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剛剛那是什麼封印的力量,彈開他之後現在耳鳴眼花,追出門時也忘了帶紅玉魄,現在腳冷身冷,靈力所剩不多,似乎很快就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阿劍突然掙脫他的手,插進門方向的冰裡,上麵立刻浮現一道金光輪轉,咒文流動,將他當作廢銅爛鐵一般推開,撞上另一麵堅硬的冰牆鏗鏘掉在地上。
結冰之勢摧枯拉朽,馬上爬上劍身,想要把他包裹吞噬,他又立刻掙動飛出。
“好一柄護住之劍,不過,即便十神劍都在,今日結局也不會有所改變。”他看著葉淩江,變了眼神,好像失去了很多情感,隻剩下空洞,“他是不愛見血的,將你以冰封住,再粉碎成齏粉,融進雪裡作為小禮吧。”
“隻要再殺五個人,我就能再見到他了。”
他在說誰?
葉淩江完全搞不明白他的所言所語,隻知道大事不妙,卻對自己被身後牆上延伸出的冰花粘上渾然不知,冰花形似雪蓮,花瓣極薄,越來越綻放,悄然貼住他半身的衣料,直到他感到比方才冷了許多,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盛開幾朵冰花,而大冰花之中更是有細小的花,牢牢紮進衣裳裡。
“可惜了,這張純容玉顏,馬上就要變成塵埃了。”
葉淩江想要開口,卻驚覺自己的雙唇被封上,亦是綻開了一片花。
阿劍趕緊飛去,想要戳破這些危險的冰花,恢複他的自由,卻被那人的一番話給勸住了。
“這是玄冰寒花,破傷之法,凝聚的花瓣極薄易碎,卻正因如此,它能完美貼合所有東西,一旦貼緊便如同連為一體,一擊必毀,毀則殃及全體,常用來斷開那些極為堅固的鐵鏈、巨石,也可用來暗殺,等人發現之時,他的心就會碎裂,在瞬間又凝固住,仿佛開出一朵血色的花。”
他停下來,露出讓人驚心的詭笑:“所以,你想破開這些冰,就做好讓他碎成渣的準備吧——”
卑鄙,實在是可惡!
不過,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曆,竟然這麼厲害!
若他沒記錯,凝水成冰的水靈法術至少四重以上,而他現在無水凝冰,覆蓋這麼大的範圍,少說也是七重之上了。
新入門的修道之人,在要掌握法術的初級運用大約需要一年,熟練使用三重內的法術要三年,而突破三重達到四重至六重卻要三十年,那些長老級彆的人也就會個七重,至於楚雲川,他是公認的先天靈識卓然,已會八重火術,隻有個彆宗派掌門,才能夠使用九重靈法,而且需要消耗大量精力靈力,使用過後短幾月內不能夠再度施放,否則等於強耗生命之力,有性命之憂。
這個人的長相常人見了破膽,性格古怪刁鑽,又在這義莊裡住著,分明不可能是哪個仙宗門派的弟子或真人,邪門歪道裡那些跟他們相提並論的人也沒聽說哪個長得特彆嚇人,而且這麼有特色的人,如果是出名的人早就傳到他耳裡了,可是偏偏都沒聽過差不多的人物,應該是一直待在義莊裡頭很久了。
而且外麵埋著的上百具屍體,左氏……似乎有點耳熟。
左……左撇子……
靠!他怎麼沒想到呢?!
當時策劃劇情的時候,有一天一起喝酒,老秦提了一嘴,說是想安排一個修仙的隱世家族,讓他想個姓來。
他說了幾個都覺得沒什麼特色,忽然他想起那個千人喜萬人愛的主角是個右慣手,卻還是個左撇子,就喃喃自語左啊左的,然後老秦一拍桌子叫聲“好”,就用了這個姓。
然後他倆繼續喝酒,老秦還嘬了一口,放下酒杯拍了拍他的肩,十分認真地對他道:“老葉,咱這次真的要火了。”
“火?”他因為接連幾天的勞累終於得到假期而多喝了幾口,臉上泛著紅暈,兩眼迷離坐在那,看著杯子裡的冰塊一點點融化,“我們不是早就火了嗎?”
“不,不是這個火,”老秦眼中充滿希翼,鄭聲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火。”
“吃粒花生米吧,才幾杯啊,少喝點!”他一把奪過杯子。
這哥們兒,真是上頭了啊!
“你說,一家上下四代,百餘人口,被滅門到隻剩一個,慘嗎?”老秦甩著幾根軟綿綿的手指頭,想要比劃這百的數量。
“嘖,這劇情,老土。”他晃晃腦袋,又喝一口,“我覺著不行。”
就這種故事,現在任誰看了都毫無感覺甚至要噴一頓。看來真是喝多了,對“火”這個字理解相當有偏差啊。
“那如果是……”老秦滔滔不絕,說了一番。
他大吃一驚,趕緊搖頭:“不行不行,三觀不正!”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這種事情他也想到出來?!
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心中還是有那麼點好奇,又湊上去問:“但是,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老秦嗬嗬笑,開始講了起來。
他聽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漸漸改變,忽然瞪大眼睛,酒意好像煙消雲散了一般,頓時清醒了大半,然後不可思議地看著老秦。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兒冬至快樂!
葉淩江:既然如此,這幾天我都要吃點好吃的,你們也多吃點,冬天胖個十斤好吧!
楚雲川:吃什麼?
葉淩江:就是……喂,你乾嘛?鍋裡有啊!!喂!唔唔唔……
十分鐘後。
楚雲川(舔了舔唇):“豬肉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