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2 / 2)

自己的母親居然和外甥女婿偷-情。

司鄴的父親去世很久了,陶敏芝若是想要再找,誰也不會指責她什麼,可她偏偏要和自己的外甥女婿在一起,而且魏世峰到底是怎麼想的?

魏世峰才三十出頭,陶敏芝已經六十三歲,完全可以當他媽媽的年紀,諶煦知道魏世峰一直都是愛玩的性子,可也想不到他居然玩得這麼大,這要是被人發現,這兩人都會身敗名裂。

諶煦渾渾噩噩的往回走,突然聽見一個聲音響起。

“諶煦,你站住!”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童嘉熙,諶煦現在看見童嘉熙有點頭疼,很想把這人拖到一邊去打一頓,童嘉熙總是像隻惹人煩的蒼蠅一樣在自己旁邊嗡嗡嗡的飛來飛去。

諶煦不欲理會他,徑直從他身邊經過,童嘉熙見諶煦對他視而不見,更加生氣,一把抓住諶煦的手腕,讓他停下腳步。

“鬆開。”諶煦冷下了臉,就連聲音也沒有一絲溫度。

童嘉熙的身體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手上的力度沒有一開始那麼緊,諶煦順勢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

“彆動手動腳的。”諶煦側過身警告道。

童嘉熙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抬起眼皮,從下

往上看著諶煦,在走廊的燈光下,頗有幾分倔強和陰鬱,總之會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你根本配不上司叔叔!”童嘉熙捏了捏拳頭,皺緊眉頭對諶煦說道。

諶煦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我配不上叔叔,誰配得上?你嗎?”

他的態度輕蔑又傲慢,讓童嘉熙胸口頓感一陣氣悶,險些沒喘上氣來,秀氣的臉陡然變得煞白,“你也就隻有在我麵前囂張,根本不知道司叔叔心裡早就有人了

,你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替代品,看樣子你非但不知情,還這麼沾沾自喜,諶煦你真可憐。”

童嘉熙一番話說得高高在上,又充滿了諷刺,他滿心期待的想要看見諶煦麵露驚慌,可惜諶煦完全沒有中他的計,神情平淡的說:“你大費周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話?你覺得我會信嗎?”

“諶煦,你以為我是故意編謊話來騙你的嗎?那個人認識司叔叔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樣樣都比不過他,又能拿什麼和他掙?你遲早都會被司叔叔拋棄。”童嘉熙十分篤定的說。

諶煦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那又如何,現在和司叔叔結婚的人是我,不是彆的什麼人,想要讓我讓位可不是動動嘴皮子這麼簡單的事情。”

童嘉熙難以置信的看著諶煦,他以為諶煦聽到他說的這些話,會大受打擊,會痛苦失控,然而一樣都沒有,諶煦理智到讓童嘉熙懷疑,諶煦根本不愛司鄴,他們倆之間根本沒有感情。

“諶煦你根本不愛司叔叔,你居心叵測,彆有用心!”

諶煦幾步走到童嘉熙麵前,惡狠狠地對他說:“關你屁事!”

童嘉熙渾身一震,儼然沒有料想到諶煦會這麼粗俗,他還想說什麼,諶煦卻已經雙手揣著褲兜,散漫的回了自己房間,獨留下他一個人站在走廊裡,滿心震驚,難以消化諶煦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的,以前的諶煦總是沉默寡言,從來不會反抗什麼,就算司易宸拿他取笑,他也無動於衷。

一切好像是從司易宸和諶煦十八歲生日宴那晚開始改變,那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到自己房間的諶煦,內心其實並非像童嘉熙以為的那麼平靜。

對於童嘉熙說的,司鄴心頭有人那個傳聞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但他一直都覺得不靠譜。

司鄴是什麼人,如果他真的喜歡誰,怎麼可能一直看著不去行動,上一世司鄴都三十二歲了也沒有談戀愛結婚,這已經足夠說明就算真的有童嘉熙說的那個白月光在,對司鄴來說也並沒有童嘉熙以為的那麼重要,如果司鄴真的對一個人刻骨銘心的愛著,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諶煦拿著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他低著頭任由水流從上而下衝刷著他的身體,腦子裡卻在想著一個問題。

司鄴心頭真的有一個白月光嗎?

比他認識司鄴的時間早,比他對司鄴來說更加重要?

想到這些,諶煦莫名有些煩躁,抬手關了水,跨進一旁的浴缸裡躺下。

今晚發生的

事情太多,諶煦還未來得及一一消化,司鄴之前並沒有告訴過他會舉辦婚禮,今天突然宣布國慶就要舉辦婚禮,那不是沒多少日子了。

再是陶敏芝和魏世峰的私密關係,然後才是司鄴心頭有個白月光的事情。

諶煦掬起一捧水潑到臉上,想讓腦子清醒點。

他知道陶敏芝和魏世峰的事情後,很是心疼司鄴,難以想象司鄴知道這件事後心裡會有多難受,即便司鄴和陶敏芝的關係早就僵化,但陶敏芝始終是

司鄴的母親,司鄴對陶敏芝也是敬重有加。

諶煦換位思考了一下,即便他和諶家的關係那麼糟糕,光是想一想就令他心亂如麻。

他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司鄴呢?

諶煦也不知道,他不想讓司鄴難過,可他又認為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司鄴和陶敏芝的博弈上應該會是一個有力的把柄。

利益和情感,諶煦暫時無法衡量出哪一個選擇更加正確。

他的身子往下滑,下巴和嘴唇淹沒在水裡,像是金魚一樣咕嚕咕嚕吐著泡泡。

他在這邊為司鄴想破頭,司鄴心裡卻有一個白月光。一想到這一點,諶煦就很不爽,甚至幼稚的想,你不和我天下第一好,我也不要和你天下第一好。

諶煦以為今天自己會睡不著,然而他低估了自己的生物鐘,一到點,他就來了困意,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次日早晨,諶煦沒在餐桌上見到司易宸,司學舟悄悄告訴他,昨晚上司易宸被司鄴罰在祠堂跪了一晚上,這會兒還在祠堂跪著抄家訓呢。

諶煦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司易宸也是蠢,昨天居然那麼明目張膽的拿出偷拍他畫畫的照片,那不是明擺著針對他嗎,司鄴能讓司易宸有好果子吃才怪了。

“諶煦,一會兒我能去房間找你做作業嗎?”司學舟一臉期待的望著諶煦。

諶煦點點頭,“可以,不過我下午要出去。”

“你要出去玩嗎?可以把我帶上嗎?”司學舟好不容易放假,不想和童嘉熙那個陰陽怪氣的家夥待在一起,又和孫衛昂聊不來,隻想纏著諶煦。

諶煦想了想說:“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朋友都是普通人,不會去什麼高級會所。”

司學舟一聽更來了興趣,“我想去!”

上午司學舟在諶煦的房間裡寫作業,不會的順便就問了諶煦,那些讓他摳破腦袋也想不出的題目,到了諶煦手裡,眼睛掃一遍就看出了答案,讓司學舟直呼驚奇。

“這已經不是學霸了,應該叫學神吧!”

諶煦拿起筆在旁邊的草稿紙上給他寫下解題過程,“很簡單,隻要公式帶對了很快就可以算出來,你試試。”

司學舟跟著諶煦的解題思路算了算,沒想到難題真的立馬迎刃而解,“哇——你真的好厲害啊!我聽老師講怎麼也聽不懂,你一講我就會了!”

“你有當過家教嗎?”

諶煦還真有當過家教,隻是當了一天就因為把學生家長打了而丟了工作。

那是他高二的一個暑假,他經路海介紹給一個念初二的學生補課,那孩子一直在路海師兄的琴行學琴,因為數學成績一直提不上去很是苦惱,路海想到諶煦成績好,又缺錢,就把諶煦介紹給了對方。

本來上課挺順利的,沒想到那孩子的父親居然對諶煦見色起意,見諶煦看著文弱就對他動手動腳,諶煦這個暴脾氣,提起椅子就將對方的頭給打破了。

後來路海知道這件事,氣得找上門去打人,嚇得對方好幾天</不敢出門。

這是諶煦唯一一段家教的經曆,雖然隻有一天,但並不怎麼愉快,後來也沒有再找過這方麵的兼職。

“沒有,題做多了規律自己能摸索出來。”諶煦淡淡的回答道。

司學舟頭一次學了一上午不覺得疲憊,他覺得諶煦的思路清晰,解題方式比他老師教的要更容易讓他理解,不少以前弄不懂的題都在諶煦的引導下弄明白了。

一到下午他就迫不及待的跟著諶煦出門去,家裡的大人們昨晚估摸著又搓了一晚上麻將,等他們出去後才晃晃悠悠的從樓上下來。

羅怡沒有看見司學舟,她不悅的蹙起眉頭,“鐘叔,學舟呢?”

“學舟少爺和煦少爺出去了。”

聽見司學舟和諶煦出去了,羅怡的神情恍然了一下,罕見的沒有訓斥司學舟,而是沉默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那小子不好好學習,就知道出去玩,諶煦玩都能玩出一個高考狀元,他能和人家比嗎。”司耀威不讚同的說著。

“小舅對學舟也太嚴了吧,他不是還小嗎,正是玩心重的時候。”司靖穿著粉色綢緞睡袍,翹著二郎腿坐在飯桌前,臉上還有些倦容,也不知道昨晚多晚才睡下。

“就是小才需要管著。”司耀威一臉嚴肅的說著這話,餘光卻瞥見羅怡的杯子裡沒了咖啡。

“老婆還喝嗎?”

羅怡擺擺手,說:“不喝了。”

司靖看見羅怡手腕上是C牌新出的手鏈,眼珠子轉了轉說:“小舅媽,剛才H牌的經理和我打電話說她們的新品今天到了,我們下午去逛逛吧,聽說有不少漂亮的包包。”

“我有點乏,就不去了,你和二姐去吧。”羅怡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司靖,哪會不知道司靖打得都是什麼算盤,每回都拉她出去逛街,自己從來不掏腰包,她又是當舅媽的,自然不好意思不掏錢。

司靖撇撇嘴說:“和我媽有什麼可逛的,小舅你看我小舅媽的包是不是舊了,該換了一個新的了?你那麼疼她,該不會舍不得吧?”

司耀威一聽,果然立即慫恿自己老婆和司靖逛街去,又拿了一張卡給羅怡讓她看見喜歡的隨便買,司靖計謀得逞,高高興興的挽著羅怡出門去。

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公這會兒剛從自己大舅媽床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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