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不淺的望著兒子投入的背影,白霄眼底浮著一絲晦暗。
但嘴角的笑意卻始終掛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寵溺,似乎隻是一個愛護晚輩的長輩。
雖然圍著綿綿的人很多,但不怎麼的,白霄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總給人太強的存在感,賭徒們的直覺很準,寧願湊近那個贏瘋了的小家夥,也明哲保身般不會去白霄身邊傻愣著,其他書友正在看:。
有個妖孽似得小輩不停贏下去,怎麼著這籌碼換成錢都能有幾百上千萬了吧,這可是美元!但在這人眼裡好像隻是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能這麼淡定甚至無所謂的家長,不是二愣子就是真的不在乎。
而白霄那氣度那氣場,再看看他帶來的小孩兒,還在那兒不知疲倦的贏老虎機,贏得速度就像切西瓜似得容易,一搖一個準,老虎機他們平日裡都在玩的,自然知道這東西想要作弊難如登天,更何況是賭城裡的,那可是專業機械師特彆打造的,不可能可以作弊。能贏過這機器的那腦袋瓜子估計比計算機都差不多了吧,能養出這種妖孽的家長怎麼可能是二愣子。
有些成精的老賭徒,自知沒什麼實力自然不可能去惹,但一些看他們孤身前來的人就不一樣,這種肥羊可是千載難逢,白霄的感覺很敏銳,隻是不動聲色的往四周掃了眼,似乎隻是無意,但被掃到的人心理卻是陣陣發寒。
如同看死人的眼神,不是那種口中叫囂的殺氣,而是真正殺過人的,還不止一個!
這種人是黑暗裡伏蟄的猛獸。
有些想法的人,也暫時歇了,像是在等待著什麼,這種硬茬他們不敢但彆人敢。
許多人正等著看這對老少的笑話,賭場可不是你們家後花園,像這種那麼有潛力的小孩兒,要麼就是被賭場控製,控製不了的變數與其被彆的賭場搶走還不如自己人先一刀解決了,省的給自己賭場添堵。
等著吧,彆鬨得不好把命都賠在這兒。
賭城自然不會做什麼出去堵人然後拿回籌碼這種丟份兒的事,但不代表他們會放任這對老少的囂張!
若是這對老少身後沒人,那就更有好戲了!
在這些人眼裡,似乎判定了白霄父子已經翻不出多大風浪,說不定明天就被槍殺在哪個角落裡,這賭城能在美洲屹立不倒那麼多年,可不是做慈善的,解決幾個小人物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
有戲誰不愛看!
但有句話叫做,看戲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白家父子的戲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人群不知道什麼時候分開了,白霄漠然掃著從電梯口突然湧出的一群絕色少女,想要的什麼年齡段的都有,什麼類型的似乎都在這裡找到,甚至是各國風情的,身段火辣,穿著卻並不暴露,這種要露不露的做派反而是最勾引男人的,這些女孩子就像是憑空出現,但白霄並不奇怪,這賭城除了賭博,酒吧、住宿、餐廳、俱樂部設備齊全。
是男人的天堂。
當然,他從來沒想過要帶自家的兒子見世麵。
綿綿此時手上的籌碼已經很多了,但不代表他贏得失去理智了,相反,越是充分發揮賭皇的能力,頭腦越是清晰。
早在這一層賭場氣氛有些微妙變化後,他就停下了贏錢的步伐。
收拾了下自己,剛來到身後,就聽到了一道健朗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哈哈哈,白爺,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我這裡來了?”一個看上去比白霄年長些,卻同樣是亞洲人麵孔的男人被人簇擁到白霄麵前。
白霄隻是禮節上的點了點頭,並未對對方那看似熱情友好的態度有所表示。
但彆的賭徒卻瞪大了圓珠子,這人可是多少年都沒在大眾場合路麵過的上任賭王,漢尼拔!這尊神從不輕易露麵,能讓他露麵的都不是什麼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