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玉樞尊者麵對已經昏過去了的小丫頭,不出意外地毛了爪。

實在是……治也不是,不治也不是。

治了,誰知道這是不是深不可測的絲蘿姑娘留給自己閨女的後手,萬一閨女就靠著這一枚鳳翎蘊含的法力才能覺醒血脈,得了那遠古家族的傳承,從此走向人生巔峰,而你這麼一治,給人家機緣治沒了,豈不是對不起絲蘿姑娘的苦心孤詣?

不治,萬一這其實並不是絲蘿姑娘留的後手,而是實打實的一次相當凶險到甚至能要了你閨女命的劫難,你就這麼放任不管,萬一她就這麼沒挺過來,你豈不是更對不起你那明明處境不會太好,還努力把孩子生出來的絲蘿?

當然,其實,主要也是,玉樞治不了_(:з)∠)_

他仔仔細細想了想自己方才選的那幾味藥材,翻來覆去地琢磨著也沒覺得那幾味藥材到底有哪裡不對,講道理按著他的理解這副藥連隻蒼蠅都毒不死,怎麼想都不應該讓女兒突然就成了這個樣子。

虛不受補?

開玩笑!

老司機玉樞能不知道這個麼!他在配藥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蘇容過得太窮苦多半沒經曆過什麼好東西,所以配的藥都是那種凡人喝了都屁事沒有的!

而在這種情況下,唯一不受控製的就是那枚被閨女抓出來還燒了的鳳翎了。

但玉樞也沒用過鳳翎入藥啊→_→

這玩意兒不應該是用來煉器的嗎?漂亮的羽毛做裝飾做扇子做衣裳它不香嗎你為什麼要拿這玩意兒入藥!這玩意兒入藥到底是個啥效果啊來個神農嘗一口唄……

滿心吐槽之間,玉樞尊者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絲蘿會有那麼精熟的醫術:)

實在是生活所迫,他們家的體質真的太特殊了,彆的大夫拿他們可能都束手無策,如果自己再不好好學習的話,沒準一個小風寒,自己治不了,彆人不敢治,一個沒注意就給嗝過去了。

_(:з)∠)_

“寶寶好疼啊……”睡夢之中,小丫頭可憐巴巴地扁扁嘴,看樣子都要哭出來了。

玉樞心疼得心都要化了。

“其實挺爽的……”疼的下一刻,還是睡夢中,小丫頭眉目又疏散開,仿佛在進行什麼頂級的馬殺雞,舒舒服服地發出了格外滿足的一聲歎息。

玉樞:“……”

無計可施如他,也實在是什麼都不好做,隻守在閨女身邊,把她剛才被那玉鐲壓裂了的骨頭複了位。

然後,待著。

爭取閨女一醒過來就問問她到底是咋回事。

————

與此同時,雲遮霧繞,重雲深處,三十三天外。

這地方素來是一界主宰的居住地。

此時,乖巧的童女跪坐在一旁洗盞熱杯煎水碾茶,全套程序完成得賞心悅目,汩汩燒熱的茶水冒出陣陣茶香,童女似乎已然精熟於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服務工作,鳳凰三點頭鯉魚躍龍門各種花樣玩得花裡胡哨地,令人目不暇接。

俊秀的童子就在童女旁邊跪坐著,等童女把那一係列工作完成之後才端了茶托將泡好的香茗端到兩個正對坐下棋的青年麵前,那兩位青年麵前的棋盤上黑白兩條龍廝殺得正是激烈,帶得兩位青年都沒太有空去關注什麼茶不茶的。

沒被兩位主人搭理,那童子也不敢露出絲毫不滿,將兩杯香茗端到了兩個青年身側的小幾上以備他們隨時取用。

兩位年輕人又回合製遊戲地你落一子我落一子下了十幾手,棋盤之上的黑龍白龍廝殺得出了挺明朗的結果,那位執白子,略年長些的青年長長舒了一口氣,精神鬆弛下來,便聞到了一縷可稱清秀的茶香。

他挑了挑眉,伸手端起那秀氣的小茶杯,將茶水一飲而儘,因著茶水入口的感覺比聞著還要香醇兩分,便不由讚許地給了那烹茶的童女一個眼神,點評道:“味道都好,火候亦可,就是有點涼了。”

童女那舒緩優雅的動作稍微頓了頓。

她隻是個侍奉的童兒,並不敢對主人的客人有半點不敬,這時候看向點評的客人質問他“你特麼還要有多燙?”無疑是失禮的,她也隻好默默低頭,暗示了一下那已經燒滾了的水:“……”

我剛剛給你倒的已經是開水了呢親:)

講道理泡茶應該不用這麼開的水而我已經是在考慮你們三足金烏一族都喜歡高溫度的情況下放棄一些口感了呢親:)

那略年長些的青年收到了那可愛小童女的暗示,當下灑然一笑:“我倒忘了,你們法力有限,此地條件限製,你們大抵泡不出更暖和些的茶水了。”他笑著伸長臂,揉一揉小童女腦袋上的包包頭,“那不生氣啊乖,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大佬沒生氣,童女便噘嘴,在不算放肆的區間內給這位心情還不錯的大佬撒了個嬌:“最多以後小婢好好修煉嘛。”

爭取燒出超過沸點的開水來燙不死你丫的!

“侍奉灑掃的童子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年長的青年笑得格外男神,“我也就是在我洞府裡喝慣了熱茶在你們這兒有些不習慣罷了,你們又不是伺候我的童兒,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學得來學不來都無妨,再是學不來,我家小七難道還護不住你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