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下,這結界的建法。”
“這便是要事?”
風憐寧不明白。
葉淩江都已經聽出來了,這理由就是個幌子。
他自己都說已經不需要人柱了,這段時日內結界必不可能輕易再被破,怎麼還要特地研究結界的鋪建?
“當然,有關於歸虛君的,都是要事。”
柳惜南耐人尋味地笑著。
風憐寧對此話感到略微的驚訝。
“承蒙抬愛。”
“這是……”風憐寧忽然看見一瓶瓷罐,房內隱隱約約的氣味,似乎就是從這裡麵散發出來的,他順手就將那瓶子打開,聞了聞,“推拿的藥油?沒錯,這就是那味道。”
“看來歸虛君也很懂這些?”
“略有所知。”風憐寧道,“樓主平時也用的上?”
“我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有時事多,可不喜歡浪費那些時間在前戲上。這東西塗抹之後即刻便能用了。”
風憐寧忽視了“前戲”二字,隻在意重點:“跟誰?”
柳惜南含笑在眼中,點點波瀾凝結,似在暗送秋波。
“歸虛君很是在意?”
風憐寧十分耿直地點點頭。
“我既這麼問,當然是在意的。”
葉淩江扶額:快彆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了。
“最近幾日並無用上,那人很會將自己弄得潮潤。”
他說的是那個嶽賢?
葉淩江問道:“那之前?”
柳惜南隻看了他一眼,又回歸到歸虛的身上。
“之前,有那麼一個,被我淋了全身的,然後就被我……”
葉淩江趕緊打斷:“哦哦哦,原來如此!”
風憐寧拿著那瓶藥油,絲毫沒留意那抹直白的目光。
他看了眼楚雲川。
楚雲川點了點頭。
多半就是此人了。
“可否告知,那人名姓?”
柳惜南雙指一旋,打開折扇,有些不明所以。
“你也想試試?”
“試試?”風憐寧不得要領,“我想,在他的身上,或許能找出重要的東西來。”
柳惜南不屑一笑:“重要的東西?你高看他了,他一個侍奉的奴仆,連弟子都算不上,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我這裡倒是有,不如今晚來視察一番?包你看了滿意。”
風憐寧似乎真是沒懂他的意思。
“樓主寶貝甚多,眾人皆曉,有空一定會去欣賞。隻是今夜不是還有要事嗎?先前我遇見閣主,他已告知於我。”
“那便說好了,過幾日得空,一定要來。”
柳惜南的嘴角拉的極寬,看起來心情好極了。
風憐寧眉目溫柔,像是一潭春水,對他輕輕笑了笑:“嗯。”
就這麼一個瞬間,柳惜南覺得自己又一次到了極限。
他不自然地動了動腿。
“那現在,可否說一說那人的事?”
見他這麼感興趣,柳惜南也不隱瞞。
“那人叫段秋,原是負責在機關樓端茶倒水的仆人,見他可憐,就將他調到我這裡來了。”
“如何可憐?”
“無人疼愛,還不可憐嗎?”
葉淩江:“……”
楚雲川:“……”
風憐寧:“雖不知是什麼,但看來樓主是個古道熱腸之人。”
葉淩江在心裡哭笑不得。
歸虛君真是……
“哪裡,都是小事罷了。若你想見他,一會兒他就會來了。”柳惜南再看向葉淩江,“至於你想知道的事……”
“為何‘隱’中人的過去無人知曉。”
風憐寧忽地抬眼。
對葉淩江問道:“你想知道‘隱’的事?”
葉淩江不知他為何突然嚴肅了起來。
“嗯……因為我覺得,這個組織有問題,或許跟此次妖魔入侵有脫不了的乾係。”
柳惜南擺擺手:“絕無可能。”
“他們的真實身份無人知曉,自然沒有蹤跡可尋,沒有過去,也不會有未來。如今薑容盈會被發現,也隻是因為遇上再熟悉不過的人。再怎麼樣,他們也是人界凡人,怎可能引狼入室?”
果然,直接說,根本不會有人信。
風憐寧卻一直看著葉淩江。
須臾之後。
“你說的,也並非沒有可能。”
葉淩江驚愕地望他。
“你是個聰明的人,隻寥寥次數,我便知道,你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想來你一定是有你的道理。”
就連師兄,也時常會懷疑他所說的一些話,覺得他是在說糊塗話。
從來到這,就沒人完完全全的信任過自己。
而歸虛君,卻這麼肯定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著他的臉,和毫不質疑的眼神,葉淩江有些神遊在外,魂不守舍。
楚雲川站在那,亦有些出神。
作者有話要說:開啟雞同鴨講係列。
柳惜南:你看我叼不?
風憐寧:嗯,樓主自然是叼的。
柳惜南:不是,你看我叼不?
風憐寧:你問過了。
葉淩江笑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