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對,不是,就是……”
“哦,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熒微微抬頭,想了想,“我記得他好像被‘黃金’喂給他心愛的魔龍了。總之已經沒了,你提他做什麼?”
“欸?”映見微愣,“沒了?”
“好像是冒犯了某位神明吧,我也不太清楚,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和‘黃金’那種家夥搭上什麼關係。”熒的眼中出現了幾分厭惡,“坎瑞亞是不信奉神明的國度不錯,但和神明的表麵關係還是要維持的。‘黃金’她向來懶得處理這些彎彎繞繞,我覺得她可能就是圖個方便——將事情從根源上解決掉來平息神明的質問,倒是合她的性子。”
熒說的輕描淡寫,但落在映見耳中就換了一種滋味。
聽她的口吻,她和萊茵多特的關係並不好,對具體的情況也不甚了解,但映見心下微沉,知曉事情可能與她想象的八九不離十。
有些遺憾,但也談不上很難過。畢竟相處的時間門不長,他還從頭把自己給坑到尾。最後誤入深淵一事雖說也不是他故意的,但怎麼著也脫不了乾係。
但唏噓還是有的。
“你認識他?”
“感慨了一下命運無常,又想了想,付出沒有回報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也隻能感慨了。”映見眯了眯眸,“話說回來,你為什麼在這裡?還有心情在旁邊偷看半天,”
一聽對方就是在質問自己,熒心虛地視線微移:“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叫偷看呢?”
映見:“?”
“這叫不小心,然後又不好意思打擾,就這樣啦。”熒逐漸理直氣壯起來,“其實是蒙德那邊的羽球節到了,我受了溫迪的邀請來到蒙德玩玩,很正常吧?”
“哦?”
“……咳,其實是想來看下深淵。”曉得自家朋友肯定是知道她在鬼扯,於是熒又很是果斷的改了口,“坎瑞亞那邊出了些問題,幾年前萊茵多特那邊的有了深淵的樣本,證明兩者可能有些關聯。我也就來了。”
“樣本?”映見心知十有八九都是煉金術士帶回去的那個,但她沒有提及,而是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要說發現吧,有也有,沒有也沒有。”熒道,“喏,發現了你。真是有緣啊,你來這也和深淵有關?”
“說來複雜,但和深淵有關是真的。”
“喔,耍賴。”
“彆較真啦。”
這邊好友許久未見,熱火朝天地就聊了起來。雷電散本來也不想多做打擾,但是越想剛剛聽到的話越覺得不對勁,最終還是沒忍住,在兩人聊天的空檔間門插了句嘴。
“蒙德的羽球節,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當是六月末開始。”雷電散道,“但現在不應當是二月末嗎?”
熒緩緩打出一個“?”
“怎麼會是二月?明明現在是七月才對。”為了表達的更為準確,熒還給了個確切的數字,“七月三日,我從蒙德城那邊過來的,總不會差那麼多。”
“怎麼會,我應該隻用了幾天……”雷電散忽然想到什麼,聲音一頓,看向了同樣有些疑惑的白發少女,“映見,你在那裡大概過了多長時間門?”
映見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應答:“半個月的樣子,至多一個月。怎麼了?”
雖然在那種沒有太陽的地方黑燈瞎火的讓人體感度日如年,但到底是沒過那麼長的。映見這樣說完,便看到了雷電散微怔的神情。
“時間門流速不一樣。”少年垂眸,“現世中,你已經消失了三年了。”
“……欸?”
熒看了看雷電散,又看了看映見。深知自己現在好像有點多餘,但她選擇調侃: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熒湊映見耳邊道,“但目測一下,小彆勝新婚啊。”
映見:“?”
映見剛醞釀起來的歉疚忽然就被損友給打的一點不勝,熒樂嗬地朝旁邊一躲:“哎呀,我這就給你們留點空間門。你們繼續,我去一旁繼續……嗯?”
身上忽然被籠罩了一層陰影,熒抬頭望去,是如寶石一般美麗的冰藍魔龍。
“特瓦林?”
“七神會議提前開始,巴巴托斯先去璃月了。他說趕得正巧,讓我把雷神家的兩個孩子帶上。” 風魔龍落在了地上,收起羽翼看向了熒,“熒,你去嗎?”
“喲,溫迪說的?”熒聽到也樂了,“反正要是神明不歡迎我的話鍋也是他背,那我肯定去嘛。深淵的話……改天再來,麻煩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