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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演技 小央 9584 字 4個月前

第二天開幕式的亮相, 禮服是讚助的,沈稚也隻試穿過一次。

為了套上那件與沈稚體格並不相符、但和鏡頭以及時尚需要十分相符的禮服,沈稚前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於是, 沈稚化妝和等待的時候一直在抱怨“好餓”。

“有沒有東西吃?”她問。

翻來翻去,隻有一杯旺旺的速食冷麵。

沈稚裹著毯子起身,自己動手, 泡了杯麵。又去借海報,以免弄臟禮服, 這才開始吃。

沈河說著“周年紀念的時候我剪個視頻怎麼樣”衝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沈稚穿著露肩長款禮服在吃泡麵。

“你在乾嘛?”他索性抱起手臂靠到牆邊。

“等會兒怕頭暈。”沈稚有點尷尬, 但還是言簡意賅做出回答。

沈河肆無忌憚地戲謔:“不是吧?你平時不是不吃垃圾食品?太難得了, 我能錄下來做素材嗎?”

“你試試看。”沈稚說。

沈河笑起來,假裝聽不懂她語氣裡的恐嚇,裝模作樣地答應:“那就多謝沈稚老師出鏡了。”

沈稚索性板起臉,沒表情地問:“那你吃垃圾食品嗎?肯定不吃吧。”說著起身, 把還剩一半的杯麵放在桌上,從門口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沈河一個人。

他百無聊賴地轉了兩圈。

周圍一片安靜, 沈河走到桌邊, 猶豫片刻,最後把杯麵端起來。

門被猛地打開, 沈稚站在門口,正好卡在沈河把泡麵送進嘴裡的那一幀。

快門響了一聲, 沈稚抓拍到精彩畫麵。

“也謝謝沈河老師出鏡。”滿是挖苦,她皮笑肉不笑地說-

想了想, 沈稚甚至發了條微博。

她想配的文字是“臭傻逼”,但最後還是換上一句“偷吃彆人泡麵合適嗎”。

一會兒後碰麵,沈稚先上車, 等待途中掏出手機,看到沈河給她留了評論——他明明很少用微博。

沈河說:“這是我的吃的。”

沈稚回複:“我泡了就是我的。”

沒料想到,很快,沈河又飛快接下去評論:“你的不就是我的?”

沈稚當即感覺自己像在地鐵裡看手機的老人。

她知道這個人愛演,沒想到這個人愛演到這地步,到哪裡都能隨時隨地發現新舞台,索性給他像劉老根大舞台一樣建個沈河大舞台好了。

網友回應基本都是“冷冷的狗糧在臉上拍”。

車窗半開著,能看到西裝革履、渾身矜貴的男人正朝這邊走來。沈稚掃他一眼,看到預料之中陰謀得逞的神情。

沈河坐上車,行雲流水般地解開外套紐扣。

他身旁的沈稚停頓片刻,然後發送給他新的回複:“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結果不出意外上了熱搜。

連帶著速食冷麵的銷量急速上漲。

沈河是正兒八經來上班的。主演的電影首映,他的工作量不比劇組其他人少,沈稚則隨便多了。她隻需要坐在台下,抑製著打嗬欠的**看台上沈河與其他人說話。

表演狀態的他無懈可擊,她也必須表現得無懈可擊。因為她不是彆的什麼人,而是他的妻子。

一得空,沈稚就回旅館了。

先獨享溫泉,然後吃料理。

剛拿起工具,隔扇就被急速推開。沈河衝進來,一邊扯開領帶一邊說:“餓死我了。”

他甩開外套,又把襯衫下擺抽出來,有條不紊脫衣服的同時,沈稚剪開蟹腿提醒道:“衣服還要還的,你助理沒教你小心點嗎?”

沈河毫不在意:“這套是我買的。”

“難怪不怎麼樣。”她瞥他一眼。

他傾身靠過來,抄起筷子吃她那份的刺身。

兩個人吃飯也很少聊天。

吃完就回國。

絲毫沒有創造回憶的打算。

生活助理來幫忙收拾,沈稚在網上瀏覽窗簾的購物界麵。沈河無聊地走來走去,最後討了口袋相機來,自己一個人錄著什麼。

鏡頭落到自己身上,沈稚理所當然地配合出演。

“公司要的?”沈稚維持著露齒笑不動,卻還是簡短地發出聲音。

“不是,”拍攝完畢,沈河低下頭檢查,“我自己剪。”

沈稚故意說:“請不起人,你公司要破產了?”

沈河沒翻白眼,但也沒多客氣,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結婚六周年的KPI,沈太太。”

說最後的稱謂時,他加重咬字。

經營恩愛是雙方都能受益的項目。

沈河與沈稚在這方麵擁有專業的態度和素養。

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沈河和沈稚一起變裝參加城市馬拉鬆大賽,比賽中途未被發現,直到領獎才被曝光;結婚四周年紀念日,沈河和國內最大遊樂場合作,專門發布沈稚的門票,開放了以沈稚曾經創作的公益繪本為主題的限時區域;結婚五周年紀念日,他們共同給希望小學捐贈了五個圖書館。

今年沈河打算采取剪輯視頻的方式。

等回國,與之前合作過的製片人在頭等艙遇到。對方熱情,兩邊不得不多聊幾句。一直到快分開。沈河要回家,沈稚要去雜誌拍攝。當著彆人的麵,總不能還像平時一樣愛理不理。

沈稚替沈河把襯衫領口整了整,提醒他記得回去把加濕器打開。沈河捉住她手腕,隨口說著“我會去接你”,表情讓人看不出是假裝。

不過度親熱,不用力過猛。

蜻蜓點水,恰到好處。

昆蟲的翅膀簌簌地蹭著沈稚的心,她的目光與他膠著片刻,隨即毫不留戀地彆開。

丁堯彩來接機,和沈河也輕輕問候一聲。

沈稚剛上車,迎來的就是一籮筐囉嗦。工作,吃飯,移動,這樣的日程又歸來。而這種看不到頭的日子也是幸運。

好不容易整理完畢,車裡又靜下來。

丁堯彩說:“有的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彩姐每次這麼開口,都是已經有打算的事。”沈稚淡淡地回應。

“……”

“……”沈稚抬手,傳遞出“請”的信號。

“你和沈河結婚的時候,你們兩個人說好的時限、我們兩邊簽下的協議都是七年。”丁堯彩語重心長,目光落在麵前看不出歲月痕跡的女演員身上

,“你要考慮將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