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暴揍人渣（二更）
次日戚嶼去上班, 進公司時又被那前台妹子叫住了。
“戚總，今天有小蛋糕哦！”郭巧甜甜地朝他微笑。
戚嶼蹙眉，他是不是沒保持好距離, 怎麼感覺這姑娘對他越來越熱情了？順手拿了一個, 戚嶼冷淡地說了聲“謝謝”。
進了辦公室, 看見吳雙，戚嶼轉手把蛋糕給了他。
“呃, ”吳雙正吃著一個，又接過一個, 好奇道, “戚總你不吃麼？”
戚嶼有點嫌棄地說：“我不是說過麼，我不愛吃甜食。”
吳雙：“……”
坐下後，戚嶼把昨天戚楓交給他的文件拿出來, 讓吳雙送回各部門, 然後打開了電腦。
隻見桌麵上多出了一個新建文檔, 戚嶼點開一看, 裡頭居然是戚楓昨天記錄的“工作日誌”。
從他進辦公室到下班離開，幾點幾分，有誰來過, 大概說了什麼話, 全都認認真真地記了下來。
戚嶼莞爾，沒想到那小子還挺用心。
白天在公司沒什麼大事，就是接到了一通許敬的電話, 問他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距離上次吃夜宵兩人快有大半個月沒見了，戚嶼欣然接受。
晚上去赴約, 許敬在桌上對他道：“上周我又去燕城出差，碰上一件有趣的事。”
戚嶼：“什麼有趣的事。”
許敬問他：“你知道林煥麼？”
戚嶼似乎感覺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想了想，回憶起來是聽司航他們聊起過：“那個燕城首富之子？”
“沒錯，”許敬頷首，“他比你沒大幾歲，但這人很有心計，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樣。”
戚嶼隻記得那林煥也有個遊戲公司，還是司航的對手，所以印象中總覺得那這人也是個專司玩樂的二世祖，聽許敬這麼一說，不由有點好奇：“怎麼不一樣。”
許敬說：“前年出來兩家新的科技公司，一個做視頻娛樂，叫小鴿子，一個做音頻娛樂，叫小喜鵲，還都發展得有聲有色。去年他們各自拉投資，明確要求，隻要投了小鴿子的，就不能投小喜鵲，投了小喜鵲的，就不能投小鴿子……因為這個事，反而引來圈子裡不少人關注，甚至有人猜這事背後有人在做局，其實老板就是一個人。”
戚嶼：“那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許敬搖頭，笑說：“不是，他們還真就是兩個小年輕在較勁兒，我上周和林煥見麵，他告訴了我這兩家公司的來龍去脈。說來好笑，他們的創始人居然都是N大計算機係的高材生，兩人還是同班同學，本來明明可以一起合作的，但讀書時各自有各自的創業想法，誰都說服不了誰，索性打了個賭，分彆成立公司，三年內，隻要其中一家公司的規模超出另一家的一倍，誰今後就給誰打工。”
戚嶼被勾起了興趣：“還有這種事？”
許敬：“是啊，這個故事很戲劇化，我們山雨還摻了一腳呢。”
戚嶼：“怎麼說？”
許敬：“去年林煥投了小鴿子，我看視頻娛樂這塊發展不錯，也跟投了一筆，占了3%的股份，不算多。林煥是大頭，有了他的投資，小鴿子去年一年的發展勢頭很快，快達到當時和小喜鵲的賭約要求了。但小喜鵲也不甘於後，兩家公司拉鋸戰長達八個月，今年年底就是他們的三年之約到期日，小鴿子總是就差那麼一點，那創始人心裡著急，就找到林煥，想讓他再投一筆。”
戚嶼：“林煥投了？”
許敬：“他投了，但小鴿子輸了。”
戚嶼愣道：“為什麼？”
許敬：“林煥上周約我去燕城見麵，花我當初投資小鴿子的十倍價格，買走了山雨手中3%的股份，拿到了小鴿子的控股權。”
戚嶼不解：“他出這麼高的價格要小鴿子的控股權乾什麼？他想分彆收購這兩家公司？”
許敬笑說：“不，林煥在投資小鴿子之前，已經和小喜鵲的創始人做了對賭協議，隻要他拿到小鴿子的控股權，小喜鵲就出三倍高的價格收購——所以現在小喜鵲才是贏家。”
戚嶼恍然大悟，原來小喜鵲一直在偽裝弱勢，刺激小鴿子做出衝動的決定，小鴿子要不是為了求勝鋌而走險，也不見得會輸……
但他想到一點，又納悶道：“小喜鵲哪來的錢收購小鴿子？”
許敬神秘一笑：“跟林煥借的。”
戚嶼：“……啊？”
許敬：“嗬嗬，你沒想到吧？其實這個局就是林煥幫小喜鵲的創始人做的，林煥和小喜鵲的對賭協議裡，除了幫小喜鵲得到小鴿子，還要小喜鵲在接下來三年內聯合小鴿子將公司規模擴展到現有的三倍，否則最後這些股權還是會回到林煥手裡。”
戚嶼：“我靠……”
這一層一層的，真是太複雜了。
“所以我說林煥有心機了吧？”許敬搖頭笑道，“他這手段連我聽了都刮目相看。”
戚嶼又興致勃勃地追著許敬問了些細節，許敬見他感興趣，笑說：“你要對投資圈好奇，這個假期早該跟著我，好玩的人和事多了去了。”
戚嶼有些心動：“等明年吧，今年我還是先把美薇的事搞定再說。”
許敬問他：“美薇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