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246 慰問 對外不能這麼軟弱,否則……(1 / 2)

這家裡頭哪有賀蘭山啊。

雖說早就離婚, 但二十多年的夫妻,哪能沒有點感情呢。

“我吃過了,那你們慢慢吃。”

餘明城不想在這個時候展現自己的八麵玲瓏。

至於後續的事情如何處理, 那得看賀紅棉還有高廠長怎麼想,他聽安排就是。

餘明城離開了,但帶來的壞消息打破了原本歡快的氣氛。

賀紅棉看著蒸騰著熱氣的烤魚,“是不是太辣了, 你們怎麼不吃呀。”

林辰不太會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合適。

她有些不知所措。

“味道剛好, 這烤魚比我們在部隊弄得好吃,您這是怎麼做的呀。”

石磊忽然間開口, 試圖用一些問題轉移賀紅棉的注意力。

實際上他也做到了。

“主要是刷醬料, 你得先把這魚給醃一下……”

賀紅棉很是認真的講解整個製作工藝,沒怎麼吃飯。

等著兩位秘書離開,家裡頭隻剩下她跟南雁時,她有些沮喪的看著南雁, “我是不是表現的很明顯?”

即便是早就沒了法理上的牽扯, 但她還是沒能斬斷情感上的那一絲羈絆。

“赫爾曼說,如果可以的話想要來中國定居,他這幾年也試著了解一些東方的傳統文化, 覺得很有意思。”

賀紅棉和前夫還有聯係,在首都再次碰麵後,她不止一次收到赫爾曼的信。

那是個極為執著的人。

即便賀紅棉的回複不及他來信的十分之一, 但他還是一封封的信送來。

仿佛不是隔著太平洋, 他們之間隻隔著一條街道似的。

“可我知道,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呢?不過是給我們彼此描繪一個看起來分外美好的夢,他在騙我, 何嘗不是在騙自己。”

賀紅棉抓住了那一滴落下來的淚水,“我有時候在想,他這輩子究竟有沒有為自己而活過。”

他真正的快活過嗎?

賀紅棉尚且還有為自己而活的時候,愉快的工作得償所願。

赫爾曼·希克斯,他有過真心快樂的日子嗎?

然而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赫爾曼·希克斯死了。

賀紅棉擦去眼角的淚,“希望他生前沒什麼遺憾。”

這事,南雁說了不算。

傍晚時刻,南雁打電話到首都那邊。

“我打聽到的也不多,不過聽說那個科迪·加爾文陪他度過了最後的時刻,你要是有什麼問題,興許可以問問那家夥。”

加爾文家的小少爺,這兩年也是聲名鵲起。

高級餐廳走出矽穀,在美國的諸多大城市落戶開花。

因為合作者是尼克鬆家族的女兒,不免受到各方的關注。

而科迪·加爾文不止是一個精明的餐飲商人,還是南雁的朋友,更是赫爾曼·希克斯昔日的鄰居。

隻不過在蕪湖這邊打越洋電話有些難,具體的還要等南雁回到首都才行。

“美國那邊發了訃告?”

“已經在籌備葬禮,聽說死因是器官衰竭。”

再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褚懷良思忖一二,“你什麼時候回來,要我去跟賀蘭山說一聲嗎?”

這事賀蘭山不見得知道。

“得過些天,這邊工作還要整合下。”不止蕪湖這邊的工作要處理,過兩天還要去一趟上海。

褚懷良深呼吸了一口氣,顯然南雁並沒有去參加這位大科學家葬禮的打算。

那麼賀紅棉賀蘭山母子呢?

“小賀的母親跟我說了挺多,塵歸塵土歸土,如果你在美國那邊還有什麼朋友,方便的話送一束藍色矢車菊到希克斯教授家門前吧。”

賀紅棉說,那是赫爾曼最喜歡的花束。

南雁記得,她早些時候一位德國客戶似乎也喜歡矢車菊。

那似乎是德國的國花。

當然現在兩德分裂,大概也無法再代表他心目中的那個德意誌。

褚懷良應下,但還是提醒了一句,“你還是儘快跟賀蘭山說比較好,那畢竟是他的父親。”

且不管賀蘭山到底什麼反應。

他都有知情權。

“怕他跟我生氣?”

“嚴肅點。”褚懷良沒結婚但不代表不懂得夫妻之間的事情,部裡頭成家立業的占據大多數。

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吵架,何況是死了爹這麼要緊的大事呢。

南雁簡直能想象出褚懷良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我心裡有數,等下我跟他打電話說這事。”

賀家母子對赫爾曼·希克斯的感情極為複雜。

儘管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賀蘭山都把這人當海綿來按壓,恨不得能從這位德裔美籍的父親那裡多弄一點錢。

但對於任何一個人而言,沒什麼能超越生死。

嘴上輕鬆的南雁,等待許久之後這才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賀蘭山最近工作不是那麼忙。

他們的項目團隊實現技術突破後,心態上沒有早前的患得患失,平和的進取的心態,有助於研究突破。

現在的賀蘭山,不用動不動就加班。

甚至偶爾還會跟同事們一起去參加些活動。

練習國標,又或者組織一個小的合唱班、樂隊之類的。

偶爾還會去福利院,給那裡的孩子講課什麼的。

雖然不像是在美國那樣豐富多彩,可以英姿颯爽的狩獵,又或者西裝革履的去劇院看演出。

但眼下的生活他十分滿意。

如果愛人能夠與他一起參加這些活動,賀蘭山會更高興。

當然,他知道這有些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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