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路的瘋狂衝刺後,總算擺脫了逃難大軍。
剛鬆了一口氣,各種撕咬、喊叫的高分貝透過耳膜將禁-書的靈魂體刺激的扭曲抖動,這車隻是性能很好,不代表隔音很好。
心又提起來了,再定神一看,滿大街的你咬我咬大家咬,吞下心中奔騰的萬頭羊駝,禁-書默默扭臉。
不忍直視了有木有!
喪屍多了,難免會碰上幾個,停車?換方向?避讓?腫麼可能╮(╯▽╰)╭!
變態的思想裡絕逼沒有那麼美好的品德。
直接衝上去,撞——碾壓——淡定踩油門——繼續開。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好像那撞的不是喪屍而是一堆豆腐渣,果然這改裝車的性能真不是一般的好,默默點個讚!
嗌,他是不是忽略了神馬。
再一回神,擋風玻璃上流淌下喪屍們粘稠的黑褐色血液,禁-書的魂體一顫,好驚悚好惡心好想吐!
再看看綿綿那張平靜中帶著笑意的臉,還有那隻不停踩著油門的腳,禁-書頓時有種莫名的淒涼感。
綿綿開的路線,似乎離市區越來越遠了,應該是出城的,一顆懸著的心總算順利歸檔!
出城好啊!人少了,喪屍也少了!原來深井冰也有正常的一天!
禁-書心中真是萬般欣慰,在腦海裡各種扭動。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為毛要出城?
當然,現在的綿綿是不會回答他的。
這出城的路,並不是特彆好走,大家都在逃命,堵塞混亂加上時不時冒出來一隻兩隻三四隻的喪屍的情況,要不是綿綿霸道瘋狂的開法,可能就直接嗝斃在路上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路上的車禍、人與人之間的推攘也越來越多。
路邊翻倒在地的轎車橫七豎八躺著,有的冒著滾滾濃煙,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炸。
幾隻喪屍貓圍著破開的車窗,在扒著裡麵還活著的人,車裡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但路上哪裡還有人去理會這個,至多是加快步伐逃跑的人。
一位老人在推攘中摔倒了,當她想要努力站起來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從她的身子上踩了過去,接下去接二連三的人踩了上去,老人不斷起來又不斷被踩下去,最後徹底無法動彈,這些人像是根本就沒注意老人重生之一路向北,。
待禁-書再注意的時候,老人已經死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不是被喪屍殺死的……
像她這樣的人又還有多少,人性是最堅強的,卻也同樣是最脆弱的。
綿綿蹙著眉,顯然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緊,手指幾乎要刺破血肉,被異能情聖操縱的身體狂飆著戾氣,這輛越野車生生被當作了賽車開。
有喪屍?碾,壓,撞!
有障礙車?壓不過?那就用飛的!
有警察叫停?一個漂移再附帶幾隻喪屍命喪滾輪,再回神車子早就跑的影都沒了。
警車在這時候也不可能追過來,從後視鏡中,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喪屍,正朝著這個方向緩慢前進。
末日之初,人們對喪屍還沒有概念,就像這幾個警察,相比起毫無防備也沒有有利武器的普通人,他們占了極大優勢,是唯一攜帶槍支的人,但卻隻是口頭上的威脅,直到喪屍步步逼近,幾個同伴被咬死了,才開始開槍。
但這並不是結束,隨著槍聲的密集開火,這巨大的聲音將引來更多的行屍走肉。
警察們為了起到威懾作用,一開始也隻會對著非要害部位開槍,等十幾發子彈耗儘等待他們的就是彈儘人亡。
這條路很快將成為一條真正意義上的死亡街。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出了城就在人跡罕至的小路穿梭著。
要去什麼地方,情聖表示毫無壓力,在綿綿記憶裡有一張默背的城市地圖,稍稍一翻就能大致確定方位。
但理應在這條路上的幾處哨崗卻空無一人,這異常並沒有讓車子停下。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一腳刹車,車停在一處郊外的鐵柵欄外,密布的網格將這個類似於基地的地方團團圍著,三麵環山,在陰沉的紅褐色天空下顯得陰森恐怖。
這裡……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禁-書觀察著周圍環境,在看這明顯軍用基地的建築,看似普通的三層樓,卻看上去厚重肅穆,甚至連一扇窗都沒有,唯一的入口隻有一扇大門,心底咯噔一聲。
他腦子裡的基本常識告訴他,絕對不能進去!
這地方應該是類似於洞庫的地方。所謂洞庫,就是國家較為隱蔽的軍事基地,一般存放著重要軍用設施和裝備,建在山洞內或者像這裡利用山體做掩護。
他總算知道變態要做什麼了!!
要拿武器!
他看不上綿綿空間裡的刀具,也瞧不上綿綿目前沒有自保能力的身體,想給綿綿去搶真槍實彈。
這種不要命的瘋狂事也就隻有這個變態做的出來了~
那打起來是爽啊,一掃一大片。
這前提是要有命拿!
他果然是太天真了,還以為深井冰改邪歸正了,原來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忍下心中一萬聲循環播放的臥槽,禁-書壓製住狂躁,開始思索怎麼阻止綿綿進去武魔獨尊全文,其他書友正在看:。
開玩笑,還想拿武器?武器哪有那麼好拿的,不死也半殘!
這地方是有很多武器沒錯,但想也知道全是兵,少則千個多則萬個,現在這裡這麼安靜,進來也沒任何阻礙……越想越不敢往下想了。
這些士兵去哪裡了?……不用猜也知道。
綿綿將車子停在通道口,關上了密碼紋,來到基地鐵網前,狂風撲麵而來,似帶著一股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