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了?”身披袈裟,脖戴佛珠,額上有疤,雙目失明的高壯僧侶,鬼殺隊的岩柱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淚流滿麵,“實在是太可悲了,難得發現上弦鬼的行蹤。”
“怎麼會有這麼可悲的事情。”
“但是,能發現上弦鬼的蹤跡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吧。”淺綠色眼睛櫻粉色麻花辮,眼角下方各有一顆痣,雪白羽織綠色條紋襪的少女用手輕輕撓了撓臉頰,樂觀道,“隻要照著這個蹤跡追蹤,說不定會有收獲的。”
她是甘露寺蜜璃,鬼殺隊的戀柱。
“雖然沒有得到上弦鬼的資料,但是我們也發現了其它的信息哦。”蝴蝶忍笑著回道,“鬼舞辻無慘似乎在命令那些鬼在抓什麼人哦。”
“我們目前推測是個白發的男人。”
“白發的男人?”白色刺蝟頭,臉上三道疤,身披“殺”字羽織的風柱不死川實彌嘴一裂,“難道是在抓我嗎?”
“很好啊,正好讓我砍了他的腦袋。”
“為什麼是白發的男人?”伊黑小芭內疑惑,“無慘抓他做什麼?”
“你怎麼確定這個消息是真的?”
“難道他也是個稀血?”
“白發的男人嗎……”剛剛抵達現場的富岡義勇忽然開口,“我好像見過。”
眾人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你見過?”他們異口同聲。
“與你們彙合的路上順手救過一位趕路的白發青年。”富岡義勇說道,“當時在他身前有一群鬼在打架。”
“那個白發男人呢?”蝴蝶忍問道。
“不知道。”富岡義勇誠實的回道。
眾人:……
“這種一看就不正常的人和事情,你為什麼要放過他啊!”不死川實彌吼道,“你應該把他一起帶過來!!!”
“啊……”富岡義勇似乎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欠妥,果斷道歉,“抱歉,下次不會了。”
不死川實彌:……
這是重點嗎?!!
“那個青年長什麼樣子呢?”蝴蝶忍問道,“是臉上纏著繃帶的盲人嗎?”
“不是,他戴了一副黑色的小圓片墨鏡。”
“那身邊有跟什麼人嗎?”宇髄天元也問道。
“有。”
“是女人嗎?”
“是野豬。”
宇髄天元:……?野豬?為什麼是野豬?
“不過最起碼我們可以確定一件事情。”蝴蝶忍微笑,“鬼的確再找一個白發的男人。”
“原來如此!”煉獄杏壽郎中氣十足地吼道,“完全聽不明白!”
眾人:……
“我在前往任務地點的時候也被幾隻鬼襲擊了。”宇髄天元為他解惑,“在我還沒有施展我華麗的刀法將他們斬殺的時候,他們又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說了“不是他”這樣的話哦。”蝴蝶忍補充。
“我明白了!”煉獄杏壽郎恍然大悟,“白發的男人被鬼盯上了!”
“這也太可憐了……”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眼淚又流了出來,“一定要先鬼一步快點找到他才行。”
“或許這是個機會。”溫柔地男聲插入了對話。
眾柱扭頭,卻見一個齊耳中分頭,毀容半張臉,雙目失明的青年被一對白發雙胞胎左右攙扶著從不遠處緩慢的走了過來。
一看見男人,還在閒談的眾柱們立馬整齊一致地單膝跪地。
來人正是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
“大家早。”產屋敷耀哉柔聲道,“今天也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呢。”
“就這樣匆匆把大家叫來實在是抱歉了。”
“請不要這麼說。”不死川實彌道,“您是我們的主公,您的命令就是我們的行動,請不要大意的命令我們。”
產屋敷耀哉聞言笑了笑:“大家的意見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因此產屋敷耀哉同眾人寒暄了幾句後就直奔主題:“想必大家也都聽忍和天元說了吧。”
“我有預感,這個白發的男人將改變我們和鬼之間的局麵。”他輕聲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但是就目前的信息來看,這對我們是有利的。”
“能命令鬼的隻有無慘,所以真正尋找這個人的是無慘。”產屋敷肯定道,“我的劍士們。”
“我希望你們能比無慘先找到這個人。”產屋敷說道。
“謹遵您的指令。”眾柱沒有意義。
“請恕我之言。”這時,蝴蝶忍開了口,“如果無慘的目標是這個男人的話……”
“那麼我們或許可以利用這點把他引出來。”
“不錯的主意!”煉獄杏壽郎表示讚同。
“就算是不能引出無慘,也能引出其他的鬼。”富岡義勇也表示同意。
“隻要能殺死鬼,我們就是賺的!”不死川實彌嘴巴一裂,“到時候我引他們出來,你們在一旁協助。”
“他們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他的話音落下,就遭到了富岡義勇的反駁:“你不行。”
“你什麼意思?”不死川實彌表情當即就臭了下來,“你是在看不起我的實力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死川實彌表情依舊不善,但是有主公在,他也就暫時壓下了自己的暴脾氣,語氣不善的問:“那你什麼意思?”
富岡義勇耿直回道:“我的意思是你外表不行。”
眾人:……
“哈?”不死川實彌眼睛一瞪,當場就想暴走,但是主公還在!
不死川實彌咬牙切齒道:“鬼隻是在找白發的男人吧,隻要是白發就可以了!”
“我可是天然的白發啊!”
富岡義勇聞言,再次回道:“鬼不傻。”
不死川實彌:……
眾柱們:……
義勇你確定你不是過來挑釁的嗎?
“咳……”產屋敷耀哉輕笑一聲,為自家的下屬解釋道,“我想義勇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氣勢太強,同那位先生的氣質不同,鬼不一定會上鉤。”
富岡義勇讚同點頭。
不死川實彌臉色稍稍好了些許。
這時,富岡義勇許是也覺著自己說錯話了,他開口解釋道:“他看起來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長相俊美,氣質溫和。”富岡義勇頓了頓,補充,“和你完全不一樣。”
產屋敷耀哉:……
眾柱們:……
不死川實彌:……
不死川實彌炸了:“混蛋,來決鬥吧!”
就是主君在這裡也阻擋不了我砍死你的決心了!
不死川實彌拔劍衝了上去,富岡義勇果斷奔逃,其餘的柱們默然圍觀。
義勇啊……你不會說話還是閉嘴吧。
聽著耳畔傳來的柱們生龍活虎的聲音,產屋敷耀哉不由淺淺一笑,今年的大家也都健康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啊……
無論前路如何荊棘,他們的目標始終不變,鬼舞辻無慘,遲早有一天我們產屋敷一族會將你徹底斬殺!
鬼殺隊,行動中!
與此同時另一邊,被白雪覆蓋的不知名山上,有一行腳印沿著山路蜿蜒向前。
順著腳印尋去,是西裝革履的白發青年,他躬腰駝背的走著,兩條手臂垂在身前,臉上的小圓片墨鏡隨著他的走動上下顛簸。
“肚子好餓啊……”青年一邊走,一邊垂頭喪氣的咕噥,“幾天都沒有吃飽飯了啊……”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有鬼請吃飯,結果一口都沒吃就被五條悟那張嘴給氣到掀桌子了……”
“所以說……”言希喪著一張臉,“到底什麼時候能和那家夥換回來啊?”
“這裡又是哪裡啊?”
“啊……肚子好餓……什麼也不想做……”言希身體躬的更加厲害了,男朋友?
那是什麼?
把她吹飛的狗男人不值得她回去找!
丟不了,死不掉,先扔著吧。
找些東西吃才是最主要的。
五條悟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他該學會自力更生了。
這樣想著,言希又歎了口氣,隨著她歎氣聲一起傳出來的,是肚子裡激情昂揚的空城計。
所以說,五條悟都會反轉術式了,為什麼還不會辟穀呢?
言希胡思亂想著。
“你是肚子餓了嗎?”忽地,身後傳來了一名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年齡不大。
言希扭過頭,少年紅發紅眸,左額有著傷疤,耳上墜著日輪的耳飾,他背著一個大背簍,背簍裡麵一堆炭。
“如果不嫌棄的話,請用這個吧。”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飯團,笑容燦爛,陽光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光。
言希瞳孔震顫。
天!天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