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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演技 小央 11105 字 5個月前

他二話不說,直接塞到沈稚手裡,好像反應延遲的機器人,這時候才回答:“是給你吃,不是我吃。”

“油這麼多?”沈稚蹙眉,一點都不領情,“你就不能請我吃那個,歐陽之前跟我說的,草和奶凍拌在一起的——”

沈河問:“是什麼?”

“是什麼?”沈稚也回過頭,理直氣壯把問題甩給小秋。

小秋眼神閃躲,思索片刻,吐出幾個印象中的越南語音節。

“這個酒店裡有。”沈河說,“回去吃。”

但是走出去好遠,他又反應過來:“你應該吃不慣吧?那個好像很甜。”

路上又順帶買了煉乳咖啡。

往回走之前,天已經逐漸暗下來。越南天黑得不算早也不太晚,街市上空曠的地方聚攏了不少年齡各異的男男女女,開始隨著街道上自備的音響跳舞。

助理開始為時間而催促。沈稚卻不由自主放慢腳步,站在不遠處看了好一會兒。

她不走,沈河也走不動,於是在原地停下。

跳舞的人中不少是上了年紀的男女。

結了婚的,一起生了小孩的,正家長裡短一起生活著的。

回到酒店,沒想到酒店餐廳的菜單也有。沈稚倒是不怎麼懊惱,畢竟也算外出逛了逛——這在緊張的拍攝日程間難得可貴。沈河則又點了一杯咖啡。

沈稚在酒店裡上網,丁堯彩匆匆進門。

她去年演的電視劇年底入選了國內一項比較有含金量的電視劇獎項。同樣等級的還有另外幾部質量非常高的作品,其中一部的女主角是第一次演電視劇的前輩,另一部則是實力派女演員產後複工。

沈稚和團隊都認為這次獲獎的可能性不大,於是即便被提名,在出席與否上也暫時保留態度。

然而張江南卻特意來聯絡沈稚,私下勸她一定要去。

“尊重一下前輩還是必要的。”他說得很委婉。

張江南是獎項評審委員會成員之一。

丁堯

彩這邊很快會意,因此給沈稚臨時安排了日程。

“沒辦法。正好,回去就把之前跟那個平台約的宣傳片拍了吧。這樣下半年壓力會小一點。”丁堯彩安排得井井有條。

沈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丁堯彩則繼續囑咐下去:“回去還要再做一次檢查。不過我看著你應該是過關,沒胖,皮膚也沒出什麼問題……你彆說,要是這回真的能再拿獎,還是能有不少好處的,尤其是這檔口。畢竟獎不嫌多嘛。”

酒店房間隔音一般。

樓下傳來說話聲。

沈稚下意識回頭,不動聲色地將窗簾掀起一點。她看到三三兩兩的人走進來。在那之中,沈河穿著開工前的那套衣服,款式單調的襯衫白得像個東南亞的高中生。

她看得出神,聽不見丁堯彩的聲音,也沒發現沈河抬起頭。

他維持著淡漠的臉色,目不斜視地注視她。

直到身影消失在建築的屋簷下。

最近視線碰撞頻率過高,沈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在考慮要不要和自己離婚。

打破沉思的是丁堯彩倏然抬高的音調:“我的乖乖,你在聽嗎?”

“嗯。聽到了。”沈稚轉過身,微笑起來回答,“多謝你,彩姐。”

丁堯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她伸手拍了拍女演員瘦削的肩,語重心長道:“跟良宜的合約結束前,我會為你找一個棲身之所的。”

房間門關上了,之後就隻剩下沈稚一個人。

她倒了兩杯水,在其中一杯裡加了一小勺鹽。

門被敲響了。

沈稚沒有詢問是誰,自顧自打開就往回走。

沈河說:“你不怕是強盜嗎?”

沈稚說著自己都輕笑:“你是嗎?”

他當即拽住她手臂,將她抵到牆邊,假裝凶神惡煞地說:“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就侵犯你。”

然而被恐嚇的人卻隻顧著發笑。

沈河作勢開始搜身。

沈稚很怕癢,立即沒骨氣地求饒:“我沒有錢啊,真的沒有錢。”

他毫不顧忌地襲擊她的弱點。

沈稚渾身發抖,拚了命推開沈河無果,隻能身子後仰,整個人躺倒在床上。

他壓在她身上,倏忽之間,沒頭沒尾地說出一句《黑狗》的台詞來:“‘你沒聽見嗎?

我叫你不要吸了。我求求你不要吸。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沈稚仰麵躺著,漆黑的長發宛如被墨水染上色的章魚,在雪白的床單上擴張。

她望著吊燈,眼神一瞬之間就改變。

“‘命從來就由不得我們自己,吸了也不過是順應我的命。你求我不要吸,’”她驟然轉動眼珠,死死盯著沈河,仿佛被奪走神智的瘋子,攥住他的手臂說,“‘我反而求你啊!求求你了,讓我吸吧!’”

撕心裂肺一通台詞後,他們悲傷地凝望著對方。

角色漸漸散去,剩下的隻有沈河和沈稚。

他們放聲大笑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沈河問。

“那天瞄到一眼劇本。”沈稚說,“重死了,你快起來——”

沈河沒有起來,隻是側過身,顯而易見一副筋疲力儘動彈不得了的模樣。沈稚翻出毛巾扔給他,又說:“你要留這裡嗎?我去你那邊睡。”

“謝謝。”他惜字如金表示同意。

沈稚把加了葡萄糖的水放到床頭,然後輕車熟路從沈河口袋裡摸出房卡,順便在裡麵找到一顆薄荷糖。

她揣進自己口袋裡,準備等會兒吃。

發消息給工作人員知會交換房間的事,沈稚準備離開,卻又臨時想起什麼。

“喂,”她敲了敲門框,“我明天得回去。”

“回哪?”

沈稚說:“家啊,然後要出差。”

“是去頒獎典禮?”獎項評選每年時間都固定。

“對。”

“好。”

他們最後都以簡短的答複收尾。

沈河回應寡淡,分明剛剛還很友善。情緒起伏太大,著實讓人不爽。沈稚想,他們也算是夫妻,即便沒有攝像機在拍,分彆時何必如此冷淡。

她轉背要走,忽然聽到他開口。“喂,”沈河說,“你偷我糖了吧。還過來。”

他躺著一動不動,態度傲慢到惡劣。

不就隻是一顆糖而已?沈稚不自覺有些怒火中燒,這個人小氣的程度真是令人發指。她強忍住不快,把那顆薄荷糖掏出來,臉上毫無波瀾,心中洶湧澎湃。沈稚故意將那顆糖用力扔給他。

糖果砸到床邊的台燈,發出吭哧的響聲。

沈河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帶著唯我獨尊的氣場繼續藐視她。沈稚已經發泄完,心平氣和地說:“晚安。”然而,身前馬上被砸來一個沒什麼殺傷力的乳膠枕。

沈河一旁的床頭已經空了。

他慢條斯理收回手,麵無表情地回答她:“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劇透:然後兩個人大打出手了(

驚!言情男女主角激情互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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