眼眶,模糊的視線中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影,挑起了他的下巴,本來就紅腫的地方鑽心的痛,隻聽那人低沉的聲音似帶著一抹憐惜,“嘖嘖嘖,美人兒被這樣對待可不人道……”
這人……是誰?
白言郞在三教九流的地方待多了,形成慣性防線,無緣無故對自己示好的人必然有所圖。
……
四周靜到極致,被壓在身下的男人半遮半露,一臉任君采拮的摸樣,帶著情.欲的魅力。
映入白霄眼簾的是一具純男性的身體,身材矯健修長,淡草米的肌膚色澤,是個美男,但也是這身體令白霄有些發熱的頭腦瞬間冷卻了下來,他三十多年的生命裡碰過的男人屈指可數,再美的男人也提不起勁,好看的:。
但下身還硬的發疼,精神的不滿足和身體的渴望讓他如冰火兩重天,血親的倫理人常讓他不想把兒子卷入自己的欲.望中,但腦海中卻不停閃過兒子躺在地上,被割碎的襯衫下那細柔的白皙肌膚,那雙紫葡萄似地眼睛閃著倔強凶狠的光芒,這麼一想,下.身越發漲大。
深吸了一口氣,強大的自製力還是將所有的衝動硬生生壓了下去,剛要放開餘池洋,在這靜逸的環境中,那熟悉的腳步聲被白霄捕捉到了。
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漆黑的墨瞳中透出的是掙紮的癲狂,“躺回去,然後喊出來!”
什麼!?
餘池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睜睜看著白霄又附身貼到了自己身上,在脖頸鎖骨處落下一個個淡色紅痕,意思再明顯不過,要進行剛才的情.事。
複又加了一句,“喊的真實點!”
眼珠子轉了轉,餘池洋也算是老手,總算聽出了弦外音,難道這家夥要我假春.叫?
TM他當自己是會所的少爺嗎,要趴.開腿就趴.開,要叫就叫!
尖利的牙齒輕輕啃噬著餘池洋頸子上的動脈,似乎一用力就會咬斷似地,開口的話更是溫柔無比,“彆挑戰我的耐心。”
這個時候,餘池洋終於記起床頭還有槍,但已經晚了,腰部那明顯感到冷沁的溫度,分明也是一把槍,而以白霄的身手,根本就沒他反抗的份。
無法反抗的他隻有輕輕叫了出來,帶著魅惑的□。
“嗯……啊…………嗯嗯,哈”
而這聲音,也將門外猶豫要不要進來的人,神使鬼差的踏出了一步。
本來想找父親的阮綿綿,聽到那聲因神使鬼差的停下腳步,沒有哪個父親在辦事的時候兒子還圍觀,特彆是阮綿綿作為純童子雞,即使維持著表麵的鎮定也無法遮掩一顆騷紅的心。
他馬上就察覺了不對勁,這聲音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