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劍吧,劍比這個東西硬一些。
這是……
他反複摸了好幾下,最後還輕捏了一下。
長是長,可好像也不是劍的長度……
他忽然感到被捏的手腕被鬆開了。
下一瞬,下巴便被捏住抬了起來。
麵前是一片混沌黑暗,任怎麼努力也看不見任何東西,聽不到也聞不到,卻能感受到。
葉淩江的眼睛沒了焦點,不知道該看哪個地方,隻感覺那個人現在應該很生氣,作為安撫,他拍了拍那人的肩,以表歉意。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握住那人的手,想要他放下。
又完了,不小心……
可是,對方似乎已經被惹怒了,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卻又似乎無可奈何,不能把他怎麼樣,最後忽然抬起他的手,袖子反向墜落,碰到了他纏了半身的繃帶。
頭頂燈泡一亮。
排除法第三:楚雲川身上也有繃帶。
他不死心,還想再來一遍,可是這一回還沒開始就已經被遏製在繈褓中,直接把他的念頭打消,那人似乎開始反過來在確認自己的身份,在他身前摸索著,忽然拉開了他的衣襟,伸手摸著身上纏著的繃帶。
那隻手動作輕敏,不拖泥帶水,可是黑暗之中就是不妙,一不小心就觸碰到了敏感的地方。
葉淩江好像觸電似的忽地顫了顫,仰起頭看著眼前這一片虛無,那隻手卻還在試探著,勾起纏緊的繃帶摩挲了一遍,然後準備收回手。
他靠在牆上,想著若是此人是他們幾人之一,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所以大約就不會這樣戒備著,而是也會借一些東西或者行為來告訴自己他是誰。
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人既沒有給他什麼物件分辨,也沒有讓他觸碰自己,而是靠近了幾步,有些咄咄逼人。
因為視覺聽覺都失去了,觸覺便特彆清晰可感。
臉邊似乎有些熱氣,是呼吸的濕熱。
他隻知道自己的一隻手被按在身邊,然後就這樣被一個不知是誰的人貼近,並且,被親上了。
葉淩江不知自己有沒有在亂哼哼,有沒有在睜大眼睛,隻知道自己在無能狂怒。
搞,什,麼?!
他緊張地掙紮了幾下,知道自己呼吸急促,卻被輕輕環上了腰,過度緊密地被牢在牆邊,身體被貼壓著,乾燥的唇舌被他沾了濕潤,溫柔而緩慢地摩挲著,舔舐著,輕咬吮吸著。
“唔……”
他驚慌失措地想撇開腦袋,柔軟的舌尖便已經探入自己的口中,卷入難以啟齒的內壁,勾起他的柔舌,雙宿雙飛,悱惻纏綿。
在這種看似溫柔實則凶猛的攻勢下,葉淩江一下子就沒了反擊能力,身體散軟了下來,本來想再咬下去的他卻被弄得合不攏嘴,思緒像口舌一樣被攪拌地一塌糊塗。
這個吻長久而輕柔,和以往的並不一樣。
以往……
他哪裡和什麼人親吻過,不過隻是在夢裡……
他忽地想起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夢境。
殘暴的行為和暴戾的吻,當時差點就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每一寸肌膚都被狠狠蹂/躪過,最脆弱的地方也被猛烈地侵占,那種侮辱感頓時浮上心頭。
他恨過楚雲川的,無論是因為原來的葉淩江,還是因為飄渺的夢境,哪怕那些對他的現實似乎都不太要緊,可是那些時候,魂魄上的衝擊實在是太強烈了。
而自己在這些情況下還能對他生出一點點好感來,才是最令他自己接受不了的。
可是,這個人……
他的吻很輕緩,一點點地漂浮遊離,又勾人欲念。
是歸虛君嗎……
很像,他的作風……
像風一樣微拂,滿是愛護的占有。
葉淩江心中迷茫複雜,逐漸不再想著抵抗。
就這樣忘卻那些奇怪的夢吧。
忘記被騙的事,忘記被強迫的事,忘記自己沒有為了任何原因而拚了命去救一個人的事。
他覺得,自己的意識在這個綿長的吻裡,開始變得支離破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姐妹的營養液和雷還有評論還有。
隔三差五來感謝一遍,人不多,但也不少了,就不一一感謝了,大家在我心中都一樣重要,我就是你們的養成小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