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1 / 2)

耳畔的麻癢和性感的嗓音激的莊簡寧渾身一抖,心裡也臊的發燙。

左手被賀灼緊握著,麵朝他側躺,莊簡寧伸出右手蓋住耳朵,檔開賀灼的唇和下巴上的胡渣,閉起眼睛將臉埋進枕頭裡,抿著嘴無聲偷笑。

賀灼抬頭,手伸進他頸窩處,去扳他的下巴,“你自己說要誠實回答的,想耍賴?”

耳畔的熱燙還沒消下去,脖頸下巴處又燒了起來。

莊簡寧癢的不行,抓著他的手,笑著低頭要去咬他的手指,“這什麼破問題,我拒絕回答。”

賀灼象征性地躲了兩下,趁機用指腹輕掃過他的小喉結。

有酥骨的輕哼混在海浪聲中,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也全部染上了一層薄粉,賀灼一時竟看的呆住。

莊簡寧抓住空擋,一口咬住他食指和中指,在賀灼炙熱的目光注視下,得逞地眨眨眼,然後用貝齒來回咬磨著他手指,甚至伸出舌尖若有似無地勾纏□□。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真的被賀灼弄壞了,竟開始無師自通地勾引人。

賀灼心跳猛地加速,莊簡寧什麼都不做,他就那麼單看著都受不了,更何況這般。

變被動為主動,食指和中指用力夾住他作亂的舌頭,柔軟濕滑的觸感太過美妙,又將舌頭下壓,手指順著伸到舌根處,邊輕緩地揉弄著,邊眼都不眨地瞧著。

殷紅的唇瓣張開,嘴角有清涎流出,委屈地眨著濕漉漉的眼睛,長睫輕顫,發不出聲音,隻能嗚嗚地哼著。

可憐極了。

賀灼又心疼又心癢,“還耍賴嗎?”

莊簡寧沒料到勾人不成反被弄,嗚咽著搖搖頭。

徹底沒了之前的飛揚跋扈,乖的不像樣。

賀灼低頭,離他更近了點,“要好好回答問題嗎?”

莊簡寧委屈地點點頭。

隻有坐著的,側躺著的。其他的他都沒嘗試過,怎麼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哪個最喜歡。

賀灼將手指從他嘴裡退出,水光濕亮的手指繼續揉搓擠壓他飽滿殷紅的唇瓣。

輕柔地親他嘴角的輕涎,啞聲將之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寶寶最喜歡哪個姿勢?”

莊簡寧被他撩的迷迷糊糊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昂起頭,迎合他的唇舌,“你怎麼弄,我都喜歡。”

賀灼腦子裡一下就炸開了,將腿上的工作平板隨手往地上一扔,手從莊簡寧的腦後穿過,把人抱起來一點,密集又細碎的親吻落在他額頭,鼻尖,卻固執地問:“最喜歡的呢?”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半點不能受委屈。隻要是莊簡寧喜歡的想要的,他傾儘全力也要捧給他。

莊簡寧將蓋在腹部的薄毯拿開,挺起不停鼓動的胸膛,“這個是你的事情,你要多開發,多觀察。”

賀灼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個深吻將他的唇舌堵住。

他知道莊簡寧動了情,自己的反應也特彆強烈。

心裡的遺憾卻在此時,像潮水般洶湧彌漫。

十年前出車禍時,醫生曾說,隻要他加強康複訓練,受傷嚴重的小腿是可以康複的,甚至正常行走也完全沒問題。

當時他萬念俱灰,命全靠查清車禍緣由吊著,根本無心配合醫生。

之後又咬牙忙著研發專利,創立秋白,遇到的艱難險阻常人難以想象,殘疾的雙腿更像是鞭策他砥礪前行的存在。

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已習慣坐輪椅的生活。

眼前閃過昨天莊簡寧沉在泳池底的畫麵,吻他的力氣更大了點。

他錯過了最佳治療和康複的時間,可能再也站不起來。

莊簡寧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沒辦法救他。

也沒辦法與他並肩同行,陪他遊曆大好河山。

更不能帶給他最儘興的歡好體驗。

他不想這麼委屈莊簡寧。

莊簡寧漸漸覺出不對勁,賀灼的這個吻是從沒有過的凶殘,大力吸吮,肆意啃咬,手臂也緊緊將他箍住。

他本就腰背酸痛,肺裡的空氣全部被賀灼吸空,憋悶難受的完全呼吸不了,心下隱隱害怕,猛地掙紮起來。

這一動,不知觸發了賀灼的哪根神經,他跟親紅了眼似的,逮住莊簡寧的舌頭狠咬了下去。

莊簡寧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他雖然身形單薄,但是力氣遠超同齡男生,正準備用個不會傷到賀灼的招式脫身。

賀灼卻像是突然驚醒般鬆開他,慌亂地用手捏著他下巴,又急切又小心翼翼地問:“對不起,是不是很疼?快張嘴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嘴裡一股血腥味彌漫開,莊簡寧疼的直擰眉,見賀灼這幅神情,生生將心裡的怒氣壓了下去。

“不疼。”他搖搖頭,乖乖伸了伸舌尖,語氣故作輕鬆,大著舌頭,話說的卻不怎麼利索,“你是……想把我……吃掉嗎?”

粉色的舌尖被鮮血染紅,上麵有個很深的牙印,表皮破了一小塊。賀灼臉上罕見出現自責,無措地捧起他的臉,隻能想出用唇舌撫慰的辦法。

莊簡寧本能地往後一縮。怕血腥味激發了賀灼的獸性,再給他來一口更狠的。

賀灼大手兜著他的後腦勺,往自己身前一帶,像個犯錯的孩子般,呢喃道,“我親一下,不咬了,你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莊簡寧見過他陰沉狠厲的模樣,見過他工作時魅力四射的模樣,也見過他情動時的模樣。

卻不忍見他這幅失控中帶著點脆弱的樣子,對上他的視線,眨了眨眼睛,乖乖地伸出舌頭。

賀灼果然沒再用力,輕柔地用舌頭勾纏住,反複舔舐傷口處,感覺不再流血,又細致地將他口腔裡的血絲係數吸吮乾淨。

莊簡寧察覺到賀灼情緒上的反常,但對他的了解太過貧乏,根本猜不出他怎麼了。

想起賀灼剛才說願意跟他分享,他試探著道:“賀灼,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控製欲極強的人內心都極度缺乏安全感,他又緊跟了一句,“隻要你還需要我,”就算是身體,“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賀灼突然一把將他緊緊擁入懷中,臉在他頸窩裡蹭著,像是尋求著某種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