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氣氛像是一條被抽緊的發條,車子開入了被警戒線封鎖的區域,原本精致漂亮的貴族區,現在一眼望去卻透著蕭條和雜亂,街道兩旁是無人駕駛的汽車,修剪整齊的草坪上遍布著一灘灘不知名的暗紅色血跡,報紙在半空卷了幾圈又掉落在地上,沿街的房子像是一座座空城,敞開著大門,卻悄無人煙的樣子。
這片區域和剛才的炮火轟隆相比,很安靜,處處都透著股蕭條味道誰的蓮燈,渡我今生。
而距離這裡發出求助已經過去了快半小時,現在的情況沒人能料到,其他書友正在看:。
車子在進入後,在一處看起來比較空曠的廣場上停了下來,那隊長隻是眼神示意就帶著從車上下來的士兵們陸續下車,沒一會功夫就消失在四散岔道上。
應是要準備營救各處被困的人和那些苦苦撐著的戰士們。
但這群人馬,還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數。
而綿綿是被順便帶上的,隻是被留在車子上,一個士兵也同樣被留下看著他。
綿綿的右眼皮上下抽搐了一陣,不知怎的腦海就跳出了一句老話: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放眼一望。陰森森的廣場,中央噴泉已經停止了作業,水池也不知被什麼染紅了,圍繞著原形廣場的是商鋪和一個小型公園。
“快開車!”綿綿突然喊了一聲。
那士兵也看到了,沒多久前還寧靜的廣場,從兩個街角湧出十幾隻喪屍,正向著這個方向前進,以奇特的形態走著。
雖看著緩慢,但他們那對生肉的恐怖摸樣,也足以爆發生者的求生本能。
士兵想也不想,握緊了身邊的配槍,鑽到駕駛位,就啟動車子準備離開。
“臥槽,他們的鼻子未免太靈了,我們才到了多久!”士兵忍不住爆了粗口,看來也是無法忍受這些幾乎無孔不入的喪屍。
“應該是尋著剛才車子的發動聲,跟著來的。”綿綿眸子像是蒙了一層雪水,冷靜分析道。
“那你還讓我開車,這不是引著他們嗎?”士兵氣急敗壞的跳轉著方向,情急下也透著股慌亂。
連握著方向盤的手也止不住抖了下。
士兵也是人,同樣會害怕,隻是將恐懼壓縮在心中。
“有一張鐵皮包裹在外,總比我們自己的血肉堅固多了。”在末世的生存之道,不僅是自身武力值的體現,也同樣需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
即使車子能引來一部分喪屍,比起兩條腿來說,它相對更安全一些。
喪屍們的速度遠遠比不過車子。
綿綿迅速開動著思緒,想辦法將自己脫身,突然,他瞳孔一縮,雙手緊緊撐在車子上頭的鐵皮,穩住身形。
由於士兵的緊張,他沒來得及避讓另一輛飛馳過來的大卡車,這兩軍用車在空中飛出了兩三米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即使綿綿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應對,也隻是減緩了衝擊力。
車子仰麵倒在地上,沒一會一股汽油味和燒焦的煙味彌漫開來。
“你怎麼樣?”
綿綿查看了下前座,那士兵被一根橫穿過來的鋼柱穿過擋風玻璃,直刺胸口,一雙眼睛還透露著驚恐,血液滋溜溜的往下流。
綿綿顫著手,附上士兵沒了生氣的眼皮。
剛剛還鮮活的人,下一刻就沒了生息。
這就是末日,每天都在上演著悲歡離合,死亡和生存時時需要麵對。
從破開的車窗,綿綿艱難的爬了出來無上神尊之獵豔風流,其他書友正在看:。
那輛卡車也被撞的被迫停了下來,卡車後車廂的門被撞歪變了形,從裡麵伸出了一雙白慘慘的手,正不停的向外挖著鐵門,試圖要出來。
有完沒完!
綿綿不等那些東西出來,拔腿就跑。
異能情聖附身隻有可能在無人的情況下,剛才進去的和原本在這裡的士兵數不勝數,他絕不會暴露自己的特彆之處,這裡有沒有眼線什麼的誰知道,作為一個普通人,想要活命,他最好的辦法的就是逃! 這種時候要耍帥就交給彆人吧,活命和低調對他而言就是生存法則。
十字路口橫穿出一輛suv,以一個大轉彎在綿綿身邊停下。
窗口探出一個腦袋,是個綿綿算的上認識的人,紮著馬尾辮,漂亮的臉蛋不施粉黛,慌亂的臉上還掛著兩條淚痕,也許是剛哭過,“快上車!!”
他們不熟,甚至之前有過幾段不愉快的相處。
綿綿的沉默讓夏楚楚頭皮發麻,她已經從後視鏡後看到那群緊追不舍的喪屍了,她剛才開來的路已經是一條死街,再不逃他們兩都要玩完了。
“他們要追上了!”夏楚楚咬牙,已準備不管對方上不上車,她都要開走了。
她的確和莫訣商不對付,但她還有良知,能救下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對方死。夏楚楚二十四年的人生中,也是被人捧慣了的,雖然驕縱但還在分寸內,良心還沒被末日的殘酷給吃了,看到人會拉一把,救一救,等過些時日待她了解真實人性,吃幾次虧就不會有這種隨便救人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