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錢(1 / 2)

身後是溫熱的懷抱和綿長的鼻息, 莊簡寧睜眼去看床頭櫃上的鬨鐘, 竟然上午十點了。

以往兩人夜裡折騰的再晚再厲害, 賀灼早晨都雷打不動的五點半醒。他側過頭, 見賀灼睡顏安穩寧靜, 猜測是藥浴的功效。

秦老交代的是一天三次,莊簡寧將賀灼搭在他腰上的手輕輕拿開, 準備起床先把藥煎上。

慢慢往前挪了挪身體, 一聲熟悉的“啵”讓莊簡寧瞬間紅了耳尖,還沒來得及起身, 從後伸過來一條手臂將他大力箍住, 隨後,房間裡便傳出“咕嘰”的聲音和兩道悶哼聲。

這都十點了, 沒有一個多小時根本結束不了, 還要煎藥按摩,中午跟陳默還有約。

莊簡寧勉強掙紮了一下:“賀…灼,等晚上…行嗎?”

“咕嘰”聲還在繼續。

賀灼閉著眼睛抬頭, 薄唇在莊簡寧頸側和耳朵處落下一個個輕吻, 聲音帶著晨起的慵懶和沙啞,性感極了。

“晚飯要吃,早飯就不吃了嗎?吃飽才能走。”

莊簡寧一邊埋怨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一邊又舒服透了的想,他跟陳默都那麼熟了,稍微去遲一點對方肯定不會介意。

背著賀灼側躺了一段時間,又被賀灼翻了個麵, 兩人麵對麵。

賀灼癡迷地盯著莊簡寧奶白透粉的小臉,水光迷離的桃花眼,半張的殷紅唇瓣,露出來的濕潤小舌尖。

他像是一個極端瘋狂的信徒,對著自己信仰的神,無畏地獻出自己所有的一切,更要將自己的信念牢牢釘在神的身上。

就在莊簡寧快要失神時,賀灼捧著他的臉,邊纏綿地親他,邊舒服地喟歎道:“小溫泉真好看,我喜歡小溫泉。”

莊簡寧渾身酥麻,腳趾蜷縮著,“啊哈”了一聲就不行了。

賀灼被禁錮的頭皮發麻,乳膠床墊劇烈彈動了數下,房間傳出一道類似野獸的暗啞悶哼聲。

賀灼喘了幾下,又去柔柔地親莊簡寧的唇瓣,邊回味,邊虔誠地誇道:“我的小溫泉真棒。”

莊簡寧緩過兩波餘韻,怕他還要再來,伸手去推他,嗓音像是在蜜糖裡泡過,溫軟黏膩:“出去。我中午還要出去吃飯。”

賀灼立時警覺起來,握住他沒什麼力氣的手腕:“跟誰吃?”

莊簡寧懶懶地掀起眼皮,把頭埋進他頸窩。

一邊讓人出去,一邊又貪戀皮膚貼合的溫熱觸感:“陳默。”

賀灼下意識地蹙眉:“不行。”

莊簡寧啜著他頸側那塊白淨的肉,又是吸吮又是輕咬:“你說不行就不行嗎?為什麼不行?”

他的溫熱鼻息全噴灑在賀灼肩窩,賀灼任他作亂,摟緊他,霸道地說:“因為你是我的,你隻能跟我吃飯。”

莊簡寧好笑道:“那你去深山老林買塊山頭好了,我種田你織布,方圓兩千裡就我們倆。”

賀灼暢想了一下,深感滿意:“我努努力,再生一堆小娃娃。”

“喂!”莊簡寧握拳錘了他一下。

賀灼嘴角上翹,眉眼都是溫柔笑意,摸著平攤的肚腹不甘心道:“抽時間咱倆去趟醫院。”

莊簡寧有點緊張,抬頭去看他:“怎麼…”開始他還擔心賀灼的腿是不是有什麼不適,看見賀灼一臉壞笑就知道他沒什麼好話。

果然,就聽老流氓說:“我都這麼努力了,說不定懷了呢。”

賀灼腦海裡閃過渾身奶白的少年挺著孕肚的模樣,再戴一個紅圍兜……

莊簡寧還沒罵出口,便瞬間覺得自己快要被撐破了。

心知再這麼鬨下去,他怕是一天都出不了門。

他擰著賀灼的臉,認真道:“賀灼,我想開公司,你覺得我可以嗎?”

賀灼聞言正經起來,一臉的篤定:“當然可以啊!”

他反手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我讓李助……”

莊簡寧撓他咯吱窩,邊搗亂邊道:“賀灼,我準備跟陳默合夥開。”

賀灼想起莊簡寧跟他並肩同行的和諧畫麵,手上動作一頓,眉頭擰的更緊了:“不行。”

莊簡寧也不惱,掰著手指頭跟他算:“我知道開公司對你來說根本不是難事兒,但是你能幫我拉到懂珠寶又知根知底誌同道合的夥伴嗎?”

賀灼想了想:“反正就陳默不行。”

莊簡寧狐疑道:“為什麼?”

賀灼渾身寫滿抗拒,非常有危機感:“因為他對你心思不單純,因為他對你有企圖。”

莊簡寧今天算是領教了賀灼孩子氣的一麵,既覺得新鮮,又有被人在乎的欣喜。

他捏著賀灼高挺的鼻梁骨:“你瞎說什麼,他身上欠的情債已經縷不清了,急著跟我一起開公司,就是想躲著人呢。”

見賀灼還要再說,他笑道:“雖然公司我自己開,但是還得請你幫忙。”

賀灼仍是不放心陳默,準備等會兒讓李助查個清楚,按下這茬不提,他挑眉道:“寶寶私房錢不夠?”

“私房錢”這三個字用的就很微妙。

讓莊簡寧一瞬間錯覺,他掙得那些錢都是自己的,而賀灼的那些錢都是他倆共同的。

心裡跟吃了蜜似的,又混著張嘴跟人要錢的羞赧,一張白裡透粉的臉嬌羞又動人。

沒好意思直接點頭,他換了個措辭:“我卡裡隻有四千多萬,你借我點唄,我付你利息,還讓你當我們公司的第一大債權人。”

賀灼眸光閃了閃,意味深長地重複道:“還付利息啊。那這個利息怎麼付得我來定。”

莊簡寧就像砧板上的肉,毫無話語權,一口答應下來:“行!”

賀灼情動地摟緊他:“那先預支一份利息可以嗎?”

莊簡寧崩潰地嚷起來:“你欺負人!我還沒開起來的公司眼看就要泡湯了,你還提利息的事兒!”

說完感覺哪裡不對,似乎自己也默認了這種付利息的方式。

賀灼本就是逗他,對於莊簡寧的事業還是全心全意地支持,將人緊摟在懷裡,又親又揉又吸了片刻。

他鬆開莊簡寧:“中午約在哪兒?”

莊簡寧咬著下唇將剛才吃的早餐鬆開。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莊簡寧一五一十說了地址後,快速下床。

雖然已經快到十二點,但是莊簡寧還是決定速戰速決再給賀灼藥浴按摩一次。

一旦開了一個“這次就算了吧”的口子,後麵隻會找出更多的理由。

如果最開始連他都不能堅持的話,忙活了這麼久還有什麼意義呢。

莊簡寧邊在廚房捯飭中藥,邊用肩膀夾著手機給陳默打電話,想跟他打個商量,能不能將兩大股東的首次會晤推遲一個小時。

電話一直到快掛斷才接通,莊簡寧還沒開口說話,便聽見話筒裡傳出一聲極輕極黏的“哥”,他有點拿不準電話那頭兩人在做什麼,為了避免聽見什麼不該聽的,要不要將電話掛了。

但不管陳默對他弟有沒有那種心思,看他的態度和他一貫的處事作風,都不可能輕易去碰,去招惹對方。

正這麼想著,話筒裡響起陳默的聲音,有點尷尬,又帶著歉意:“簡寧,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那個,就是,咱們能不能……”

莊簡寧抿嘴偷笑了笑,截斷他的話頭替他說:“那咱們是推遲還是取消。”

這下陳默倒是說的很爽快:“推遲一個小時,可以嗎?”

太可以了!

莊簡寧趕緊道:“就這麼定了!”

本來約的時間是十二點半,現在是十一點四十,離推遲後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五十分鐘,莊簡寧算了算,簡直綽綽有餘。

藥材已經泡上,掛了電話後,莊簡寧慢悠悠地去一樓洗手間洗漱。

賀灼在樓上洗漱完,指揮小黑將床鋪被褥全部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