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2 / 2)

“這個麵包我在很久很久前似乎吃過,似乎是經常吃過,好像還有一種。”肖敏是典型的北方人的胃,雖然在南方生活了很多年,但是對老麵饅頭和歐式麵包的熱愛比一般人要多。

她吃過,她還記得........

方惠茹悄悄偏過頭,擦了擦眼淚,這個鄉村麵包可是萌萌小時候最喜歡的,萌萌出生的時候在俄國,當地人烤這種麵包和大列巴比較多,當時照顧萌萌的保姆是個俄國婦女,經常烤鄉村麵包跟大列巴,回國以後因為物資貧乏,烤鄉村麵包的時候比較多,大列巴裡麵的核桃仁跟葡萄乾要是湊齊了,方惠茹也會烤來給萌萌吃。

人小時候的記憶會丟,但是生活習慣絕對丟不了。

方惠茹擦完了眼淚珠子,哽咽著說:“還有一種是大列巴,加了核桃仁跟葡萄乾的,一圈一圈的卷進去,吃的時候能吃到甜甜的味道,小孩子最喜歡了。”

肖敏眼睛一亮,好像是這個東西,但是方老師是怎麼知道她說的另外一種,是加了葡萄乾跟核桃仁的大列巴啊。當初她叫陳小軍做這個麵包窯的時候,就是想烤這個大列巴來著。

“喜歡吃大列巴下次我們過來帶好了東西再烤,我跟我老伴也很喜歡吃,隻不過現在住的地方條件不夠,烤不了。”

“好啊好啊。”肖敏跟個孩子一樣,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恨不得要方惠茹現在就保證過多久再來。

除了吃,肖敏對農業也頗感興趣,她跟唐老討教了不少農業知識,一說到這個就是唐老的老專業,他這一走出去一看,就知道大河村適合種植什麼,種什麼東西能把經濟效益擴展到最大,除了一起做吃的的日子,肖敏幾乎整天都在跟唐老討論農業知識。

不過再好的相處也有分彆的時候,轉眼三天就過去了,方惠茹跟唐老也要回去了,知道兩位老人要走,陳家的孩子們消沉了好一陣時間。

“拜拜。”乖寶衝老人揮揮手,傷心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血脈情深,這麼笑的孩子嘴上雖然表達不出來什麼,但是能感覺到跟唐老和方惠茹之間的感情。

看見孩子哭,兩位老人也是傷心不已,相處了幾天,其實跟長大了的萌萌還有點隔閡,但是跟孩子之間的感情是確確實實培養起來了,這孩子又是懂事的,老人哪有不喜歡的呢。

“回頭去看看我們,也多常走動走動,我那裡有一些幼兒教育的書籍,你可以拿過來看,我們還可以討論一下教育孩子的事情。”方惠茹這樣跟肖敏說。

“嗯,您兩個慢慢走,雪剛化了路上還有些滑,這鞋子給稻草加高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防得住水,等下次天氣好再過來住幾天。”肖敏說。

“好嘞,你可彆跟我客氣啊,下次一定要帶著萌萌和小軍來縣城來玩,我們帶你們去吃點好吃的。”方惠茹也不知道怎麼去彌補,她知道有關肖敏的一切,那好心又慈善的肖大娘從不曾苛待過她的女兒,在肖敏心目中,有這樣的養母,比她這個親娘更好吧。

等走遠了,唐老才握住方惠茹的手:“彆傷心了啊,既然都找回來了,也不著急相認,要是相認搞的尷尬了,彼此相處起來會陌生,咱們先相處著,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如果貿然相認隻怕會讓肖敏產生隔閡,到時候想在一個桌子上吃飯都是難事。

“其實那天她說起小時候可能有人跟她講過這個故事的時候,我這心裡就格外的不舒服,我就知道她還記得一點點的,老唐,我真舍不得走啊,我恨不得天天跟她們住在一起,抱抱我的小孫女,看著我的親閨女。”方惠茹多愁善感的抹著眼淚。

“閨女嫁出去了始終不能跟你生活在一起的,看開些。”兩位老人都有一種忐忑不安的心裡,生怕相認了以後彼此尷尬,到時候連這樣相處的機會都沒有了。

相處了三天,肖敏竟然覺得自己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種強烈的感覺不知道從哪裡說出來,就是越想人心裡越慌。

到晚上做夢的時候,她竟然夢到了一些自己從不曾夢見過的東西,水泥的滑滑梯,木質的蹺蹺板,這些東西彆說大河村沒有,縣城裡麵也少的很,她夢裡麵那個給她講故事的人的臉怎麼都看不見,等她猛的想睜開眼睛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竟然是——

唐老?

肖敏從睡夢中驚醒,一下子就睡不著了,這個夢境從方惠茹來的那天就開始了,一直到今天,還是重複著相同的夢境。

陳小軍的覺睡得驚醒,看見肖敏翻了個身,又歎了一口氣,便抱住了她:“睡不著?”

肖敏是睡不著,黑暗中她又歎了一口氣:“我突然想起來我的親生父母了。”

她很少會提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就連陳小軍都很少聽到過她提:“我的記憶中也曾近有人跟唐老這樣,給我講乖寶她們聽的那些故事,我在想我小時候的記憶不是一點沒有,而是我自己不記得了,你說我這樣是不是不孝,我娘對我那麼好。”

她說的娘就是肖大娘,肖大娘對她卻是不錯,彆說是養母,很多家裡的親媽都不見得對女兒這樣巴心巴肝的疼。

“你娘在世的時候就說過,如果你能找到親生父母就更好了呢。”肖大娘跟一般人不一樣,她娘家是晚清秀才,她自己也是有點見識的人,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見識,都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我娘還說過這話呢,我咋不知道呢。”

“她跟我說的,可能你從小不聽話,肖大娘不想跟你講這些。”

“我哪裡不聽話呢。”

一種很特彆的想法在肖敏心裡滋生起來:“小軍,你說有沒有可能——”

她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我的玉佩,我的玉佩在哪裡?”

陳小軍記得肖敏是有一塊玉佩,一直都是乖寶帶著的,時間帶的久了也就不會檢查玉佩到底在不在。

肖敏瘋狂的在乖寶脖子上尋找:“沒有,我的玉佩真的丟了,是我不好,這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最後一件東西了,我竟然就弄丟了。”

想到傷心處,她捧著臉哭了起來。

陳小軍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了,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每天檢查閨女身上的掛件是不是在啊,再說冬□□裳穿的多,什麼時候不見的也不容易知道。

他安慰了肖敏,夫妻睜著眼睛躺到了天明。

生活總是充滿了驚喜,也充滿了未知,年前大河村集體分了一次錢,又殺了三頭豬分了一次肉,76年大概是大河村分肉分的最多的一年,也是分錢分的最多的一年,有些分的多的,一戶都分到了十幾塊錢,三四斤肉,看樣子能過上一個好年了,村民們準備歡歡喜喜過大年了。

就在大河村第二次分肉結束以後,第二天的清晨,一道長長的哭腔劃破天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