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2 / 2)

“我已經打電話叫江秘書去處理了,鐘叔你去休息吧,我認識路。”諶煦可不想折騰老人家,將鐘叔勸回去後,小跑著去找司鄴。

諶煦拿手機給司鄴打電話,奇怪的是司鄴並沒有接聽,難道司鄴這麼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了?

他連給司鄴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眼看著就要走到司鄴所在的房間,他便沒有再繼續撥打。

酒吧的房間是密碼鎖和指紋鎖,諶煦一拍自己的腦門,居然忘記問鐘叔密碼是多少,他抬起手來正要嘗試著敲門叫司鄴或者莫航來給他開門,忽然聽見屋子裡傳來一陣響動。

像是椅子倒地的聲音,混雜著玻璃破碎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難不成司鄴和莫航在裡麵發酒瘋?

諶煦回過神來,裡麵突然響起一聲夾雜著暴怒的低喝,“滾!”

是司鄴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大對勁,而且諶煦真的很久沒有聽見司鄴這麼憤怒過,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又猶如萬丈冰川下的寒冰。

諶煦的心驟然一緊,根本沒有耐心敲門,或者給鐘叔打電話問他密碼是多少。

他眉心一擰,蓄力抬腿,一腳將門踹開。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牢固的門被踹開,濺起灰塵和木屑。

昏暗的燈光下,諶煦看見向修和見鬼似的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司鄴坐在沙發上衣衫淩亂,領帶和胸口的幾顆扣子已經被扯開,向修和正半跪在司鄴麵前,司鄴的皮帶扣子被解到一半,腳邊滾落著一個酒杯,殘留的酒液傾倒在地麵上。

諶煦站在門口,目光陰沉的注視著這一切。

向修和顯然是沒有想到諶煦會來,更沒有想到那麼牢固的門居然被諶煦一腳就踹開了。

他的嘴唇囁嚅,正要開口說什麼,諶煦便麵如寒霜,一聲不吭地快步走上前,抬腿就是一腳,將向修和重重地踹翻在地。

向修和的背劇烈的撞在椅子腿上,背上立即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可比那個更疼的是他的胸口,剛剛被諶煦踹了一腳的地方。

“諶煦……我……”向修和張嘴想要解釋,諶煦根本不想聽他編故事,走上前領起他的衣領,對著他俊俏的臉就是一拳頭,。

“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非要讓人把話說得那麼明白嗎?成天覬覦彆人的男人,你犯-賤嗎?”

向修和想要反抗,可他根本打不過諶煦,諶煦看著瘦削,誰知道他打起人來,又準又狠,向修和一度懷疑自己要被諶煦給打死。

“彆……彆打了……”向修和實在是疼得要命,諶煦這副殺人的架勢終於讓他怕了,疼痛和恐懼讓他渾身顫栗,身子抖得和篩糠似的。

然而諶煦沒有理會他,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腦袋向上提再往地上磕,聲音陰鷙,“這次莫總也保不住你。”

這是向修和失去意識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令他肝膽俱裂。

見向修和暈過去,諶煦居高臨下的俯視他,鬆開手中的頭發,轉過身去看司鄴。

他以為司鄴隻是喝醉了,才會被向修和趁虛而入,可等他碰到司鄴燙得要命的皮膚和跳動速度略快的心臟,諶煦陡然意識到,司鄴可能被向修和下了藥。

諶煦咬牙切齒,恨不得一盆水把向修和潑醒,再打一次。

“司叔叔,你怎麼樣?”諶煦伸手去碰司鄴的臉,司鄴的呼吸燙極了,他下意識躲了一下,不讓諶煦碰他。

諶煦怔愣住,湊上去蹭了蹭司鄴,“司叔叔是我,小煦。”

似乎是嗅到熟悉的味道,司鄴緊繃的身體終於舒緩下來,諶煦見司鄴神誌不清,趕緊打電話叫人備車,送司鄴去醫院。

他將司鄴放到背上,一路往外跑去,鐘叔接到消息趕過來,就看見諶煦背著司鄴跑得飛快。

“煦少爺?先生這是怎麼了?”鐘叔慌張的詢問道。

“我送司叔叔去醫院,鐘叔你去處理一下酒吧裡的那個人。”諶煦三言兩語交代清楚,也不讓彆人來背司鄴。

汽車飛速開往醫院,大晚上醫院一接到電話,就立即把醫生護士叫起來,準備恭候大駕。

司鄴應該是很難受,他的背上全是汗,諶煦讓他靠著自己,旁邊的紙巾被他抽完了半盒,不停的給司鄴擦汗,其實他自己渾身也已經被汗水打濕,司鄴雖然身材好,但並不輕,諶煦背著他一刻也不敢停的從樓上跑到主樓門口,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的。

幸好他身體不錯,力氣大,又經常鍛煉,否則哪可能背著比他高大的司鄴健步如飛。

“快到醫院了,再忍忍。”諶煦親了親司鄴,安慰道。

心裡把該死的向修和罵了一萬遍,司鄴到底中了什麼藥,會這麼痛苦。

諶煦的唇並不涼,但和司鄴現在發高燒似的體溫相比,實在稱得上涼爽,他下意識的湊上去,像是一匹餓了許久的狼,眼冒綠光,要將人吃下肚去。

連帶著司鄴的吻也凶狠極了,諶煦的被他吻得幾乎快喘不上氣,更彆說記前麵有司機這件事。

後座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司機在心裡默念金剛經,目不斜視,專心致誌的開車。

等汽車停到醫院門口,諶煦趕緊將司鄴從自己身上扯下去,囫圇吞棗的用紅外套將自己裡麵被司鄴弄得一團糟,還未來得及扣上的衣服掩藏住,又頂著殷紅的“豐唇”攙扶司鄴下車去。

兵荒馬亂一晚上,諶煦一宿沒睡,守在司鄴病床邊上,偶爾出去接個電話,聲音和動作也是極輕。

“司霖少爺的尿檢沒有問題,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江秘書報告道。

諶煦沉了沉唇角,說:“讓他在裡麵待幾天,長長記性。”

江秘書聞言有些詫異,想說諶煦這麼做,不怕和司董出現隔閡嗎?畢竟司霖是司董大哥唯一的孩子,又找了這麼多年。

“司叔叔那邊我會和他說,你儘管照做。”諶煦似乎是察覺出江秘書的想法,低聲說道。

“是。”江秘書掛了電話,越發覺得老板娘以後長起來,怕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鐘叔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向修和已經醒了,問他人要怎麼處理。

“送警察局吧,讓律師告他故意傷害罪。”諶煦這次絕對不會姑息縱容向修和,且不說他今天沒被司霖的那通電話叫醒,向修和會與司鄴發生什麼。

剛才諶煦從醫生那裡拿到報告說司鄴吸入有迷藥,並且飲下了大量的違.禁-藥物,對身體的傷害很大,這半個月內司鄴都會有不同層次的頭痛惡心等症狀,而且要不是送醫及時,司鄴的那方麵也會受到嚴重影響。

向修和知道司鄴不是好對付的,司鄴但凡能夠有一絲反抗的力氣,都不會讓他得逞,所以他孤注一擲,加大了藥量,完全沒有考慮過對司鄴健康的影響,這算什麼喜歡,不過是打著愛的名義在滿足自己的私-欲。

諶煦在司鄴的病床前守了一晚上,天光微亮,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諶煦的身子忽然一陣痙攣,讓他猛地從睡夢中清醒。

看見司鄴的手被自己握在手心,諶煦鬆了一口氣,低頭在司鄴的手背上親了一下,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走到陽台去給學校打電話請假。

自從上次他把門踹爛,司鄴揮金如土的捐了一筆錢後,輔導員對他的態度越發諂媚,這次聽諶煦說要請幾天假,立即爽快的答應,不過末了還是沒忍住提醒他最好還是早點回來上課。

“嗯,我知道了。”諶煦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掛了電話在陽台上吹了會兒風才進去。

他一進病房,就看見司鄴正側著頭看他,諶煦的眼眶陡然泛紅,上前想要抱住司鄴,又抬著手不敢碰他,他記得醫生說司鄴醒來可能會很難受,頭暈惡心嘔吐的症狀都可能會有,他怕自己一碰司鄴,司鄴就更難受。

最後,諶煦緩緩蹲下身子,兩隻手扒著床邊,小心翼翼的和司鄴拉出一段距離,“司叔叔你身上哪裡疼嗎?”

司鄴想要搖頭,但他一動,就難受的緊蹙眉頭,諶煦一把抓住他的手,慌張的說:“彆亂動,有什麼需要和我說。”

“我沒事,謝謝你來了。”司鄴的嗓子低啞,氣息有些虛弱,聽在諶煦的耳朵裡心臟像是被人用刀子來回捅。

諶煦將額頭抵在司鄴的手背上,輕輕搖頭,“是我去晚了,要不然你也不會受這種罪。”

“小煦。”司鄴忽然叫了他一聲,諶煦抬起泛紅的眼睛,“嗯?”

司鄴凝視著他,溫柔的說:“親我一下。”

瞬時間,眼淚不爭氣的的往上湧,諶煦咬緊牙關,努力憋住不讓自己落下淚來。

司鄴有些吃力的伸手替他拂去淚珠,“乖寶,我親不到你。”

諶煦忽然就忍不住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又小心翼翼的湊上去在司鄴的唇角啄了一下。

濕鹹的淚珠滑過司鄴的唇縫,司鄴微微張嘴,淚水便落入了他的口中。

他真的讓他的寶貝害怕了,司鄴心疼的摸摸他的頭,無聲的安慰諶煦。

醫生來給司鄴做檢查的時候,諶煦紅著眼睛站在旁邊,也不怕人看,一張漂亮的臉冷得令人發顫,醫生感受到諶煦的視線,總有一種錯覺自己是古代給寵妃看病的太醫,身後站著皇帝,一言不合就會要了他的腦袋。

反倒是這位往日裡雷厲風行,人人敬畏的活閻王,今天頗有幾分如沐春風的味道,要不是醫生是無神論者,他簡直要懷疑司董和他的夫人互換了靈魂。

“接下來司董好好靜養一段時間,身體會慢慢恢複健康,兩位不必太擔心。”醫生又和司鄴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找了個借口讓諶煦跟他去一趟辦公室。

出去後醫生一臉嚴肅,心裡發顫的和諶煦說:“等司董的身體好點了,麻煩諶先生注意一下司董在房-事方麵的表現,這個用藥量太重,雖然及時得到了治療,但也不是萬無一失。”

作者有話要說:諶煦:什麼?!我還沒享受過就先廢了?

司鄴:……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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