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我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怎麼回事?
葉淩江出去一看,三個師兄弟連滾帶爬地跪在楚雲川身前顫顫巍巍地求饒。
幾人衣服淩亂,滑稽可笑。
“這是什麼?”
楚雲川厲聲問道。
他將一疊紙扔了出來,輕飄飄的幾張紙飄了半晌才飄到了他們麵前的地上。
他們定睛一看,是那“好東西”,看那表情差點魂飛魄散了去。
三弟子惶恐不安地咽了咽口水,額頭都冒出冷汗來了,眼睛鬼鬼祟祟地轉悠著,手指發抖著指了指身邊的人。
好一會兒,他才說得出話來。
“師,師尊……是……是五師弟藏的,我們什麼都不懂……!”
楚雲川橫眉怒目,右手持著像是冰霜形成的純銀九節鞭,向前揮舞了一下,在地上鞭笞出一條裂痕,那抽打的聲音震天響,若是打在身上,必然皮開肉綻。
“你說。”
他看向五弟子。
“師師師尊……”那人渾身像被雷擊般不停地哆嗦,倉皇失措,對眼前人畏怯至極,就差磕頭了,“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該死!”
楚雲川不為所動,居高臨下冰冷道:“哪來的?”
“是……是……”那人著急地說不出話來,汗出如雨,戰戰兢兢地抹著額頭,突然好似想到了些什麼,抬頭道,“是葉淩江的!他藏了許多這些圖冊,有日被我發現了,我們也是一時好奇!”
他趕緊給邊上的人使了個眼色。
“是不是三師兄……!”
三弟子驚忙道:“沒錯!他夜夜都想著與師尊共赴巫山,奈何無法如願,隻能看看這些聊以慰藉……”
最小的一個弟子一直低著頭,害怕地一句話都不敢說。
怎麼這麼湊巧,他們剛回去不久,師尊就來查房……
葉淩江?
楚雲川眉頭緊鎖,一張臉比覆滿冰雪的山峰還要冷峻,雙眸中飛舞著淩霜。
他會做這些事情毫不奇怪,一想到方才還在藏書萬卷閣內與他靠得極近,就渾身不自在。
葉淩江聽了個大概,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這怎麼又怪到自己頭上來了?
“今晚不必就寢了,罰抄二十遍《清靜經》!”
楚雲川將鞭子收回,細長的鞭身像靈蛇一樣鑽入他的衣袖,頃刻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緩緩轉過身,往葉淩江方向走來。
葉淩江大驚,躲在門庭前的樹後有點緊張,楚雲川的臉色好像很差。
“師兄,怎麼辦?他過來了。”
這肯定是來找麻煩的。
等了半天,身旁卻無人回應。
一回頭,什麼也沒。
一陣涼風嗖嗖而過……
人呢?溜了?!
太不夠意思了吧!
葉淩江後退了幾步,想溜回房裡,忽然全身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他低頭往下看,不知何時身上竟然纏繞了一圈又一圈如絲線一般細的東西,上麵流動著黑色的光,將他的四肢都束縛了起來。
再抬頭,楚雲川已經到他麵前來了。
“你去藏書萬卷閣,就是為了那些東西?”
“什麼東西?”葉淩江不太喜歡這種問話的語氣,上來就好像被懷疑什麼,他毫不避諱視線,堅定地看著楚雲川。
楚雲川麵相陰沉,整個人擋住了僅有的月光,隻有房中的燭火紅光在他臉上跳躍著。
其他人早就嚇得逃之夭夭了,在此處山峰隻剩他二人相對,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那些汙穢不堪的禁圖,是你擱置在那的?”
楚雲川的忍耐明顯已經到達了極限,一字一詞地問道。
汙穢不堪的……禁圖?
葉淩江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立刻反駁:“我沒有。”
“你沒有?”
楚雲川冷笑一聲,抬起手伸出五爪。
葉淩江以為他要動手打人,卻是那些地上躺著的畫紙中飛向了他的掌。
他看到上麵是兩個男人赤身擁抱,而一個很明顯的是黑色衣裳半敞,另一個則更是厲害,全身裸露坐在他的身上,極其難以入目。
楚雲川劍眉之下一雙勾魂攝魄的黑色眼眸淡淡,眼角嘴角皆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勝雪的膚色被附上了微微光輝,一身黑色長裳衣袂飄逸,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青絲,直似神明降世,姿態優雅,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葉離,你還真是我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