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天席地(1 / 2)

賀灼緊緊抱著懷裡這幅單薄的少年身軀, 身心充盈著巨大的暢快和滿足感。

那些生平過往, 魑魅魍魎, 更或者商業帝國, 錢財無數, 皆是虛幻。

隻有他的小狀元郎,才是人間唯一真實。

他一手掐著勁瘦的小腰, 另隻手捏著滑膩的後脖頸, 微微側頭,叼住送上來的兩片誘人唇瓣, 反複舔舐, 輕輕啃咬。

見不到人時,恨不得立即將其拆吃入腹, 用最具攻擊性的力量狠狠折磨他, 欺負個通透,一刻不停,半寸不留。

渴望至極的人真在懷裡了, 卻又壓製住一切毀滅性的欲念, 隻想各種溫存廝磨全部享受一遍。

莊簡寧挺著胸膛,扭著腰,被賀灼碰到的沒碰到的地方, 全部又酥又麻,心裡跟被貓爪撓了似的。

他一邊急切地伸出舌尖,一邊口齒不清地嗚嗚哼叫,“賀灼, 我要。”

賀灼鬆開被吸吮了半天,嫣紅微腫的唇瓣,配合地伸出舌尖,卻要勾不勾地逗弄他。

每當兩人的舌尖相抵,下一秒就要纏在一起時,賀灼便退後一點。

莊簡寧被這種蜻蜓點水的親吻磨的抓心撓肺,急的一把抓住賀灼的領帶,用力往自己身前帶,探頭就要去抓那條深吻起來,能讓他靈魂都震顫的舌頭。

賀灼像是預料他反應似的,大手轉了一圈,從他後脖頸移到前麵喉嚨處,掌心磨著他的喉結,虎口掌控著他的下巴。

壞心思地問再無法往前挪動分毫的小浪蹄子道:“我們家的小狀元郎,想要什麼?”

低沉性感的聲音讓莊簡寧頭皮發麻,他微張著唇,歪著頭,乖順又依戀地用側頰和下巴反複廝磨賀灼的手。

眨了眨極漂亮的桃花眼,耳尖通紅,脫口而出道:“要賀灼親我。”

賀灼挑起眉尾,似乎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

猛地掐了把腰窩,柔軟的腰肢劇烈抖動起來。

他抬頭,對上莊簡寧水潤迷離的眼睛,循循善誘道:“剛才不是親了半天了嗎?”

為了更加有說服力,大掌順著棉麻襯衫,緩緩移到唇瓣處,輕輕摩挲著,“你看,都腫了。”

溫熱所到之處,星火燎原。

莊簡寧被燒的受不了,隻覺得渾身像是泡在了醋罐子裡,又酸又軟。

不顧賀灼還握著自己的脖頸,就那麼往人身上一癱,報複似地往身前某處按了按。

調皮地學舌道:“你看,都腫了。”

賀灼悶哼一聲,鬆開他脆弱的脖頸,右手從後攬住快要化成一灘水,卻仍在作妖的小妖精,左手不知按了什麼按鈕,靠背突然往後倒。

突然的失重感讓莊簡寧“啊”地一聲驚呼出來,慌亂中隻能靠在賀灼肩頭,緊緊抓住他的領帶和襯衫領口,沒了剛才針鋒相對的跋扈樣兒,秒變成了依偎著主人的小奶貓。

軟椅頃刻間變成軟塌,賀灼穩穩接住下壓的莊簡寧,緊接著,胳膊肘和腰腹用力,猛地帶他翻了個身。

兩人瞬間變換位置,莊簡寧仰躺在軟塌上,看著賀灼近在咫尺的精致眉眼,心臟急速跳動,胸膛劇烈起伏。

好帥啊!也好刺激啊!

這麼想著,他鬆開緊攥的領帶,伸手勾住賀灼的脖子,咽了咽口水,昂起頭,微張著唇,大口喘息著。

賀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又純又欲的少年情態,眉眼帶笑地繼續問,“想要什麼?”

莊簡寧另隻手覆上眼前人英挺的鼻梁,拂過精致的眉骨,對上那雙熾熱的琥珀色眉眼,無意識地舔著唇,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又委屈又羞赧地小小聲道:“想要老公疼。”

賀灼渾身一繃,竟不知是折磨對方,還是折磨自己,他俯下身,猛地低頭,含住莊簡寧微腫的嫣紅唇瓣,繼續往裡,勾出小舌大力吸吮攪弄。

莊簡寧嗚咽一聲,胳膊勾住著賀灼的脖子,昂起頭,挺著胸脯。

閉上眼睛前,他看了眼窗外鑲著金邊的大團雲層,隻覺得自己也像是飄在了雲端,周身都是軟軟的雲朵,自己也變得軟軟的,舒服的腳指頭都蜷縮起來。

好厲害啊,怎麼會有人這麼帥這麼有錢,還這麼會接吻。

機艙裡響起水聲哼聲,還有布料的摩挲聲。

不知過了多久,莊簡寧感覺自己的舌頭已經麻了,開始還能努力吞咽著自己和對方的口水,現在嘴巴酸的都快要合不上了。

他半睜著眼睛,吚吚嗚嗚地去推賀灼。

賀灼玩了半天舌頭,又去舔他敏感的上頜,依次掃過他的貝齒和牙齦,再將舌頭順著他舌根抵進他喉嚨深處。

見莊簡寧一張小臉憋的通紅,這才意猶未儘地退出來,迷戀地親了親他泛紅的濕潤眼角,又去舔他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莊簡寧緩過那陣幾近窒息的酥麻餘韻,感覺賀灼像一頭拱著食盆,怎麼都吃不飽的大型犬類,他嫌對方太重,伸出沒什麼力氣的手去推他,好笑道:“你到底親好了沒有。”

賀灼左手控製著兩隻細手腕,舉過頭頂,右手一路往下掐住小腰。

抵著他額頭,感受著彼此炙熱的呼吸交相纏繞,又順著他側臉往他耳朵親,舌尖抵著敏感的耳廓攪弄一圈。

估摸著差不多快到目的地,他輕笑道:“親好了就得做點彆的了,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