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白燁是他的心腹嫡係,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隊長,他這是想要給他製造將功贖罪的機會。
不然的話,以他犯下的錯誤以及在職時出現的管理漏洞,可能會被陳風雷給一擼到底.
陳風雷掃了白燁一眼,沒有出聲反對。
白燁知道自己機會來了,感激的看了李寶林一眼,趕緊上前向陳風雷講述尋找莊重兵的過程。
聽完彙報,陳風雷看向李寶林,出聲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找到殺害莊重兵的凶手。宮廷禁衛隊一名副隊長被殺,這是在打我們鳳凰宮的臉,是在打我們皇室的臉”
“是,總管大人。”李寶林立即應道。
“再有失誤,你這個所長也不用乾了。”
“是,卑職保證完成任務。”李寶林挺直脊梁,出聲應道。
陳風雷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李寶林和白燁快步跟了上去,恭送陳風雷離開。
等到陳風雷的車子走遠,李寶林擦拭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看向白燁說道:“陳總管的話你也聽到了,在他擼了我的所長之前,我先把你的隊長給擼了。”
白燁立正行禮,沉聲說道:“我這就去查案,找不到幕後真凶,我提頭來見。”
“幕後真凶可能不好找,找到那個殺手就行了。”李寶林意有所指的提醒說道。
如果殺手也找不到,那他們就找一個「替罪羊」。
很多時候,領導並不是一定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而是需要一個脫身的台階。
白燁愣了一下,點頭說道:“是,屬下明白了。”
“去吧去吧。”李寶林疲憊的擺了擺手,說道:“早點破案,早些交差。”
“是,所長。”
——
鳳凰宮。
陳風雷推門走進太極殿,鐘道隆正在和軍部的幾位首@#長開會。
陳風雷走過去為他們的杯子續上茶水,然後便悄無聲息的退到了角落的位置。
作為國主身邊的人,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隱藏自己的存在。
更何況他的身份也一直不受這些人的待見,對帝國體係內部的官員來講,他的名聲並不比「瘋狗」嚴文利要好上多少。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吧。”鐘道隆伸了個懶腰,說道:“邊#@疆#事務就拜托各位了。我們不主動惹事,但是,如果奧斯那邊得寸進尺的話,那就狠狠地給我打回去。”
“是,絕對讓他們有來無回。”軍部長官沈無相臉色冷峻,聲若洪鐘,主動站起身來表態說道。
“嗯,有軍相在,我相信奧斯帝國是討不到任何便宜的。”鐘道隆笑嗬嗬的說道。
沈無相出身於帝國九大家族的沈氏,是沈星瀾的爺爺,帝國三分之一的軍隊掌握在他們的手裡。
所以,即便是鐘道隆都要對其以禮相待。
“主要是有國主為我們撐腰。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武器給武器。如果這樣我們還打不了勝仗,怎麼對得起國主的信任?”
沈無相不苟言笑,每一句話都說得認真無比,給人一言九鼎的信任感。
“哈哈哈,那我就在鳳凰宮等待將士們凱旋歸來,到時候我親自為他們頒發榮譽勳章。”
“這是將士之福,我代他們謝國主隆恩。”
“好了好了,都回去忙活吧。知道你們軍務繁忙,我也有點兒疲乏了。”鐘道隆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各自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之後,陳風雷吩咐宮女上前收拾,而他則跟在鐘道隆的身後朝著裡間的居所走去。
太極殿隻是鐘道隆處理公務的地方,平時都會住在後院的鏡心園。
據說靜心園還是皇後餘思凝取的名字,倆人結婚後便一直住在那裡。皇後仙逝後,鐘道隆也沒有想過從那裡麵搬出來,竟然一直住了下來。
到了靜心園,鐘道隆沒有回屋,反而去了後麵花園的涼亭。
“開了一天會,出來吐吐氣。”鐘道隆出聲說道:“奧斯那邊又有些不安份,軍部的意見是想打打起來又沒完沒了,國家出錢出力,還耽擱我們的正事。”
“是啊。”陳風雷出聲附和,笑著說道:“這些當兵的就喜歡打仗,打起來就容易撈到軍功。”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從身後的宮女們身後接過雪茄進行修剪,點燃之後親自送到了鐘道隆的手裡。
又吩咐宮女在石幾上擺上茶水點心,鐘道隆工作完畢喜歡吃點兒甜食,陳風雷自然不會忽略這麼重要的事情。
鐘道隆接過雪茄抽了一口,看向陳風雷問道:“那邊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正準備向國主彙報呢,莊重兵和他的妻子找到了,但是咱們的人去晚了一步,他們已經被人給殺了。”
“被殺了?”鐘道隆眼神微凜,重重地吐出一口煙氣,說道:“宮廷禁衛隊是皇家親兵,平時隻在宮裡執行任務,很少與外界接觸。什麼人要對他們下此狠手?”
“我們正在查著呢,有結果了我第一時間向國主彙報。”
鐘道隆冷哼一聲,沒有接腔。
陳風雷知道,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已經讓這位主子極度的不滿了。
“鳳凰那邊情況如何?”
“公主殿下應當不清楚此事。”
倆人正說話間,護衛來報,秀雪殿下前來看望鐘道隆。
鐘道隆嘴角浮現一抹笑意,說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我也有幾天沒有見到我的寶貝女兒了,快請她進來吧。”
很快的,身穿一套白色休閒裝看起來清新活潑的鳳凰走了出來,看到坐在亭子裡麵的鐘道隆,埋怨的說道:“怎麼坐在外麵了?夜晚風寒,可彆感冒了。”
“哈哈哈,還是我的寶貝女兒懂得關心爸爸的身體,比你那兩個哥哥要強多了。”鐘道隆哈哈大笑,解釋道:“跟著一群老頭子開了半天會,實在是感覺到憋悶極了,就到園子裡麵來坐一坐。”
他指著麵前的奇花異草,說道:“這些花草都是你媽媽親手栽種的,睹物思人,就像是她還在我身邊一樣。”
“爸爸要想開一些,可彆傷了身體。”
“放心吧,那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我就是想著,等到你大哥什麼時候能成器了,我就把屁股底下的位置讓給他,然後我就搬回到這園子裡來住。”
他指著園子的一角,說道:“那裡還有大片空地,你媽媽沒來得及把它們填滿。等到我退休了,就去種種花種種草.也算是完成她的一份心願。”
“好啊,到時候我和爸爸一起種花種草。”鳳凰微笑著說道。
鐘道隆仔細觀察著鳳凰的臉色,發現她並沒有什麼異樣,指了指對麵的位置,說道:“你來了正好,陪我說說話吧.最近可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也說給我聽聽,我也替你高興高興。”
“爸爸身體安康,這就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鳳凰在鐘道隆對麵坐下,自己動手給鐘道隆倒了一杯茶水,說道:“抽煙的時候要多喝茶,潤潤喉嚨,省得上火。”
“好,我女兒倒的茶,無論如何我都要喝下。”鐘道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鳳凰看到站在父親身後的陳風雷,突然間出聲問道:“對了,陳總管,舊土案調查的怎麼樣了?我等了那麼長時間,一直還沒等到一個結果呢。”
鐘道隆眼神微凝,麵上卻不動聲色,仿佛聽到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話題。
陳風雷也是心臟微驚,匆匆看了鳳凰的臉色一眼,立即低頭道歉:“是我無能,直到現在還沒能把幕後黑手給揪出來,請公主殿下責罰。”
鳳凰歎息一聲,反而安慰起陳風雷來,說道:“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很多事情都沒法追蹤,你找不到幕後黑手也情有可原。”
“再說,那些人既然敢做那種事情,自然是有備而來。他們哪裡會留下線索被你發現?”
“公主殿下仁慈,更是讓卑職羞愧難當。”
“好了好了,我就是隨口一問,沒有就沒有吧。”鳳凰聲音清朗,擺手說道。
又將視線轉移到鐘道隆臉上,出聲問道:“爸爸還沒吃飯吧?讓人把食物送到這裡,我陪爸爸在園子裡用餐?”
“我記得媽媽還在的時候,咱們一家人就時常在鏡心園用餐。你和媽媽喝酒聊天,我們兄妹幾個在旁邊說笑打鬨。那個時候多快活啊。”
“好,咱們就在園子裡用餐。”鐘道隆也像是憶起舊事,臉色黯然:“說起來,咱們一家人好久沒聚在一起吃飯了。”
“這不是小事一樁?”鳳凰笑著說道:“我打個電話讓大哥二哥回來一起陪爸爸用餐。”
鐘道隆想起唐匪正在調查餘活水的案子,以及兄弟倆人麵和心不和的矛盾關係,哪裡願意讓他們這個時候坐在一起?
搖了搖頭,說道:“你大哥事務繁忙,你二哥也不知道去哪兒瀟灑,就不叫他們倆了。今天就咱們父女倆一起吃飯,我也好久沒和我們家鳳凰聊天了。”
“那好吧。”鳳凰隻得作罷,出聲說道:“等到爸爸什麼時候有空,我提前把他們倆約回來陪你吃飯。”
“還是我女兒想的細致周到。”鐘道隆老懷甚慰,出聲感歎:“還是女兒好啊。”
鳳凰也跟著笑,一幅父慈女孝的溫馨場景。
陳風雷站在旁邊陪著笑臉,卻一直在偷偷觀察鳳凰的表情。
她為什麼突然間提起舊土案?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她這個時候過來.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
唐匪走出院長辦公室,在電梯口碰到了正準備過來彙報工作的嚴景年。
“嚴處長。”唐匪笑容滿麵的和嚴景年打招呼。
“唐處長。”嚴景年一如既往的冷淡,對著唐匪點了點頭,便準備抬腳離開。
“嚴處長一會兒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唐匪熱情的邀請道。
“不用了,我還有事。”嚴景年再次拒絕。
心裡也覺得奇怪,這家夥怎麼回事兒?怎麼一直要請吃飯呢?
唐匪被拒絕之後不見生氣,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燦爛。
“嚴處長,我覺得你應該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和我坐下來聊聊。”唐匪出聲說道:“我有一樣寶貝,我覺得你一定會感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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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