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渡劫工具人(一)(全村的希望...)(2 / 2)

齊眉眼間帶著笑意,“一定的,夏大人此番立下大功,陛下也會提拔一番的。”

用過膳後又說了會兒話,期間齊還推薦了他在城外的馬場溫泉山莊,還有芙蓉園的畫舫等等,洛喬不禁感歎,若是真要享樂遊玩,端郡王還真是個不錯的朋友。

等到他們出了雅間要下樓時,卻聽見樓下的爭執喧鬨聲。

夏文卿仿佛有些不確定,麵上帶著遲疑,“那是……謝元瑜?”

洛喬看了過去,也明白了兄長為何遲疑,與她上次所見到的謝元瑜,對方判若兩人,和從前的形象相差太遠,人似乎清瘦憔悴了許多,原本湛然若星的眸子此時已變得十分暗淡,身上更是再也不見之前的傲氣,甚至竟然還會被一群紈絝子弟圍堵在中間。

謝元瑜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種地步。

自從他被廢世子之位後,父親為著聖旨已經著手在族內旁支中挑選嗣子了。

而就算他想選擇年幼不知事的,也要考慮自己年過半百,還能否撐到後者長大頂立門戶,一個不小心說不定謝家都要從京城上層貴族世家中掉落下來了。

可選了年紀稍長的,與他們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同樣已經成年的謝元瑜又該如何自處。

為這事謝母與國公爺整天爭吵不休,她一心想求助皇後,好挽回謝元瑜的世子之位。

謝元瑜見到因自己緣故害得家裡不得安寧,羞愧不已便出了國公府,隨便走著走著便到了一家酒樓想要買醉,結果遇到些紈絝子弟,對他奚落嘲諷不已。

“這不是謝元瑜麼,瞧他那可憐樣,嘖嘖嘖。”

“以前謝元瑜仗著有謝皇後護著,對誰不是目中無人。”

“現在也是活該,誰會將一個青樓女子還是敵國細作的女人帶回家,還鬨著非娶不可。他被廢了世子之位,還被陛下下令終生不得為官,注定翻不了身了。”

“連謝皇後都失了中宮之權和鳳印,被陛下禁足一年。宮裡現在不是貴妃娘娘做主麼,還未恭喜吳大公子呢,您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哪是什麼廢人能比的。”

“哈哈哈哈哈……”

若是隻說他,謝元瑜也就忍了,但聽他們還提及姑母謝皇後,甚至嘲笑姑母的處境,謝元瑜不禁氣血上湧,立刻和他們扭打在了一處。

作為國公府培養的繼承人,謝元瑜自然也是文武雙全的。隻是架不住對方人多,還有家仆侍衛。

那些紈絝子弟也不怕揍了謝元瑜如何,一個被廢了世子之位的庶人,隻要顧忌著謝家還在,不打死就夠了。最後是酒樓的人出麵阻止,加上京兆府的捕快來了,這場鬥毆才及時停了下來。

“端郡王殿下,夏大人。”

聽見這話時,謝元瑜抬頭也見到了熟悉的麵孔,他也沒想到會讓夏清如見到自己這般狼狽又難堪的樣子。

齊溫和說道,“夏大人和夏小姐先回去吧,這事我來處理就好。”

夏文卿微微頷首,這種事不歸他管,而他也不想多理會,便帶著小妹先行離開了酒樓。

隻是沒走出多久,臉上還帶著些傷痕的謝元瑜就追了上來。

他看著洛喬,眼中似是憤怒怨恨,又有些其他的複雜情緒,“你是在故意報複我嗎?”

英國公府因為牽扯南楚細作而獲罪,而夏文卿也因將京中南楚勢力連根拔起而立下大功,兩相聯係起來,謝元瑜自然有這樣的想法。

洛喬輕笑了聲,“謝元瑜,你高看自己了。”

她笑意變得冷冽,“我隻是不想你做的蠢事,連累了我家。”

“我對你說過,有些深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怪不得誰,是你識人不明,口口聲聲看重情義,到頭來成全的是一己之私。本來就不該牽連他人,該是你自己來承擔這個後果。”

這些言語仿佛利刀紮進他的心口,謝元瑜臉色變得蒼白不已,家族元氣大傷,父親的失望,母親日夜垂淚,還有姑母在宮中的艱難處境,一切都像是重重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當他回過神來,夏家兄妹早已離開。

他之前還妄想借助與夏清如的婚事,保下他所謂的心愛之人。如今才真正明白了,她根本看不上他。

謝元瑜步履踉蹌地走著,既不想回國公府,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失魂落魄的他完全注意不到周圍,忽然後頸一痛,陷入黑暗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