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那年,少年時代的執法長老在一個破廟中交付了自己的第一次。

那年,少年時代的執法長老在第一次泄了個令人臉紅之後終於行動力極強的掌握了那啥的特殊技巧並擁有了如在雲端的頂級大保健服務。

那年,少年時代的執法長老第一次將自己師兄們一臉猥瑣交給自己的雙修功法付諸實踐,這才知道了為什麼凡人們講究一個“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然後,執法長老看著身側那暖似一團火,柔如一汪水,輕若一縷風,軟成一團雲,眼角眉梢儘是嬌嬈動人,竟至驚心動魄,讓人看一眼便願托付終身的九尾狐。

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打炮的心,戰戰兢兢。

他喉嚨極欲地滾了滾,努力尋找著再來一次的機會,畢竟少年人修身養性多年,如今食髓知味,才知道了這世上最快活的去處是哪裡,偏偏第一次還淺嘗輒止,又是**一刻值千金,哪裡是說賢者就賢者……

但是。

稻草上的小仙女不著寸縷,就隻是簡簡單單披著執法長老的外套,香肩半露,柔弱無骨,睜開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沒有聚焦,沒有清醒,他湊在她耳邊問還可不可以再戰一次。

小仙女從他的外套底下伸出柔荑去拉他的手臂,抱住,一灘水一樣地軟在他身上,輕輕呢喃:“不來了嘛小哥哥,和你雙修雖然很快樂但是要適可而止呀,再來一次我要是控製不住把你給采補了怎麼辦。”

小哥哥:???

#我其實比較擔心是我采補了你#

#畢竟是你差點被人當做爐鼎給拍賣會上拍賣了,你覺得呢#

“咱們來聊天嘛。”小仙女不知道他的想法,而現在麵如桃花,紅霞上臉,美豔不可方物,“不增進一下感情隻知道嘿嘿嘿的話那和采補有什麼區彆?”

正道小少年很正經的想,嗯,確實應該增進一下感情的。

畢竟我睡了她的話,我肯定要負責的嘛,現在就應該了解一下她家在何方姓甚名誰父母何人有無師承我要提親的話要準備點什麼彩禮咱們的雙修大典應該在哪裡辦孩子生男還是生女生幾個分彆拜哪個真人為師……什麼的。

我的媽鴨怎麼一想就那麼蕩漾(/≧▽≦)/~┴┴

於是執法長老摟著小仙女,很努力地柳下惠著,比現代社會應屆生參加麵試還要緊張地介紹過了自己的姓名性彆民族籍貫文化程度個人愛好家中情況,又認真地問懷裡的小仙女:“不知應該如何稱呼道友?”

狐族少女在他懷裡躺著,眸光如水,柔媚無雙:“狐族都姓蘇,我叫瀲灩。”

水光瀲灩晴方好。

少年想,也不知是那湖光好看些,還是這美人的目光好看些。

“那……瀲灩姑娘。”執法長老特彆心機地直接叫人家閨名,仿佛叫了一句閨名他們之間的距離都拉近了似的,“為何會淪落至被人拍賣的境地?還被人下了……那種藥?”

瀲灩姑娘軟軟的在執法長老懷裡玩他的頭發,聞言,好看的麵容籠罩上一層愁容,水光瀲灩的眼睛垂了下來,輕輕軟軟地眨了眨,仿佛就要落點金豆豆下來。

執法長老的心都忍不住揪起。

一瞬間他甚至理解了傳說中紂王對妲己百依百順要炮烙就炮烙要蠆盆就蠆盆……真的不是我軍太無能,實在是共軍太狡猾。

——你看看這丫頭這可憐的模樣!他現在讓我去殺我師父我都乾!

還好,瀲灩姑娘也沒要求執法長老去砍自家師父,她隻是情緒低落了片刻,然後輕聲歎息:“傷心事,不想提了。”

佳人在懷,垂眸欲泣,執法長老如何把持得住?

不問了不問了。

他輕輕親了狐狸姑娘一口,抱著姑娘沉沉睡去,再之後,便和姑娘開開心心行走江湖了一段時間。

也試圖了解狐狸姑娘的師門——但狐狸姑娘歎一口氣表示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能說,但是我能保證是名門正派,你看我法力運轉的模式和平時吞吐清氣修煉的樣子就該知道我不是什麼邪道妖女。

更試圖了解狐狸姑娘的愛好——然後狐狸姑娘充分顯示了自己的吃貨本質,在人間的集市上這個豆腐果好吃這個糖葫蘆好吃這個這個這個我都要,小哥哥來一口嘛,然後咬了一個糖葫蘆,用櫻唇將糖葫蘆渡到少年口中。少年從不吃甜口點心,但一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入口,少年腦子裡暈乎乎的,也沒品出是美人自己甜一點還是糖葫蘆甜一點。

還試圖去了解狐狸姑娘那方麵的愛好——啊呀呀呀小哥哥我跟你說雙修肯定不隻有一個體位,這次我在上麵保證讓你爽翻天,你看先要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再是輕輕把他雙手禁錮到床頭,以她束腰的絲絛束住執法長老雙手,然後身子微微下沉,無可回避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個香香軟軟的吻,再與他寬衣解帶,芙蓉帳暖。

……

……

……

那段日子的執法長老,此間樂,不思蜀,快樂似神仙。

愛情開啟得沒那麼轟轟烈烈,但是絕對是足夠的甜甜蜜蜜,玩了一圈之後執法長老戰戰兢兢地提出,如果狐狸姑娘沒有地方可以去的話,其實可以與他一並回門派,並就此渲染了一波門派之內和諧祥和,師長寵愛,弟妹敬愛的氣氛,認真地和狐狸姑娘許諾,你若是無家可歸,我就給你一個家,讓我照顧你。

狐狸姑娘聽了這話,沉默許久,還是跟著他去了。

但後來……後來,執法長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他的回憶裡,因為狐狸姑娘一身正氣,並非魔門中人,且修為高長相好還討喜,很快就得了青華門內長輩們一致的認同,同輩們一致的羨慕,小輩們一致的敬愛,全門派都很歡喜執法長老能抱得美人歸,大家都已經在開開心心準備雙修大典需要的所有事項,但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事情是怎麼開啟的,他是因為什麼理由被禁足在洞府中他已經不記得。

反正那次禁足,狐狸姑娘第一次沒有遠遠來看過他,他問在門口守衛的師兄到底怎麼了,師兄隻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息一聲說你不要難過,執法長老都要瘋了,焦心如焚,好不容易等解了禁。

到那時,姑娘沒了,長輩們也諱莫如深,說你彆想了,那姑娘不是你娶得起的,她回去了,你也彆想她,就這樣斷了吧。

斷了吧。

小少年跪在地上,空洞著一張臉問告訴他這件事的大長老:“這是弟子想斷就能斷的麼?”

對小輩們一直不給快好臉的大長老當天是難得的好脾氣——好脾氣地拍一拍小少年的肩膀:“你想哭就哭一會兒,哭完了就好了,我不笑話你男兒有淚不輕彈。”

小少年沒動。

大長老長長歎了一口氣,背著手離了大殿。

小少年跪在空曠的大殿裡,慢慢地,慢慢地縮成了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他失魂落魄地回了九尾狐暫居的地方,看著一切胭脂水粉都還在,衣服疊得整整齊齊,主人仿佛隻是出去打個水就回來,可他在那臨時洞府從天亮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天亮,始終不見伊人歸來,也不知什麼時候,已是滿臉淚痕。

等哭完了,看開了,修了無情道,便是如今人見人懼的鬼見愁了。

而如今,鬼見愁看著麵前這個小丫頭,便仿佛想起了當年那隻靈動可愛的九尾狐,心頭都軟了三分。

“丫頭。”執法長老輕輕拍了拍蘇容的手背,看那樣子有點想拉小手但是克製住了,他隻是問,“還心悅那個柳少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