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2)

抱著萬一我掉頭就跑那趁我熟悉地形沒準能跑的想法,盛洪波用自己的法力感應了一下。

……很好,果然。

以這個囚室為中心,現在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屏障,那屏障看起來簡單,但看看麵前這狐狸精的平靜模樣,他便知道跑什麼的,想也彆想。

而九尾狐和他打完了招呼,由著他打量過了整個囚室現在的樣子,在盛洪波回過頭來繼續看著她的時候,眯起眼睛格外迷人地笑了笑,把自己爪子底下的貝殼收了回去,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枚鐲子,套到了自己的爪子上。

盛洪波:???

這個動作沒看懂,但下一個動作卻是那狐狸把爪子上的玉鐲取了下來,再之後狐狸招子往上挑了挑,示意了一下明青琅所在的方向。

——你,立刻,馬上,把小哥哥的鐐銬取了。

盛洪波趕緊照做。

明青琅現在還能站著,全都是因為鐐銬硬生生將其束縛在牆上的緣故,如今鐐銬一除,他雙腿已經被打瘸了,便自然而然的雙腿發軟原地軟倒。

這會兒角落裡那高冷得不行得九尾狐終於不高冷了,身形一轉變成人形,輕盈走了兩步就輕輕攙扶住了那小可憐。

這對於雙目已盲的明青琅來說便隻是感應到了一陣香風迎麵撲來,然後一個溫暖柔軟的手臂便穩穩地摻住了自己,接著入體的便是一道溫和之極的法力,他長期被囚禁折磨早就是虛弱得不行,方才奮力毀了盛洪波的識海更是耗儘了多少年來積攢的全部力氣,於是在那一道法力入體的瞬間,他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蘇容將這人扶到了床榻上,因著就要走了的緣故,也就懶得再讓明青琅躺著了。

她隻是回頭,看著盛洪波。

蘇容是不凶的——至少在所有有關蘇容的傳言裡,這姑娘在道尊打散了她從元嬰期接著往上升的祥雲時溫柔平靜,若乾勢力首腦去小七靈台給道尊說公事的時候都有撞見道尊用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標準來訓練徒弟,那時候蘇容也是淡定從容最多就是呼吸略有急促,而到現在,看著盛洪波的時候,她仍然是眉目溫然。

盛洪波卻不自覺起來了一後背的冷汗:“蘇……蘇仙子……”

蘇容手上把玩著剛才保持狐狸原型時拿著的那枚玉鐲,慢悠悠把玉鐲套到自己手上。

然後,抬了抬眼,示意了一下放了明青琅之後垂在地上的鐐銬。

放了明青琅好說,可如果要把鐐銬套在自己手裡那可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天下城用來囚禁大佬的暗牢裡的鐐銬哪裡會有凡品?自己身上什麼限製沒有都不一定在蘇容麵前全身而退了何況是把鐐銬戴上!

於是盛洪波有點瑟瑟發抖的,甚至有點想下跪求情:“蘇仙子,可不可以……”

“不可以。”蘇仙子聽都沒聽完直接回複,一邊回複一邊轉身瞅了瞅明青琅琵琶骨上連著的那條鐵鏈。

盛洪波滿腔的“你聽我解釋”硬生生憋在了肚子裡:“……”

這時的蘇容整個人精力都在研究明青琅的琵琶骨到底是個什麼穿法,整個後心都暴露給了盛洪波,這讓盛洪波突然又有了一點旁的什麼想法。

殺了她。

就埋在這。

反正沒有人知道她來過。

而蘇容仿佛毫無所覺,甚至一隻手開始給明青琅體內輸入法力,一隻手摸上了明青琅琵琶骨上的鎖鏈準備現場表演一個無麻藥取環。

說時遲那時快,盛洪波直接醞釀了一道淩厲無比的攻擊朝著蘇容而去,卻偏偏,算好了的那個攻擊是插到了蘇容後心沒有錯,卻在插.入的那一瞬間,天旋地轉。

盛洪波心道藥丸→_→

世人皆知蘇容最擅長的便是幻境和蠱惑人心,剛才她特彆露出的後背連帶自己心頭那惡念指不定就是她故意搞出來,讓自己露出破綻進一步做點什麼的我怎麼見鬼的就這麼相信了!

心念電轉,解決方法也是一套一套的,但思前想後竟覺自己現在最棒的操作還是立刻跪下求大佬饒命,然而在膝蓋一軟準備重心下移的時候,才感覺到琵琶骨一陣拉扯的疼。

盛洪波下意識地想抬手去摸摸琵琶骨看看到底咋回事,一抬手,便又感覺自己手腕上也是沉沉地抬不起來。

後知後覺地低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手上腳上都已纏上了靈蛇一樣的鎖鏈,而這時候再想調動法力,便徹徹底底被鐐銬壓製了下來。

甚至因為天下城暗牢的設備過於先進對囚犯的限製過於嚴格的原因,被煉製過的鐐銬直接收緊壓縮,從鐐銬內探出了倒鉤刺得盛洪波手腕腳腕俱都鮮血淋漓。

還值得一提得便是鑰匙原本在盛洪波手裡,盛洪波想自己打開也不是沒辦法,於是蘇容狠一點,直接用太陽真火燒融了鎖芯。

於是,現在盛洪波手上腳上包括琵琶骨上的鎖鏈都是完美的閉合,仿佛這玩意兒被原地煉製了一遍一番。

至少盛洪波是打不開了。

“蘇仙子。”盛洪波這會兒是一點法力都不敢動了,隻在牢裡哀求道,“我與你無冤無仇……”

蘇容笑顏清淡,聲音宛若天籟:“你與明青琅,不也是無冤無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