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情況?他摔到腦子短時間失憶了?可是失憶為什麼要做這種白癡事情?他被鬼附身了?什麼鬼能這麼不正經?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站了起來,禮貌微笑:“不了。”這時候不能亂,一亂就完蛋。
“你剛剛不是叫的很歡?”楚雲川靠近,他後退。
“?”是嗎?有嗎?真的嗎?不會吧?
“一直拉著我喊要?”
葉淩江:“……”反正我失憶了,你說什麼都是死無對證咯。再說了,確定不是喊的“藥”嗎?藥藥藥,切克鬨?
“不可能吧。”他自我否定著。
楚雲川神情嚴肅,看著他許久。
葉淩江也看著他。
楚雲川:“……”
葉淩江:“……”
葉淩江感覺渾身發毛。
呃?
楚雲川忽然一笑。
……?他笑什麼?
看起來不是發邪的笑,也不是奸詐的笑,也不是嘲諷的笑……居然是那種,欣慰的笑?
“穿好衣服,一會兒有人要來了。”
葉淩江一絲驚歎,趕緊把衣服拉上來穿好。“誰要來?”來乾嘛?
“那些老不死的要讓我和他們好好共處呢。”
老不死……?
葉淩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總而言之,打起精神來!
啪——!!
一顆透明光滑的珠子,懸浮在一座大殿的中央,上麵正在產生裂縫,然後迅速地中心蔓延開來,不斷地顫動,在一陣脆響中,它乍然裂開了。
一片片瑩亮的碎片直直掉落在軟綿的蠶絲毛席上,裡麵的畫麵停格在一幕,卻已四分五裂。
真不錯呢。
竟然可以忍住。
看來是已經發現了啊……
原來他們平時不是這麼相處的嗎?
難道不是這個人類很會勾.引才取得他的歡心嗎?
“可惜了……”一人轉過身,看著站在後麵等待著吩咐的忠仆,“那朵花。”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是不是可以算作我贏了?”
破魂麵無表情地看著碎桐,忽然一笑:“是呢。”
“不過,那花是二殿下的母親生前親手種的,沒想到他會這樣毫不猶豫地破壞掉,也絲毫不生氣。”
忘魂幽蘭,是墨龍魔君的母親最喜歡的魔域品種,當年也是因為此花與上任魔君汜溪偶遇,而後才相知相戀成了大婚,是他們之間見證彼此感情的定情之物。五百年間,她先後為他生下兩個兒子,又與他一起平定了魔族內部的紛亂戰爭,是魔族們個個都羨慕的眷侶,隻可惜,好花不常開,好景也不長在,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太久。
對於魔族來說,五百年實在是太短了,不過就是一個成年期罷了,可是五百年,就足以讓一顆心變了。
身為魔君,汜溪並不是沒有見過更好看的女子,也確實沒有幾個能夠比得上瀾衣的,爭著上趕著要做他情人的魔族女子數也數不清,但他都覺得不行。可是人生總有例外和意外,比起清冷孤傲的她,那個女人就像是舞躍著的火,那麼熾烈又勾人心魂,洋溢著無限的活力,能讓他的心感受到從未體會過的洶湧澎湃,可偏偏這樣的女子,還有異常柔軟的一麵,而這一麵也全部毫無保留地展現給了他,讓之為其神魂顛倒。
隻是在看到那雙冷冽的眼神之後,他有過絲絲的後悔,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激情。
後來,瀾衣依舊是那麼清絕冷豔,即使無人不知她的過去,也還是有很多魔族想要得到她,可她對那些都沒有任何想法,或者說,根本沒有一時一刻將思考放在那上麵過。她開始在荒涼的戈壁種起了大片大片的忘魂幽蘭,遠遠望去,就像是一片藍海,仿佛一種奇跡,驚心動魄,最後卻全部都被她自己的血給染了紅,枯萎消散。
唯獨一朵,還保留著最初的顏色。
破魂從鼻喉中發出低笑,然後變為大笑:“他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
原以為不是他死就是那個人類被弄死,無論是哪一種結果他都會很高興,他就想跟碎桐一起看著這些,因為這樣殘酷的場麵能夠挑起他的欲念。
好好的一個樂子,卻卡在了一半。
破魂忽然又沉下了臉。
“他好沒用。”
碎桐知道他在心情又不好了,於是扯開話題:“小少爺,彆忘了今日是約好了,要去墨龍殿的。”
破魂的兩隻眼睛卻猛看向他。
……
碎桐心中被震懾了一瞬,片刻之後,他虔誠地下跪,拿起他的右手溫柔地吻了上去:“彆生氣了。”
眼前的人神色詭異,眼中流動著寒光,殺氣就像是遊走在整個寢殿內,可一轉眼,那又變成了一張純真無邪的笑臉。
他抬高了一些手,示意碎桐起身,然後自己背過身去,半跪在了那繡著百鬼圖的毛席上,用手指勾住衣物褪了下去,然後撅起身子,做著剛剛與葉淩江一樣的事情。
“我比起他來,怎麼樣?”
碎桐站著看他不斷地玩弄自己的身體,眼神像是在勾他,還不斷喘叫著,比起平時更是瘋狂了不少。
“有用多了。”
他緩緩走近,也半跪了下來,覆身上去,欲要替之解決心中的憤懣不平。
葉淩江打了個噴嚏,搓了搓兩隻胳膊。
好像有點冷,感冒了。
如果在這生病了,都沒藥吃,還是注意點吧。
不過楚雲川這狗幣就給了這麼一件衣服。
他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到地上有朵很獨特的花,顏色也很漂亮,隻是已經被踩的稀巴爛了,有點慘不忍睹,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乾的,他走上前去蹲了下來,把那些花瓣用手捋了捋,放進手心裡,還不忘把根莖也拿起來。
他大概還是懂一些草木花卉栽培的。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覺得墨龍不好聽,本來隻是想體現楚雲川是條黑漆漆的龍,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給他改一改。
不過等我想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