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禦輿千代所言,拿著那腰牌,路上果然沒有一個人敢攔住她,無一不顯露的是尊敬之情。這讓映見對禦輿千代的身份又產生了一絲好奇。
直到來到大殿門口,守在門口的兩位旗本武將看到她出示的腰牌,行了一禮。
“將軍大人在同齋宮大人商談要事,還請容我等去通報一下。”
“不用了,他們先忙,我不急。”映見搖頭,“我先進去等就行。”
“這……”守衛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朝旁邁了一步,“請。”
一路上的武將都太過聽話,讓映見有點好奇:“你們隻看這腰牌就那麼信任我了,不怕我是偷來的或撿來的?”
武將聽到映見的話,爽朗的笑道:“如果真能從禦輿大人那裡奪走象征身份之物,那您也不是我等可以應付的人了。”
另一人附和:“大概隻有將軍大人才能戰勝禦輿大人吧。”
‘哇,那確實厲害。’映見揉著還疼的不行的手腕,唯一的一點不服氣也沒了。
放行之後,映見步入庭內,見到的是熟悉的景色。
上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她還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天,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狐狸。這是她第二次踏入這裡,時間過去了一個月,以人類的模樣看著此處之景。
‘不知道真阿姨看到自己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昨天想了一天該用什麼形式和她們正式見麵,現在想來——把發飾摘掉,讓她們猜猜她是誰好像也挺不錯的。
不過要等她們辦完事才行。
於是站在門口的映見聽到門內傳來兩人商討之聲時,便暫時放棄了進門,靠在門口的牆邊百無聊賴地賞著景時,屋內傳來的對話聲牽引了她的注意力。
“……上次我去見映見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所染之祟基本痊愈。要知道其他人一旦染祟,隻能緩解而無法根除,隻能越陷越深,像映見這種情況,幾乎都可以稱之為奇跡了。”
“染上最深的災厄遭遇無妄之災,又偏偏是唯一一個能逃過災厄之人……真不知道究竟該說是不幸還是萬幸了,不過隻要映見沒事就好。”
“隻要小家夥沒事就好,論其原因倒是不重要了。最令我頭疼的是前不久我剛進行了大祓,才過去一個月而已,竟然又給我堵塞了。”
“真是聞所未聞,就連你也沒有思緒嗎?”
“我隻是小小宮司而已,能做的我可都做啦。要知道事態發生緊急,幾位巫女請願與我一同去,結果被那惡祟反噬……還好侵染不重,她們如今都還在靜養。”
“那現在就隻能聽我的了~”
“喂……真,你真打算讓那位插手這件事?先說好,我這段時間為了籌備慶典的事都快要忙死了,如果真出了什麼禍亂,我可不一定有時間去管。”
“又不是那位親自來,怕什麼?不過是他的學生來做個課題而已。”
“你明明知道沒有那麼簡單吧……”
“這不是你解決不了嘛~”
“……好吧好吧,治理方麵還是你在行,都聽你的——還有外麵的小家夥,大冬天的外麵不冷嗎?怎麼不進……欸?”
狐齋宮打開門,先是一陣冷風糊臉,然後就看到了眼前的全然陌生的少女。
“映、映見?!”
“咦?怎麼發現是我的?”映見也被驚到了。
“妖族對氣息最為敏感,剛剛和真聊的正歡,其實也是剛發現你在……但這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