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祭祀前(2 / 2)

他微張的口中隻能隱約發出低微而又簡短的喊聲,腦子已經癡癲混亂,身體卻做不出任何反應,隔著綢帶,他能依稀看到一種深紅的光芒恍似**的火焰籠罩住了眼前輪廓模糊的人。

從來沒有哪一次比這次更要瘋癲。

簡直……就是把這當做一生之中的最後一次,要完全到不能繼續為止才肯罷休一樣。

葉淩江巴不得自己趕緊昏過去,可是卻彆無他法。

就這樣,他像一個真的屍體一般被肆虐懲處,疼痛和愉悅的感覺重疊著,讓他看似平靜的外表下的內心快要急速跳動而死去了。

過了很久,他覺得很久,葉淩江眼角止不住淚往下滑去,卻依然被那個人繼續折磨著,他聽到他在耳邊忘我地說著話:“我封住了你的行動,也還是能做出些許的反應嗎?嗯……?”

在他的話語下,葉淩江似乎比剛剛還要有反應,身體並不會騙人,他不知道楚雲川正在以什麼目光看著自己,可是滿懷的恨意逐漸增長。

“為什麼要和那種人接觸?如果不接觸的話……他們就不會發現你是……”

楚雲川好像在怪他什麼,可是他所說的是誰?

而且應該是自己怪他才對吧……

要把他當做祭品的,能夠決定的,是楚雲川啊……

葉淩江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

他愈發覺得,楚雲川並不想讓他被當做祭品,而是想要他直接現在就死掉,強橫凶暴的進犯導致原本就不能動彈的身體更加不像是屬於自己的了。

再過不知多久,他的眼前是黑暗,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意識,當他清醒時,自己已經在一灘水池裡,而四周則有無數令人看著頭暈數不清的純白色欄杆,就像被關在了一座牢籠中,池中特彆光亮,還冒著一些霧氣,葉淩江發覺自己又能動了,害怕地往邊上遊去,握著其中兩根欄杆死命想要掰開,可是它們固若金湯巋然不動。

這些大概就是他們所說的“聖水”,冰冷徹骨,那麼經過洗禮之後,他就要被送上祭壇了。

不行,要冷靜下來……

越到這種情況,越不能心慌。

先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淩江靠在冰冷的池壁上,讓那感覺將自己保持著鎮定,開始回憶著一些事情。

楚雲川這幾日經常不在,本來是以為他要準備祭都祭祀的事情,隻不過不知道原來這祭祀還跟自己有關,而這一切似乎跟那幾個長老脫不了乾係,他們說,自己是極陰之體,能夠喚回他母親瀾衣的魂靈,並且機會難得,而楚雲川既然會答應的話,說明他們所言不虛,有憑有據。前幾日他喝醉了來自己房中,口中喊著“娘”,不是因為他突然想到他的娘親,而是因為他們那日就是在討論這個事情,有可能就是因為那日他們看到了那朵花瓣。

那麼,他是什麼時候表現出自己是個極陰之體的?

而且,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還有,那朵忘魂幽蘭,究竟為什麼會從花壇到了墨龍殿中,還被毀壞成那樣?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那日在花壇午睡,好像是有那麼一個人來了,然後對他說了一些話,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已經在殿中,而且還在楚雲川的位置上,做著……那種事……

感覺就像個陰謀。

可萬一那個人就是楚雲川,而這一係列行為就是為了辨彆他是否能召來他母親的魂靈,是否有所感應……或者在那時他失去主觀意識的時候,已經被試出來了,隻是他什麼都忘了……

太多可能了,完全不知道會是哪一種。

在他想著的時候,白色的牢籠外來了一個人。

他和楚雲川長得有些相像,隻不過是一頭短發,臉也稍顯稚嫩一些。

破魂魔君……?

“你還好嗎?”他走近了一些。

葉淩江沒想到他還會特地來關心自己,但是自己似乎跟他沒什麼交情……

“看來不太好,”破魂有點難過地看著他,似乎為他難過著,“馬上要成為祭品了,是不是很害怕?”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會成為什麼……極陰之體?”

“我一直想二哥過的高興的一點,不要像我一樣,天天都哭,是個愛哭鬼……”

“他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我很少看到他跟人那麼親近……”

“你,在說什麼?”

不對,這些話,他好像在哪裡聽過……

葉淩江腦袋忽然很痛,可隻是一瞬間。

破魂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問道:“或者我可以幫幫你?”

聽到他這麼說,葉淩江心裡忽然有了些希望,抬起頭來馬上問道:“你能幫我出去?”

這個破魂魔君似乎比較好相處的樣子,看起來人也不壞,也許真的會幫他。

“不。”眼前的人卻搖了搖頭,眼神一變。

“我可以幫你,死的更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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