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剛脫掉厚重的定製西裝，接起電話“喂”了一聲，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叫戚源誠聞之麵色大變。
他無意識地晃了下身子，後退了一小步。
薑瑩剛好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看見丈夫凝重的表情，似乎猜到什麼，走近後低聲問：“出什麼事了？”
“司厲……一家人都被抓了……”戚源誠放下手機緩緩地坐下，麵上浮現出痛苦、不忍、惋惜種種複雜的情緒。
薑瑩望著他，好像完全能理解對方此刻的心情——早年拉過戚家一把的司氏，他們合作信任多年的事業夥伴，戚源誠但凡還是個有感情的人，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家身陷囹圄而無動於衷……
可如果戚嶼當初推測的事是真的，薑瑩也絕不會允許丈夫插手。
她猜她的丈夫並不是沒有心存過僥幸，這兩個月，她幫兒子一起看著他，不斷地提醒著他，有一些底線不能去碰。
終於，在他們複婚之日，這一柄達摩克裡斯之劍還是落了下來。
今晚，大概注定是個不眠夜……
薑瑩摟住男人的肩膀，柔聲道：“源誠，我陪著你。”
***
四季酒店1608房間。
十點半，戚嶼和傅延昇結束了這場情|事，從欲望的漩渦中慢慢回過神來。
戚嶼下床從褲兜裡找到手機，看到七通未接來電，有葉欽如的，榮柯的，唐偉崇和唐偉燁的……
不過，沒有戚源誠和薑瑩的。
他又點開微信，掃了一眼幾個富二代群裡的未讀消息，臉一下白了。
榮柯：“我操操操！大新聞！剛剛司澤和他弟弟在S交所門口被上麵的人帶走了！”
林東：“什麼？？？”
唐偉崇：“我剛也聽我家老頭子說了！司家出事了！司澤他爸人也聯係不上了！”
林東：“那騰雲大廈這邊的派對還辦麼？我們人都等著呢！”
榮柯：“辦個屁！航帆科技上市十分鐘直接停牌了！”
唐偉崇：“被帶走的不止他們……”
是的，不止司澤和司航，同一時間被帶走的還有XX銀行汪勇國行長與其子汪笙、明泰證券董事長張某！
這些信息雖然尚未在官方媒體公開，但已經在司澤平時混跡的富二代圈子傳了個遍，幾乎所有人都在向四周透露著一個消息——司家要大事了。
戚嶼轉過身去，隻見傅延昇正站在背後，眸色深沉地望著自己，他現在終於知道傅延昇為什麼要說“一會兒”給自己一個交代。
因為，都是算好的。
這個時間，一切已塵埃落定。
戚嶼沒有給任何人回電話，也沒有在群裡吱聲。
他放下手機，先去洗了個澡，想讓自己儘快冷靜下來。
半個小時後，戚嶼身穿浴袍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看著靠牆而立的傅延昇。
此時房間裡隻開著一盞床頭燈，燈光幽暗，隻微微照亮了男人的半張臉。
他剛剛向傅延昇要了煙，點燃後夾在指間，像審罪人似的望著對方，道：“說吧。”
傅延昇抱著手臂苦笑：“你非要讓我站在這裡說嗎？”
戚嶼：“嗯。”
傅延昇歎了口氣：“好，你問，我說……”
戚嶼：“你是為了調查司氏才來到我身邊？”
傅延昇：“不完全是，兩年前在Skyline遇見你時，我還沒接到任務。”
戚嶼眯起眼睛：“所以你那時對我沒興趣，是在網上認識我以後才開始撩我？”
傅延昇緩聲道：“在Skyline的那個吻，我就對你動了心。”
戚嶼嗤笑了一聲：“是麼？那如果你接觸我後，發現我和司澤他們一樣，你也會把我送進牢裡去？”
傅延昇：“你跟他們不一樣。”
戚嶼：“如果我在無意間跟著他們做了違反法的事呢，你也會秉公處理？”
傅延昇頓了頓，說：“會。”
戚嶼咬牙切齒地瞪視著對方，雖然知道這就是傅延昇會做的事，但他還是氣得想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砸過去。
傅延昇接收到他的情緒，低聲道：“但我如果喜歡你，還是會好好教你，再等你出來……”
戚嶼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暗罵了一句“誰tm稀罕你教”！
他慢慢地吐出煙霧，平複了一下心情，又問：“宋溥心、徐一舟都是你們的人？”
傅延昇：“還有吳雙。”
戚嶼：“……”
傅延昇：“吳雙不算很核心的人，知道的東西沒這麼多。”
戚嶼挑起一邊的眉毛：“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機構的人？”
傅延昇搖頭：“這個我不能說，就算是家眷也不能告訴。”
戚嶼：“…………”
戚嶼垂眸道：“既然你是有組織的，你跟我簽的那個合同，說什麼兩年以後看我表現再決定要不要留下，也是在騙我？”
傅延昇沒有回答。
戚嶼抬眼：“你們都會走，是麼？”
傅延昇被逼問得終於“嗯”了一聲，道：“但我們能繼續保持聯係，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隨時為你提供一些原則範圍內可提供的幫助……而且……”
戚嶼追
作者有話要說：
問：“而且什麼？”
傅延昇目光灼灼地望著他，柔聲道：“組織不限製我們和誰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