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雲川卻忽然站了起來。
正要轉身的弟子舌橋不下,看著他的動作。
楚雲川毫不含糊地將外袍脫了下來,從身前拂過,裡麵綁著的腰帶順勢被抽了下來,隨著衣裳掠過他身前,一並掛上了高處,看清時已經被白布包裹住下身。
再回過神,他已經身處池中了。
一氣嗬成。
眾人目瞪口呆。
“怎麼?”
聽到楚雲川那麼清晰的聲音,仿佛就在咫尺,葉淩江的腳步停了下來,淺淺的熟悉味道讓他平寧了不少。
一瞬間,那些晦氣的感覺都消散了。
他左右看了兩眼。
為什麼所有人,好像,還在看著自己?
這時候不應該看著楚雲川才符合劇情嗎?
他驚愕地抬起頭,好像回過了神。
楚雲川正在他麵前側低著頭看他。
他低頭一看。
什麼時候,他居然,抱住了……楚雲川?!!!
葉淩江趕緊鬆開手,臉上就像被火燒了一樣。
他怎麼沒有推開自己……
其餘人皆是無法置信眼前的場麵。
所以昭夜君,是為了他的徒弟下的水?
這麼一想,他們又感到滿腔怒火,瞪著那弟子。
“走了,沒意思!”
幾人紛紛上了池岸,路過時故意撞了撞他,在他耳邊低聲威脅。
“算你走運,下回,就不隻是做狗這麼簡單了。”
那弟子嘴唇蒼白,不敢抬起頭。
“我……”葉淩江沒空想那些人的事情,六神無主地看著楚雲川,卻感覺百口莫辯,“我剛才……”
剛才一定是中邪了!!!
“不必解釋,我習慣了。”
習慣你個鬼?
“昭夜君,大恩大德……弟子馮蕭沒齒難忘。”
那弟子走近幾許,在池岸向他道謝。
大恩大德?這也太誇張了吧?
他繼續感恩戴德地看著楚雲川:“無論什麼,弟子都願意回報!”
“不必。”
咻——
好像冷風那個吹。
那人表情尷尬,最後還是一副要為他做牛做馬的樣子。
“弟子定隨叫隨到!”
葉淩江想沉到水裡去了。
“為何那些人要這般對你?都是同門,實在過分。”他問道。
那弟子猶豫了會兒,歎了口氣。
“其實都是我不好。前幾日我將付尹師兄的藥油給弄倒了,那日正是要拿給柳樓主的,所以害得他不得已又得匆匆去製。也正是如此,那時他顧不上我,可是後麵幾天,他就開始頻繁找我麻煩,老是要我與他打賭,賭的內容他定,選也是他先選。方才他就是要賭,我能不能將昭夜君請下藥池,他選不能。”
葉淩江替他感到不平:“那不就是你必輸嗎?”
“是這樣沒錯。原本輸了的人就要被騎著爬一圈,我以為……沒想到……昭夜君真是救了我一命!若真受此侮辱真是無顏麵對任何人,不如死了算了……”
“等等,”葉淩江突然打斷他,“你說他是做藥油的?他是不是那個會推拿的醫修?”
“……沒錯。付尹正是以此斂財的。”
怪不得覺得那家夥如此麵熟。
他剛剛好像說了什麼?
他說自己很記仇,之前,就算什麼……
什麼……
想不起來。
就算是誰來著,他也照樣……
沒錯!
上回滑倒,他能肯定就是他乾的!
葉淩江咬牙切齒,虧他當時還說人心不會這麼壞的。
突然他又勾起嘴角,一個念頭在腦子裡橫生而出,笑眯眯地看他。
“你不是說,這是打賭?既然你沒輸,那輸了的人得……”
馮蕭差點被他的想法嚇到池子裡。
“不可不可……能逃過一劫已是大幸,怎麼可能還要讓他受罰?他是煉丹房的弟子,很受屈藥師看重,才會這麼跋扈……”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對於這個危險的提議越感可怕,“不可能不可能,那樣我隻會死的更慘!”
“他不會接受的,那時候在場的都是他的親信。”
“不打緊,這次你贏了,他一定還會再找你麻煩,橫豎兩難,不如就贏個痛快,讓他無法再找你無事生非,下一回他再跟你作賭,你喊上我,我喊上我師尊,替你見證。我師尊可是渾身正氣,定會打抱不平,對吧?”葉淩江給了給楚雲川一個討好的笑容和眨眼,看他沒有拒絕,繼續說道,“到時候你就激他,讓他說出最壞的懲戒。”
馮蕭麵容驚恐,兩端為難,可又覺得不無道理。
“那萬一,我輸了……”
葉淩江笑得明媚,似乎十拿九穩。
“絕對不會。”
他正說得起勁,而風憐寧早已上了池岸,從看見他和楚雲川抱在一起時,就在另一端,靜靜遙望著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千秋閣閣主
情報樓樓主
機關樓樓主
所以煉丹房應該是房主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