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還有什麼,在下再來請求皇上,眼下先讓我們替娘娘治療恢複,期間不易打擾。”
“好,好,朕便留一人在殿外,等真人們事畢後領你們去新的住所,便勞煩二位了。”
待應孝宏走後,楚雲川便喚了芳兒進來,跟她說了幾句之後,芳兒便從蕭妃上臂下方取下一個東西。方才就是憑借此物,讓楚雲川對蕭妃的脈象進行了乾擾,讓太醫們感覺蕭妃已經病入膏肓的。
“我的醫術不濟,隻能拖住皇上,讓蕭妃不再被取血,但想要她恢複,大概……”
葉淩江道:“要不,找藏月師伯……?”
楚雲川垂眸思考,然後搖搖頭:“他與我關係要好,自然是會來幫我,但是也許會有人正好因此而由他追蹤來此。”
“那風兄就更……”葉淩江欲言又止。
風憐寧是個正人君子,醫術高明,找他是最好不過,但是,楚雲川現在是所有名門正派所要追拿之人,而風憐寧則是正道之中數一數二之人,於目前的情況是會辨清是非相信他而幫助他,還是站在正道的角度兵刃相接,誰也不知。
可那時候他明明也看到楚雲川變成那樣,言語之中也是相信他的意思,還幫自己把血融進丹內讓他服下,以這些久以來的相處來看,他都不會是隻看表麵的人,或許知道了他們現在的處境,還會跟他們一起去寶市。
他相信風兄,但楚雲川……
葉淩江看向他,楚雲川已抬頭看著自己:“蕭妃是長湘的長姐,上一回也有他們在,再次入宮不是什麼難事。不論如何,他們一定會救她,至於我們的行蹤……我們本就在這待不了幾日就要離開。”
葉淩江問道:“那我們如何將他們尋來?靈鳥傳信怕是會半路被截。”
“我可控暗神鴒去找他,它速度極快,靈力充沛,且也會隱身之法,一般人追不上。”
葉淩江撇了撇嘴:“那隻凶巴巴的鳥?”
他記得上回它看見自己就好像看什麼仇人似的。
楚雲川點頭:“照目前看來,蕭妃的情況還算穩定,待他來了,不日就能醒來。”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葉淩江看向芳兒,道:“芳兒姑娘,明日他們將玉瓶送來之後,就用我的血代替吧。”
芳兒瞪大眼睛:“這怎麼行!”
他趕緊解釋:“煉丹之事本就荒謬,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反正皇上並不用娘娘的血煉丹,隻是讓人覺得娘娘還在為皇上獻血,深愛皇上,而皇上最愛之人也是她就可以了,我們借治療的名義每日前來,趁機將我的血滴入,到時候給他就得了,是不是心頭血,是不是蕭妃的,反正誰也不知道。”
“這……這怎麼行……你們已經幫了娘娘許多,怎麼說也應該是奴婢來……”
葉淩江笑道:“紮破個指頭滴一滴罷了,女孩子身嬌體弱的,當然是我來了!”
芳兒感激地看著他,眼中似乎有些濕潤,忽然就跪了下來,向他們磕頭。
“多謝真人們,娘娘有恩於我,大恩大德今生無以為報,你們救了她,便也是我的恩人,奴婢知自己人微言輕,不能為兩位做什麼,但若有什麼可幫得上的,奴婢一定竭儘所能!”
葉淩江趕緊把她扶起來:“芳兒姑娘,你太言重了!修道之人本就該幫助那些有難之人,我們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見死不救,更何況蕭妃娘娘也是我們朋友的親人,我們隻是做了該做之事,你不必這樣。你說對不對,師尊?”
楚雲川似乎出神了一小會兒,接著道:“舉手之勞而已。我已將消息傳給暗神鴒,他會跟著歸虛君一起前來,路上若是有人跟來,便會提前傳達於我,到時候我們或許就會離開,將這些事情交給他們處理。”
芳兒站了起來,用手拂去臉上的淚:“多謝你們……外麵一會兒還會來人,奴婢先退下了。”
葉淩江應了一聲,然後轉頭一臉興奮又驚訝:“我看你什麼法術都沒釋放,就已經弄完了?!”
楚雲川道:“我與它之間有神思之連,即使相隔千裡,它也能感應到我要讓他知道的想法,若是快的話,天亮之後他們就會到了。”
“你會的這麼多,什麼時候教教我?到現在我都隻會火法,禦行之術和一些小招術。”
“你雖然比同齡人所學的東西少許多,可這說因為你前麵幾年幾乎沒有去學,隻是在最近幾個月開始自學,按進度看來,你學習靈法的速度倒是比一般人快得許多。”
葉淩江有些欣喜:“你是說,我有資質?”
楚雲川故作玄虛,似答非答:“資質不低,根骨不差,悟性如光,但不足以超越他人,除非有人點撥。”
三更至,葉淩江困的打了個哈欠,忽然勾著楚雲川的手臂,半睜不睜眼對他道:“太晚了,回去睡覺吧。點撥什麼的,以後當然得靠師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