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不好意思,您呼叫的母親暫時不在服務區。

蘇容隻能自己麵對這該死的怪蜀黍眼神。

但還好,執法長老在和她對上了眼神之後,那熱切愛憐還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德行很快就收斂了起來,仿佛理智回籠一般,直接換成了那張刑堂弟子們一看就頭皮發麻的鬼見愁臉。

不過,相比起之前那個讓人頭皮發麻的關心和愛護,哪怕現在的執法長老稍微鬼見愁了一點,蘇容覺得自己也可以接受了。

#都是對比出來的#

她收束了自己那發散的思維,想著你都和領導狹路相逢了總不能裝作沒看見,便瑟瑟發抖斂衣給鬼見愁……給執法長老行禮。

而執法長老那邊呢,在“都被發現了,要不要過去就近看看容容”的抉擇裡,腦海中直接冒出了兩小人。

小人A:“去嘛去嘛,容容做雜役那麼累,沒準還會被傳功堂的外門弟子們欺負,你去和她隨便說兩句話便算是給她作了臉,彆人看在你的份上也不至於欺負她呀。”

小人B:“對對對走走走!”

然後執法長老就繃著一張鬼見愁臉,對蘇容點了點頭,然後給了蘇容一個“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等我走過來和你說兩句話順便給你送倆橘子”的眼神。

原本打算行禮之後立刻跑路壓驚的蘇容,那腳步就被迫被釘在了原地。

然後她尬笑。

但哪怕是這個尬笑,看上去也是可愛呆萌的,便像是……你豢養的小狐狸把你家給拆了然後被你發現,於是那小狐狸就睜著一雙萌萌噠的大眼睛看著你,仿佛會說話一般“那就是人家做的嘛但是你舍得打我嗎?”

……好吧說白了就是和她娘似的,舉手投足都仿佛是在執法長老的萌點上反複橫跳。

執法長老的心情不由更加滄桑了兩分,甚至想點根煙。

女兒如今尚且能對著自己呆萌地撒嬌,卻不知孩兒他娘如今是不是被那個遠古大族的族長囚禁並且逼迫她嫁給彆人。

傷心了傷心了QAQ

而這個時候,傳功堂的玉陽真人也行了出來,看到執法長老過來,臉上便帶了個溫柔地笑容行了過去:“師兄怎麼來了?”

執法長老修的雖然是無情道,看上去也鬼見愁了一點,但基本的社交禮儀還是會的:“路過,順便來看看你。”

傳功長老玉陽真人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修,之前已是被掌門人耳提麵命說要照顧好最近到傳功堂負責灑掃的雜役,還聽掌門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介紹了一下那個即將被安排過來的雜役和執法長老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心下當然清楚執法長老才不是來看她呢(ˉ▽ ̄~) ~~

於是她特彆懂事兒地輕笑道:“師兄哪裡有那功夫來關懷我,該不會是最近膝下寂寥,想收徒弟了吧?”

執法長老不得不點頭感慨師妹這麼多年真是越來越上道了→_→

他可不就是想收自家閨女做徒弟嘛,為免將來收徒的時候過於突兀把人家小姑娘給嚇著,現在當著丫頭的麵把自己想收徒的事說上一說,將來肯定就順水推舟,自然而然。

他便笑道:“我倒有心再收一親傳弟子,但如今還未有什麼良才美玉入眼,師妹是傳功長老,如今師妹看,外門弟子中,有沒有可堪調.教之輩?”

這話是一點也不突兀的——如今世上門派林立,各門派掌門啊長老啊之類的大佬們收徒,大體上是三個路徑,一是自己在外頭遊曆的時候遇上天資逆天的小可愛,二是自己俗世家族之中有可以提攜的後輩,再來嘛,就是那些自己找到門派來,從外門弟子甚至是雜役做起然後天資還可以被看中收入門下。

話題是玉陽真人提出來的,玉陽真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圓,接著便開始和執法長老說起外門弟子裡稍微有些水平的出來,又著重說了和師兄的功法不太合,將來在教導外門弟子的時候會給師兄留心好苗子,從而給將來收這丫頭入門留下伏筆。

師兄妹交談得很是開心,蘇容立在那裡,端的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_→

並且還有些糟糕的是,她總覺得兩人雖然看上去是在好好交流,實則是在瘋狂暗搓搓觀察自己。

這讓她有些瑟瑟發抖——畢竟這總給她一種“我是一盤菜”的錯覺。

但也不對,畢竟她算哪根蔥,居然還能膨脹到覺得兩個長老都能把她當盤菜了?

她想了想,覺得你們聊你們的,應該不會在意我這麼一個小雜魚在不在,便默默行了一禮,準備退下,可又被執法長老叫住。

蘇容:“……”

大佬我球球你放過我QAQ

然後乖巧地站住:“長老有何吩咐?”

“我雖饒你一命。”執法長老輕咳一聲,訓誡道,“但你需明白我並未饒了你的過失,如今你算待罪之身,以勞役贖罪,應勤謹侍奉,好生灑掃,不可懈怠,你可明白?”

蘇容很懂事地欠身:“是。”

就這一幕,就這父女關係,就這父親瘋狂想關心女兒但關心成了這個樣子的德行……溫柔細心如玉陽真人反正是沒眼看。

不過好歹是慈祥和藹的好人設,她在師兄的瘋狂暗示下還是擔起了圓場的重任:“師兄不要凶她了,我在傳功堂也常見到這孩子,是個乾活挺利落的姑娘,閒下來她也挺好學,不是師兄說的那樣。”然後又拍拍蘇容的手臂,笑道,“你也不用這麼小心,近水樓台麼,我給外門弟子們授課,有什麼想聽的,你自己找機會聽就是了,有什麼不懂的儘可來問我,我也沒那麼凶,吃不了你。”

蘇·被大佬搓圓捏扁還不能有意見·容乖乖道謝。

然後執法長老又“哼”一聲,斟酌了一下自己的人設和想問的話,看上去是在責難實際上是關心地問:“既是待罪之身,我應該沒讓那些執法弟子卸了你的鐐銬吧?”

#本座現在有點想知道是不是那些倒黴孩子更深層次地領會了本座的意思直接給你免了#

#那乾的也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