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 能將後宮的子嗣控製的如此之好,也隻有身為皇後的薛瑩心一人了。
身為修士, 不修行, 一心就為了富貴榮華, 勾心鬥角,做儘了傷天害理之事,還要著書洗白,將自己粉飾的如同一朵聖潔的白蓮花一般——所有的壞事都是彆人做的。即使自己動手了,也是被壞人逼著的。
這著實令人感到惡心!
江臨淵本心如鋼鐵,對其他人之事漠不關心。隻是這薛瑩心竟敢害死了自己的珍寶, 還讓她如此傷心!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 他家小魚之事便是他最最重要的大事。此仇深似海,非得將那惡人挫骨揚灰,才能止住心頭之恨。
“莫要傷心了。”江臨淵淡淡道, “待本座衰退期過,隻要再承受下最後一道天雷,本座便可以破碎虛空。屆時,你要去哪裡, 隻管說來便好。本座都會滿足你。”
林若漁吸了吸鼻子, 她原本便是打算修成正果, 破碎虛空回到大夏去。可是, 她尚未築基,想要突破大乘,破碎虛空, 隻覺得是遙遙無期,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卻沒想到先生會急她所急,對她許下如此承諾。
林若漁也知道萬事還是要靠自己,過分依賴彆人並不現實,但是有先生的承諾,還是讓她一下子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心了許多。
“謝謝先生,先生真好。”
軟軟糯糯的聲音在江臨淵的耳邊響起,聽著就讓小貓兒的雪白小耳朵抖了一抖。
“至於蓮華法境之事……”
江臨淵皺起了眉頭。
可能是他與小魚一同穿越到了五百年前,這事情的發展與當年並不相同。
當年,他因為受傷提早覺醒了血脈,日子過的極為混沌,好不容易撐著用最強的意誌來到了上華神山,他也差點就錯過了選徒大會。
之後倒也順利,他連過兩關,隻是在第三關的探靈中有些波折。
在此過程之中,根本就沒有出現蓮華法境,更沒有參加選拔者被害的事情發生。
這些變化是否都是因為他們的到來而發生的呢?還是另有人在其中興風作浪?
一切的情緒都隱沒在江臨淵平靜的麵容之下,他低聲道:
“蓮華法境乃是佛祖秘境,是隨著佛陀蓮子的誕生而現世,後又隨著佛陀蓮子身死而消亡。並不是如外界傳說一般,是被那‘師兄’發瘋毀去。”
“至於另外兩道死門,倒是有點像那‘師兄’的手筆。而且,右邊那道門內的黑色濃霧也的確是肥遺之蛇唾——佛陀蓮子當年的坐騎,便是上古凶獸肥遺。”
“那就有可能是阿蛇……的祖先了!”林若漁道。
因為阿蛇終究是上古凶獸,而且並未與林若漁簽過血契,隻用一隻禦靈環控製著。
先早江臨淵也怕他反噬主人,便給林若漁留下了紅色的清毒丹,以防萬一。卻沒想到因此還救了滅跡老祖一命。
隻是,上古凶獸極其難得,天地之間也就這麼一條。怎麼偏生就甘心臣服與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而蓮華法境也偏生就被她給發現了?這些巧合真的隻是巧合嗎?
江臨淵眼眸微眯,語氣卻依然很是平靜:
“傳說那‘師兄’為北川魔尊,又被那老魔尊所害,也是無稽之談……”
選徒大會之後,他被昊空大師選為了關門弟子,日夜勤加修煉,卻在三百年後發生了那樣始料未及之事,不得已之下,他意外來到了北川。
在那北川荒蕪之地,老魔尊心狠手辣,處事極為暴虐。而且,妄圖攻陷若葉大陸中原大好山河之心,從未消亡。
隻是,老魔尊即使心比天高,也是資質有限。自知自己大限將至,並不能成就宏圖大業,便強硬的將自身修為儘數傳到了江臨淵的身上。
江臨淵後以鐵血手腕,將北川之地的魔修鎮壓,是他們對他俯首稱臣,再不敢興風作浪,換得了若葉大陸難得的百年和平。
隻是在北川荒蕪之地的兩百多年來,江臨淵也從來沒有察覺過那師兄存在過的痕跡。
而老魔尊修習的魔功,也與上華的修真心法,無半點相似之處。
那何來的‘師兄’流落於北川之地,又被老魔尊陷害,失去一生修為之說。
“那師兄去了何處呢?”林若漁問道,“佛陀蓮子到底有沒有重生呢?”
江臨淵眼皮輕抬,漫不經心道:“這些問題都無妨,待你入選上華之後,本座便去一趟北川。一來查看那師兄的蹤跡,二來……也會一會本座的老朋友。”
“不行!”
誰知,林若漁卻一下子就將他緊緊摟住,“先生若要去北川,我也要去!反正我們倆再也不能分離。”
她的身體那麼軟,卻又那麼堅定,讓江臨淵猛地又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不由自主地掙紮了一會,江臨淵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