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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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之上,一葉孤舟駛向了白雲城,船頭上坐的正是曦月。
她已經見過了劍神,但還沒有見過劍仙,所以她來了。
月色溶溶,海上起了霧,遠處一片迷蒙。
忽然間,一道身影翩然而起,像是天外飛仙。
那人一定就是葉孤城。
曦月踏水而去,追了上去。
忽然間,一道劍光閃過,猶如暗夜流星。
劍光映照之下,是一雙寒星一般的眼眸,高貴而又孤傲。
下一刻,兩根如玉的手指夾住了這一劍。
白衣人道:“從來沒有人能接住我這一劍。”
曦月笑著道:“現在有了!”
白衣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曦月道:“陸小鳳。”
兩人在海邊喝了一夜的酒,就這樣成了朋友。
第二天,曦月就要乘船返航。
葉孤城問道:“就要走嗎?”
曦月笑道:“我本就是為了你而來,如今見到了,心願已了。”
說完,她飛身上船,向他招了招手,以做告彆。
風吹起姑娘豔麗的衣裙,她如墜在海中的晚霞一樣,漸漸遠去。
葉孤城目送她的身影消失,然後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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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下了船後,去了萬梅山莊,見她的好朋友。
此時正是春日,林中鬱鬱青青,西門吹雪坐在亭中,陽光照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像是照在一片新雪上。
潔白無瑕,不染塵埃。
曦月道:“西門吹雪,我見到了葉孤城。”
西門吹雪抱劍而立,像是一樹寒梅,他問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曦月道:“你們很像,一樣地孤傲,視劍如命,還都喜歡穿白衣。不過……”
她笑了笑,道:“西門吹雪就是西門吹雪,是獨一無二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梅花綻放。
曦月問道:“你想不想和他見一麵?”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劍仙之名,他早有耳聞,遲早會與之一戰,但不是現在。
曦月隱隱察覺出了他的意思,一下子不笑了。
她問道:“你與他之間不能點到為止嗎?”
西門吹雪道:“我與他隻在伯仲之間,若要分出高下,又怎能點到為止?”
曦月沉默一瞬,眼中露出悲傷的神情。
西門吹雪道:“不必為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難過,劍道乃是劍客的一生所求。”
他忽而將自己視為生命的劍遞了過來,道:“若我敗,我的劍從此便是你的劍,這座萬梅山莊也送給你。”
風吹過林間,吹不散劍客堅定的目光。
少女握住了他的劍,也握住了他的一生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