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轉學到另外一個學校的白靈從一開始每天都能夠收到段璋的消息,到後來一周才能夠收到一次消息,這樣的過程讓白靈心裡難受,卻也無能為力。
梁明萱從同學口中聽到了這個事情,也是歎了一口氣,回家的時候跟裴斯年聊起這個。
“我真的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墮落了,聽說他周末都不回家,跟那些外校的學生一起出去酒吧喝酒蹦迪,我甚至覺得我都快要不認識他了。”
感歎的說出這句話,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沒有誰永遠是誰的救世主。
以前梁明萱像是段璋的太陽,將段璋從陰鬱中拉向了正常世界,而現在,段璋隻不過是放縱了自己而已。
“他應該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裴斯年說出這句話,並不為人類這脆弱的心靈而感覺到可惜,段璋本是可以擁有這一切的,是他自己放棄了這一切。
不過看到梁明萱如此一來自己,裴斯年還是沒有選擇跳級,而是打算跟梁明萱一起高考。
之後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他們都要衝著自己努力的方向前進了。
在這次對段璋的談話之後,梁明萱就沒有再提過段璋了,就算是偶爾在樓道裡麵遇到,他們也都是默契的假裝看不見對方,曾經最為親密的青梅竹馬,此時竟然是比路人還要陌生的多。
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隨著高三的來臨,學校的學習變得更加的緊迫。
這一年梁父手頭的工作都推出去了許多,每天接送裴斯年和女兒,梁母更是在兩個孩子的營養上十分的努力,每天都給兩個人做出非常豐盛的飯菜,就是為了讓兩個孩子更好的學習。
梁父已經知道裴斯年是個聰明的孩子,他不但會一些電腦技術,甚至還無師自通學會了炒股,就連梁父,也跟著裴斯年賺了十來萬,搞得梁父有些不好意思,隻能夠給裴斯年買更多的東西,對裴斯年更照顧。
也正是因為這些錢,梁父才敢在女兒高三這一年花費很多時間在女兒身上,畢竟工作可以什麼時候都能夠努力,但是女兒高三這一年卻真的隻有一次而已,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足以改變一個人一生的考試。
梁母也知道這些,對裴斯年如今是當親兒子看待,隻要是出去買菜,看到裴斯年想吃的,就直接買回來做,還有一些小零食之類的,以前都不讓女兒吃,後來知道裴斯年也喜歡之後,就買來讓女兒和裴斯年一起吃。
這邊梁家為了梁明萱和裴斯年即將來到的高考是如此的努力,而在三樓的段璋家裡,段璋又一次跟母親蔣可漫爭吵起來。
“你去美容做指甲就有錢,給我這個兒子就沒有錢了?你還是不是我親媽?”
段璋問蔣可漫要錢被蔣可漫拒絕,才有了這樣的爭吵。
“我不是你親媽?不是你親媽讓你一個高三的學生一個月花了兩萬塊?阿璋,媽媽不知道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明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看看你的成績,現在彆說是一本大學,就連普通大專也考不上吧?”
蔣可漫看起來有些憔悴,這一年多來,隨著兒子遲到的叛逆期,蔣可漫這個當媽媽的可知道兒子叛逆之後有多可怕了。
她看著眼前已經發胖,臉上已經有些圓潤的兒子,還有兒子臉上的青春痘,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會這樣呢?好好的兒子怎麼就變了呢?
“你不是說我爸有錢麼?給我買一個大學不就行了?而且我花兩萬怎麼了?彆以為我沒有看你的手機,每個月都有人給你打五萬塊,這是我爸給我的撫養費吧?你自己以前都用來做美容,就給我五千塊,現在我要兩萬你都不給我?”
段璋早就變了,此時的他滿臉不耐煩,身材已經早就不是之前如同小白楊那樣,發胖之後看著有些猥瑣,渾身都是肉,這一年多的時間,他沒少出去吃飯喝酒,早就有了啤酒肚,跟當初的段璋仿佛不是一個人一樣。
蔣可漫聽到這話,更是氣得不行,心說那是你爸給我的!但是又沒辦法給兒子解釋,母子兩人隻能夠陷入了無休止的爭論之中。
一轉眼,到了高考的日子,梁明萱緊張的進入考場,裴斯年倒是對這場高考早就期待了,還有段璋,也開始踏入這一場少年人唯一可以努力取得成績的考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