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書記瞧著南雁那模樣連忙道:“我讓村裡的人去看看,興許是被誰家帶走了,家裡頭那亂糟糟的也不適合讓小孩子看到。”
他忙著去找人,先一步離開。
李朝陽瞧著人走了才過來,“領導,石頭哥去小高莊,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去那邊做什麼?”
李朝陽說起了兩人的對話,“……我也沒想到,還真出了事,說不定真跟我猜的那樣。”
隻是石磊那般身手,理論上不會出事啊。
他離開後就沒了消息,甚至沒讓人傳回來個消息,這不太對。
李朝陽想了幾種可能性,遇到了事,這個事可能和敵特有關,又或者和領導有些關係,石磊去處理,結果大意上當,這才導致現在還沒回來。
還有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很可能看到了高家老兩口自殺的真相。
那麼人呢?
石磊可是尖子兵裡的尖子兵,當初那個十人小分隊執行任務,他是唯一一個全須全尾回來的。
戰場的血腥無情,再加上他身手好,這才被派到領導身邊兼任保鏢。
不可能小陰溝裡翻了船吧。
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去了哪裡?
李朝陽思索再三,“高家那倆小孩,會不會是被石頭哥帶走了?”
目前這事透著點不確定性,李朝陽也隻能做各種推測。
她手頭上沒有任何證據。
娃娃臉姑娘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被盯著看,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臉,“怎麼了?”
“你不去做刑警可惜了。”
李朝陽當即瞪大眼睛,“我真的暈血!”
雖然暈血症狀沒有跟林辰說的那麼嚴重,但也真的暈血。
那種血腥場麵還是不要被她看到的好,肯定會吐得昏天暗地,回頭連臉上這點嬰兒肥都保不住。
南雁看著一臉誇張的人,“行了,知道你暈血怕疼。”
“我這一身臭毛病,將來還不定能找不到得到對象呢,我要是找不到對象就給您當一輩子保鏢好了。”
南雁聞言哭笑不得,“老了都走不動路了,還給我當保鏢?”
“廉頗雖老尚能飯也,我那也是老驥伏櫪誌在千裡,保護您不成問題。”
楊光沉著冷靜,林辰活潑有限,至於石磊就更彆提了,話少的不能再少。
唯獨新來的秘書一張小.嘴特彆能說,很是會活躍氣氛。
雖然知道這人說的不見得是實話,但又有誰會跟這樣的李朝陽過不去呢。
兩人正閒聊著,鐘廠長和市公安局的孫局長過了來。
一同到來的,還有石磊,和高家的兩個孩子。
“還真是被你帶走了。”
李朝陽鬆了口氣,看著倆半大不小的小家夥兩臉不安,她覺得這倆興許知道點什麼。
高裕欣如今不能用小姑娘來形容,她已經是個高中生。
但對這些成年人來說,還是個孩子。
一個驚魂未定的孩子。
在看到熟悉的麵孔後,這個高中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想要上前卻又強忍著站在那裡,怯生生的看著南雁。
昔日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如今長大了長高了,卻還是瘦弱的很,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強風吹來,就能把人給帶走的那種。
孩子做錯了什麼?
他們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跟著家庭沉.淪。
“沒事了,彆怕。”
溫柔的安撫讓高裕欣哭聲更大,便是素來沒心沒肺的李朝陽都沒有開口調侃。
“怎麼回事啊。”
石磊看了眼高家姐弟,目光落在南雁身上,“我去小高莊那邊打聽情況,正好遇到這姐弟倆往村委那邊去,說是……”
李朝陽看著欲言又止的人,心裡沒有半點喜悅。
還真是夠狠啊。
領導對親爹娘也不過是視而不見,由著他們死活罷了。
這兩公婆,能把人弄死。
怕不是背後還有人在指使。
真要是有人攛掇,那這件事還有的鬨騰。
難怪石頭哥會把市局的人喊來,看樣子是察覺到什麼。
就不知道,能不能掌握更多的證據,把後麵那人給揪出來。
她倒想看看,是何方神聖在搗亂。
高家姑侄並沒有花太多時間“敘舊”,高裕欣顫顫巍巍地說出了父母逼死爺爺奶奶的事。
“那是不是有人告訴他們這麼做的?”
“是有個人過來,但他大半夜過來的,我沒看清楚長什麼樣。”高裕欣有些不確定,仿佛自己做錯了事似的。
低著頭不敢看人。
“已經很好了。”南雁安撫小朋友,“跟著朝陽姐姐去吃點東西。”
這話讓姐弟倆齊刷刷的抬頭,吃好吃的對他們總是有著極致的誘惑力。
李朝陽適時的發揮自己自己一團孩子氣,拿出各種餅乾零食招待這姐弟倆。
大概是她的娃娃臉太有親和力,高裕欣沒忍住問,“姐姐,我們往後是不是就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