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12)(2 / 2)

“那、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是更壞的,我們的探子沒有被發現,並且也傳回了消息,可是,被我方奸細全部攔截了。”

這話一出,連笙心裡也明白了為什麼父親剛剛會那般生氣,也知道為什麼李一帆說不著急,一定要先查奸細了。

因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擁有這種權力的奸細,必定不會是一個每天都要跑操的小小士兵。

“還有一個更更壞的消息,那就是,不單咱們派去匈奴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被攔截了,也許朝廷那邊傳來的消息,也被攔截了。”

李一帆這話說的連笙心裡拔涼拔涼的。

他想說不可能,可又在前麵鋪墊了那許多後,覺得李一帆的話是正確的。

他不明白,昨天他還在為了先生布置的功課煩惱,還被李一帆按著畫了那古怪的妝容,穿著古怪的衣服去用古怪的方式抓了三個狼衛。

一切都看起來是那麼的平常,甚至還因為抓了三個狼衛立了功而特彆驚喜。

結果今天,仿佛抬頭就看見了一柄利劍懸在了頭頂,隨時就要掉下來將他砸的腦漿迸裂。

他的父親連戰是戍邊大軍的總統領,手握一半虎符,能調令下屬的西北三郡。結果現在說,一個尖細,就把他們,整個三軍全給攔截了信息?

連笙疑惑道:“可是……一帆,假如真的如你所說,假如的情況會那樣走,那為什麼匈奴人不等之後再來進攻?那樣把握會更大一點啊?”

“假如我們沒有發現狼衛以及奸細的存在,他現在的把握也很大。因為假如如果真的發生□□,將軍有兩個選擇,一、不派兵;二、派兵。”

李一帆小範圍的走動了一下:“第一個選擇,隻不過是按他們的計劃順利進行。第二個選擇,將更有助於他們,但是現在看來那位可汗並不願意把勝利的把握放在將軍的選擇上。如此這般的話,匈奴不是不關心糧食沒成熟,而是已經人為了不到兩個月就可以占領咱們這了。”

連笙覺得有點荒謬。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擊掌的聲音。扭頭一看,發現是平時教導連笙和李一帆的文先生。

文先生臉上是帶著笑意的,他一進來之後就對連戰說道:“將軍你看,我就說他能夠猜出來吧,你還偏不信。”

臉上陰雲密布,一直保持著坐姿的連戰忽然翹起了二郎腿,背往後一靠,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根草杆子放在嘴裡叼著,活脫脫一副痞子樣。

他抖著腳,含著草杆子也沒阻止他語氣清晰的說道:“我也沒說不信啊,我隻是說考考他們。”

說完了之後,他就語氣含混的,聲音極小的嘀咕了一句:“誰曉得一個聰明過了頭。另一個嘛……”

隻是這聲音極小,沒有人聽見。

原本一臉蔫蔫噠噠仿佛馬上就要死了的連笙,看著臉帶笑意滿臉欣慰模樣的文先生,一臉懵逼。

不是,這不是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難時刻了嗎?文先生怎麼這麼淡定的?

轉頭四處看了看,原本,剛剛還是焦急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起的其他人現在都平平靜靜的,隻有他,一個前期平平靜靜的人忽然焦灼到馬上要爆起。

連笙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大部隊。

文先生和連戰說完話後,便又走過來看著李一帆,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驚訝和喜悅:“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會靠著三年前的那一場小事故串聯起整個事件。”

李一帆卻並沒有被誇獎的喜悅:“學生倒希望猜的是錯的。”

一絲苦笑露出來,文先生長歎一聲:“學生如此聰慧本是該慶祝的事,可惜了,現在匈奴人一點時間都沒給咱們,隻能等之後再說了。”

“不然,一帆的作業免了,因材施教,我那點功課還是彆耽誤你自己看書了。”

文先生說完,剛剛還沉浸在一觸即發戰事那□□味中的連笙眼睛立馬亮了,欲言又止的看著文先生。

“至於小笙嘛……”

聽到先生叫他的名字,連笙感覺自己的抄書五遍取消有望,眼睛更亮了。

然後他就聽到先生徐徐說道:“除了原先留的作業之外,孫子兵法再抄一遍吧。”

“???”連笙眼裡的光熄滅了。

旁邊的連戰嗬嗬一笑:“這小子抄的紙都快比他高了,還抄啊?”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嘛。”文先生說道。

連笙悲憤的拉了拉李一帆的袖子:“書抄百遍,我都要抄成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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