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6. 啞巴(2 / 2)

刑偵:禁地玫瑰 二獅 8453 字 4個月前

而邵麟這時身體轉了一半,騰出左手抓住了對方手腕,再次借力於對手,把自己微微撐了起來,一個膝襲,直接撞上了胖翻譯的大肚子,兩人同時向後倒去。

於是,這一槍又打歪了,子彈斜斜地飛向天花板又再次彈開,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兩人一起摔到地上後,邵麟就像一條靈活的魚,後一個滾翻就從對方的手肘?脫了出來,而夏熠直接沒和人客氣,把武器從對方手中踢開後,一個跪頸鎖喉把人壓得死死的,這才狠狠地罵了一聲臟話。

很快,當地警察七嘴八舌地把胖翻譯給銬走了。夏熠這才伸手,把屈膝坐在地上喘氣的邵麟給拉了起來,給了一個深深的擁抱。

邵麟的心跳還沒平複,把下巴抵在人肩膀上,輕笑著誇了一句:“默契。”

“那是!你向我瞅一眼,那我就看懂了。”夏熠拍了拍的背,故意壓低聲音,“你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就在喊‘老公救我’。”

邵麟的臉一拉,突然將人推開:“我明明是叫你引開槍口!虧得我還?為咱兩真默契?!”

“哎哎——”夏熠雙眼笑成了兩灣月牙,“這不一個意思嗎?”

……

等鹽泉的公安走得差不多了,羅嶼中這才走了過來。

方才,站在一旁,目睹了邵麟逃脫的過程,卻再次陷入沉思——邵麟扭轉時身肌肉靈巧的張力,反擊時大開大合的力度,看上去似乎隻是一個個平凡無奇的動作,卻是一口氣融入了傳統武術、自由搏擊?及散打多元素。柔軟,又充滿了力量。

很多時候,越是突發、越是緊急的時刻,一個人的身體反應就是來自本能。這本能上往往來自

期的訓練,而特定的訓練,則會給身體動作打上特殊的印記——是跆拳道,散打,還是泰拳,往往一眼都看得出來,比如換成夏熠,那一定是乾淨利落、一擊必殺的擒拿。

羅嶼中眼底再次閃過一絲疑惑,顫顫巍巍地拍了拍邵麟肩膀:“小夥子,你平時練的什功?”

邵麟有點靦腆地搖了搖頭,說哪有練什,都是小時候的三腳貓功夫,東拚西湊學的,也不知是什套路,就沒認真學過。

羅嶼中眨眨眼,似乎對的格鬥派係很?興趣:“哦?跟誰學的?”

邵麟剛想說“爸爸”,但兩個字湧到唇邊,又變成了:“就……老師。”

羅嶼中也沒多說彆的,隻是又拍了拍的肩膀,說孩子,明早八點,如果有興趣的話來海鷗廣場。

邵麟不太明白老刑警葫蘆?賣的什藥,卻依然帶著夏熠赴了約。

海鷗廣場是鹽泉市?晨練的黃金聖地,每天早晨都熱鬨非凡——跳廣場舞的,打太極拳的,玩空竹的,帶著麥克風練嗓子的……許多方陣都有各自的服裝,顯得非常正式。

羅嶼中隻說了海鷗廣場,卻沒有告訴邵麟具體在哪?見。兩人沿著廣場走了一圈,邵麟卻突然停下來腳步,雙眼微微睜大。

“怎了?”夏熠輕輕碰了碰對方的手,卻發現邵麟指尖一片冰涼。

夏熠順著的目光看去,隻見一群花枝招展的廣場舞大媽,再過去,是一群手忙腳亂、在跟著學拳的小屁孩……而邵麟卻身都繃緊了,弄得夏熠一頭霧水,腦袋上頂著很多小問號。

又輕聲在人耳邊蹭了蹭:“寶貝兒?寶貝兒如果你想穿那紅裙子去跳舞我是不會攔著你的還會給你拍照發朋友圈——”

邵麟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就靜靜地站在那邊,看著小孩子們“喝喝哈喝”地打完了一整套拳。

“這拳有什好看的?我看這拳不僅簡單,還是個四不像!”夏熠跳到邵麟,學著小孩子的樣子“喝喝哈喝”地打了一套,“你彆看們了,你看我看我!”

直到的屁股被人拿藤條抽了一下:“發力點錯了!”

邵麟:“……”

夏熠回頭,這才看到身後站著一身雪白太極服的羅嶼中

。老人花白的須發在海風中揚起,很有絲風仙道骨的味道。笑盈盈地看向邵麟:“這套拳法,看著眼熟嗎?”

邵麟眼底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沒有說話。

“既然你說不出套路,那我現在告訴你。”羅嶼中緩緩開口,“這套拳,在下不才,正叫‘嶼中拳’。說出去倒是讓人笑話,也就咱們鹽泉市才有人聽過。”老人自嘲般低聲笑了兩下。

“這是我研習武術、散打、與自由拳擊後,組合出來的拳法。最早,我對這套武術的期待,是讓變成一,靈巧淩駕於力量的防身術……但後來也擱置了,”羅嶼中扭過頭,看向那一根根小白楊似的孩子,語氣?流露出?惆悵,“變成了空有花架子的強身健體拳。”

“昨天,你從背縛箍頸中脫離出來的那一套動作,曾經就是這套拳的一個組合。”

邵麟隻覺得胸膛?“咚咚”直響。

那個動作,就是父親教給的。

小時候,父親教了無數遍:如果有人從身後襲擊你,如果那個人在力量上遠超於你,你應該如何脫身。在無數次的摔倒,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的練習後,那些動作終於融入骨血,變成本能。

“當然,那套組合太複雜了,根基打不好學了也沒什用,現在早就不教了。”羅嶼中搖了搖頭,豎起五根手指,“其實,現在想想,那套動作,我也隻教過五個人。”

“其實,最早那日,我一看到你的眼睛,就想到了。”

“你父親把你教得很好。”羅嶼中拍了拍邵麟的肩膀,“現在想起來,也是我最得意的一個徒弟了,哎,?惜了。”

“我父親……是那個……”邵麟艱難地開口,嗓音像是撕扯開了裂痕,“去了海上,再也沒回來的警察。”

羅嶼中略微渾濁的雙眼也跟著濕潤了,無聲地點了點頭。

“我老了,但我舍不得退休啊。”羅嶼中看向海鷗廣場外的海岸線,歎一聲,“總想著,或許有一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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