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萌萌的小姑娘抱著毛茸茸的小貓兒,看起來甚是弱小。
修心宗執劍長老孟星海立時就反對,道:“孤島之事一切未明,女兒還是不要以身犯險才好。”
北川魔尊見狀也輕笑道:“娃兒,此去危險,你極有可能小命不保。如此你也要去?”
林若漁卻看了黃離館主人一眼,堅持道:
“晚輩也要去。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此事關係到整個修真界的安危,晚輩自然要去。”
而且,那個“神仙”就是薛瑩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衝著她,她如何會為了自身安危,而做一個縮頭烏龜呢。
北川魔尊多看了她一眼,隨即笑道:
“好玩,這小娃兒的確好玩。好,要去便一同去,本尊彆的本事沒有,但保護個小娃兒的安全,還是完全可以的。”
“孟長老,娃兒該曆練還是該曆練,否則便是溫室裡的花朵,又如何可以經曆風雨長大呢。吾兒奪命,也是要一同前往的。”
司徒奪命沉默的點了點頭。
而見北川魔尊如此說,楚英韶與駱彤蕊對視了一眼,也趁機提出要一同前往。
北川魔尊二話沒說,大袖一揮,立時把這些小輩都帶上了。
如此這般,孟星海雖還是心有疑慮,但還是默認了北川魔尊的說法。
上華神山有法舟,可乘坐百人。其他門派的掌門,也各有法器。當即,便各施法寶,浩浩蕩蕩的往那孤島而去。
孟星海手一揮,一把寒劍懸浮在半空之中,瞬間便化作了幾丈擴的飛劍。
他有心邀請林若漁乘坐他的飛劍前往孤島,卻又見到那漂亮的小姑娘素手一揚,立時便有一隻頂天立地的巨蛇驟然出現。
那巨蛇雙身、四翼、六足,凶猛異常,儼然便是上古凶獸肥遺。
眾人見狀,瞠目結舌之餘,更是紛紛避之不及。
而那肥遺卻對著林若漁親熱無比,低著猙獰的蛇首,就像隻大大的狗子想讓主人摸一摸。
林若漁如今膽子也是大了不少,再也不怕阿蛇的原型。抬起手來就摸了摸阿蛇的頭。
北川魔尊也是嘖嘖稱奇:“此乃上古凶獸,這世上除了佛陀蓮子曾馴服過一頭,何時又過如此溫順的模樣?這小女娃可不一般啊。”
孟星海聞言,也與有榮焉。
下一刻,他卻又見到那高大的紫袍男子走上了前去,竟然直接與那小女娃單獨同乘了這上古凶獸。
“這、這、這……”
饒是修心宗執劍長老無情冷漠、鐵石心腸,但此時也忍不住瞠目結舌,隻恨不得飛奔上去,將那男人從小女娃的身邊拖拽下來。
“徒兒啊,有一句話叫做女大不中留啊。”這時,一旁傳來了青羅尊者的聲音。
孟星海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之前的十幾年他都沒有與他女兒有過接觸。對於她而言,他這個做爹的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罷了,罷了,這來日方長,日後好好補償她就是了。隻是,這黃離館主人卻怎麼看怎麼不爽,定是要找機會好好教訓他一下才好。
如此打定了主意,孟星海的飛劍就緊緊跟在了巨蛇肥遺身後,寸步不離。
黃離館主人瞥了身後的飛劍一眼,低聲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他的女兒。”
林若漁撫摸著小貓兒,淡淡道:“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如此大的產業,先生。”
這一聲“先生”叫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若這黃離館主人不是她的先生江臨淵,林若漁又如何會與之同乘阿蛇呢?
隻是之前的幾次,都是她抱著先生。今日,先生坐在她的身後,寬闊而健壯的胸口溫暖,貼著她的脊背,莫名有一種安全的感覺。
江臨淵在麵具後微微挑眉,一雙灰蒙蒙的桃花眼也變成了原本那墨黑的顏色。
“你是何時發現的?”
林若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而後舉起了幾乎與江臨淵變化之後一模一樣的小貓兒,道:“雖然同樣是毛茸茸,但它終究還是沒有先生的神韻啊。”
顯然此話大大的取悅了江臨淵,他立時便伸長了手臂,輕輕的就將他家小魚兒整個圈了起來:“我家小魚總是那樣聰明。”
“嗯。”林若漁應道。
淺淡的草木氣息緩緩的籠罩住了嬌小的身軀,讓林若漁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道,即使黃離館主人是自家先生,那那些禮物她便不還了。
不過,話雖如此,林若漁的心中還是存在了疑惑。
按照公山信用所言,公山刻才是黃離館主人。而黃離館也是公山世家的產業。江臨淵與她一同穿越而來,一窮二白的,又如何會搖身一變就變成了黃離館主人呢?
江臨淵聞言,也沒有做任何保留,直接就將來龍去脈告知了林若漁。
原來,那日在落日城餘暉樓中,江臨淵讓林若漁先行隨陸之遙離開了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