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7)(2 / 2)

陳生對這個味道倒是沒有李一帆這樣表現強烈,畢竟他身處軍隊之中,一群大老爺們味道也不會香到哪去。

走過來把人扶起,陳生帶著李一帆移動的過程中,略帶責備的說道:“昨天那麼堅定不要人給你換衣服,要是換了的話,你今天不就不要受這個臭味了嗎。”

李一帆坐下,語氣飄忽:“昨天不是說了你幫我嗎?”

陳生把飯端到他麵前放下,翻了個白眼:“你痛糊塗了吧?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我怎麼可能幫你換衣服?”

是的,陳生想清楚了,劉春花非常有可能就是痛得神誌不清不想被陌生人接近,所以才說自己是男子要他來動手的。

他覺得自己的猜測非常正確。

然後他就看見劉春花默默的盯著他半晌,隨後歎了口氣。

陳生:“……”

明明隻是一口氣,為什麼他莫名的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李一帆先讓自己喝了點水,潤潤喉,然後忍著疼伸出手去,抓住陳生的手往自己喉嚨邊帶。

“你乾嘛?你乾嘛?男女授受不親知道不!?你……”話沒說完,陳生就感覺指尖觸碰到了一點硬硬的凸起。

見陳生注意到了,李一帆現在不想浪費任何一點力氣,直接就把手放下來了。

陳生的手保持著平舉的狀態,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那個凸起。

然後那凸起還上下滑動了一下,觸感上和他身上的某個部位非常的相似。

“你……”陳生猶豫了一下,“姑娘家也會長喉結嗎?”

李一帆看他的眼神更加鄙視了。

“所以你真的是個男的?”

李一帆點頭。

陳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驚訝過後是各種情緒湧上來,他都不知道該說自己是生氣還是憤怒了。

這樣想到自己因為可憐麵前人身世悲慘,要被那禽獸父母賣給他人家做小妾,這才答應帶著他過來一起尋找情郎。

還有一路過來的路上,有時遇到先艱險之處要在外麵安營紮寨,他都會撿些乾草什麼的,墊個軟和點的地方給劉春花睡,自己睡旁邊的硬土地。

就因為劉春花是個姑娘家!

“你!你是男的,你為什麼不早說!”陳生崩潰的說道。

就因為一直認為劉春花是個姑娘,所以他才會想著把軟一點的地方讓給她!想著自己去尋找水源,不用勞動她!想著能住驛站就住驛站,不要一直在外麵紮營免得嚇壞了小姑娘!

結果現在,小姑娘變成了糙老爺們!他當初的那些做法仿佛都在嘲笑他!

“你欺騙我!”

陳生咬牙切齒,因為這時候他反應過來了,要是劉春花真的是一個男子,那麼他所說的什麼情郎在部隊就全都是假話了!

畢竟就算性格互換一下,他們軍隊也肯定不會收姑娘啊!

李一帆無辜的說道:“我早就說過我是男子了啊。”

“不可能,你沒說過!”

“當時你醒過來的時候,我不是告訴你了我是哥哥,要找我那雙胞胎妹妹嗎?是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就隻好當姑娘了。”

他說的委委屈屈,直接把鍋扣在了陳生的頭上。

陳生冤死了。

任誰在剛開始看到一個穿著女裝的姑娘出現在自己麵前,之後還是那張臉,就算穿著男裝也不會認為他是男子啊!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帶著你一起走!”

李一帆咳嗽了一聲,沒有說話。

當時他為了防止陳生睡了一晚上清醒過來識破他的謊言,特意在清早陳生走開之後給他的馬喂了一把摻雜著巴豆的草料。

那巴豆是他從農家那邊換來的,也不多,剛好就讓馬稍微竄稀的程度。

原本他是想著,要是陳生發現了他騙了他,那隻要陳生的馬跑不快,他就能騎著驢追著走了,怎麼說也能在之後的路途上再攀攀關係,然後讓他給帶到西邊邊塞上。

結果沒想到陳生這小子太實誠了,愣是一點懷疑都沒有……

見陳生生氣的把筷子都拍折了,李一帆立馬捂著手臂,皺著眉虛弱的咳嗽了兩聲:“好痛。”

看見劉春花身上的那個傷口,陳生重新坐了下來。對方畢竟幫他擋過一次箭,按照他們軍中的大老爺們的情義來說,這也算是一份恩情了。

冷靜下來之後,再結合之前劉春花說的話,陳生板著臉問道:“說,你跟著我來邊上有什麼目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因為低燒加缺水,李一帆蒼白的嘴唇上起了一層的皮。他抱著自己的手臂,語氣低落的緩緩說道:“你有所不知,我家裡人……我家裡人……他們都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家中母親無能,父親嗜賭如命,啊……”

陳生:“……”這幾句話怎麼那麼耳熟?

“這不是你那雙胞胎妹妹的身世嗎?”

李一帆一臉責怪的看著他:“對啊,雙胞胎妹妹的身世,可不就是我的身世麼?”

陳生覺得對麵人的眼神仿佛在說自己蠢……

他拍了拍桌子:“你不要試圖忽悠我!我上當了一次,是不會再上當第二次的!你死心吧!”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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