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殺人心,尤未遂(2 / 2)

無論多麼堅強的人,遭受這樣的事情,都不會短時間輕易釋懷,況且他的疼痛不僅在身還在心,輕則痛苦幾日,重則頹廢幾年,眼下卻還忍著身心劇痛,堅強地想著,關心彆人,這樣的心胸實在令人佩服。

風憐寧給他把了脈,一根光線從秋月笙身體內飛出,他觀察幾許,大約知曉了幾分。

“他這樣,大概又是被人所害。”

“什麼?!”

“他身體虛弱,卻不止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是因為他體內有**湯藥,看來是有人趁藏月長老不在之時下了藥令他昏迷,然後帶去其他地方下手,裝作自儘。”

那麼目的就很明顯:為防止他把那些事情說出去。

殺人滅口!

“豈有此理!那魏修竟然還不知悔改,還敢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葉淩江站了起來,難抑心中怨怒,就往外走去,“我要去找他!”

“站住!”楚雲川喝止住他,“魏修昨夜已經被接回魏家,你要去哪找他?做事不要這麼衝動,容易惹禍上身。”

“回去了?還有他那個狗腿子鄧坤……這一定是他做的……一定是!他做了這種事情,又想殺人,我怎麼能不衝動?”葉淩江眼紅幾分,血絲充目,十分堅定道,“我一定要給小笙找回一個公道。”

“即便你認定是他,卻也沒有任何證據,你要如何去找他定罪?他已被斷去命脈,得到應有懲罰,魏家主也未尋上門算賬,此事就該就此了了。”

葉淩江憤怒道:“他那是罪有應得,怎還能找我們討說法?難道就任由他繼續為非作歹,不知什麼時候再下殺機?”

此時風憐寧上前搖頭勸他:“葉離,你太激動了,先冷靜一下,這事還未摸清楚情況,貿然這麼做,隻會被當做空口無憑的誣陷,令離淵陷入困境,元肅真人近日便要回來,不如到那時再做打算?”

秋月笙見他如此,趕緊想去攔他,哪知移動了一點點身子,下身就如同火燒一般灼疼,忍不住扭動了一下,差點滾下床去。

長湘站得較近,趕緊去扶住了他。

“不可……淩江,我這不是已經活過來了……你不要再去惹麻煩了,就算我求你了……我不想看到你也出什麼事……”

他痛苦地伸手想拉住她,眼淚直流,難受地咬緊了嘴唇,重得滲出了一絲血來,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的疼。

那魏氏世家是多麼厲害的存在,他比葉淩江知道的更早更多,如今能夠讓魏修得到一些懲戒,早就是不可能中的可能了,還要如何討回真正的公道?若是爭纏不休,吃虧的一定是他們。

葉淩江見他風吹就倒一般,趕緊坐到床邊,把他扶好靠在床頭。

“好好好……我不去了……”

楚雲川將此看在眼裡,卻一言不發。

風憐寧想了一計,道:“不如這樣,暫時放消息出去,讓人以為秋月笙已死,這樣,無論凶手是誰,都不會再來了。”

楚雲川點頭:“隻好如此。”

風憐寧看他們又恢複了正常,不再爭執、惱怒,便舒心了許多,掛上了安慰的笑:“那我去給他弄些藥來,先將傷口包紮,長湘,你去飯堂給他弄些粥來。葉離,你若是不放心,就在這照顧他,隻是病人也需要靜養,不便一直叨擾,晚些就回去吧。”

葉淩江點頭:“好……”

同是一輩人,長湘對秋月笙的遭遇很是同情,也很氣憤,況且連葉淩江這種人都能交的朋友,一定挺不錯的,他應了話,問了飯堂位置,趕緊就去弄吃的了。風憐寧起身準備出去,看了一眼楚雲川,而後楚雲川也便出了去。

“你當真把魏少主的……命脈斷了?”風憐寧將門掩上走遠了些許,然後如此問道。

“嗯。”

“聽你們所言,此人確實作惡多端,死有餘辜,隻是他是魏氏獨子,唯一血脈,即便魏家主秉性高潔,也知道錯在他,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無妨。他如此行為,這隻是小懲。”

“哎。”風憐寧歎了一口氣,“據我了解,你從前似乎不會這般莽斷。礙於你們的上門傳告,再加上魏家主的作風,那魏修回去自有他父親重罰,何必你親自做惡人……你明明知道魏家主不會不為他兒子算賬,卻還要對葉離說此事就這樣了了。你是想獨自抗下這事……?”

楚雲川默不作聲,隻往那半遮半掩的門縫中看去,葉淩江正破涕為笑,對著同樣勉強掛上笑容的秋月笙,似乎在說些什麼開心的事情,讓人解憂忘痛。

“他一直就隻是受害者,而傷人之事是我一人所為,定然是由我自己來承擔這後果。”

作者有話要說:前幾天睡醒之後左眼就看不清楚,完全睜不開,本來以為是結膜炎,結果是角膜受損,可能需要一個星期才能恢複,在此期間我可能還是會稍微更新一下,因為躺著好幾天了,根本就不是個事兒,什麼都不做肯定是不行的。

然後順帶修改了下前文,關於小笙是個左撇子的,再關於一些其他的,不妨礙已看的讀者。:,,,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