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婆子拿手指著羅大英,“老大你看看,你看看你媳婦,這分家才一天,就敢這麼對我說話,這以後可咋得了?啊?”
“娘,我那句話說的不對了?是你跑來我們大房把我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我不過是問問你看過自己的雞窩沒,你就覺得我說話不好聽了?蘇景山你自個說,我說的對不對?”
蘇景山略帶為難的看了看自個媳婦,又看了看自個老娘,“娘,大英她說的對,你應該看看自己的雞窩,要是雞沒少,你這就沒道理了。”
對自己的老娘,蘇景山還是不敢說太重的話。
蘇老婆子見她幫著羅大英,頓時就哭喪了起來,“我命咋這麼苦啊,原以為老大你是個孝順的,哪成想剛分家就這麼對我這個老娘,以後我們老了日子可咋過啊?你是想逼死我啊。”
蘇景山聽的那叫一個頭皮發麻,羅大英懶得管自個婆婆,左右她這個婆婆有點不如她的意,就說兒子兒媳們欺負她,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手段玩的比誰都厲害。
蘇楠楠和蘇丹丹去外麵洗完蘑菇回來,沒想到就看見了這麼一出好戲,從蘇老婆子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沒想到這蘇老婆子敢汙蔑她偷家裡的老母雞。
蘇楠楠不安的看向羅大英,“娘,我真沒偷,真是我在山裡抓的。”
羅大英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娘知道。”
“娘,現在楠楠回來了,楠楠你自個說。”
“她說有啥用,又沒人看見她肯定說是自己抓的了,證據還在那擺著呢。”蘇老婆子指著羅大英手中的雞就是不鬆口。
“奶,野雞真是楠楠姐抓的,我們親眼看見的,我們還摘了好多野蘑菇呢,是不是丹丹?”
蘇丹丹也點頭,蘇老婆子還要再鬨,蘇老頭大聲一喝,“老婆子你鬨夠了沒有?”
“我咋鬨了?還不是老大家的丫頭片子把我的雞給抓了。”
蘇老頭瞪了她一眼,“你的雞剛回了雞窩,我剛數了,一隻都沒少,你還在這鬨啥鬨,不嫌丟人啊你?”
要不是自個老婆子鬨那麼大動靜,蘇老頭也不會想著去看雞窩,自個老婆子養了多少隻雞,他心裡可是有數的。
蘇老婆子一聽自個的雞都在,也不鬨了,收起了那假哭的臉,一會兒功夫跑了老遠。
蘇老頭黑著臉對蘇景山夫妻道:“老大,老大媳婦,你們娘就那麼個德性,彆和她一般見識。”
羅大英知道,自個公公打算把這件事小事化了了。
“爹,不是我這個當媳婦的說話不好聽,是娘太過分,沒有證據的事情,就胡亂汙蔑一個孩子,楠楠還小呢,這要是傳了出去,她以後咋做人?以後咋看待我們家?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我們夫妻倆不會教孩子,以後誰還敢和我們家結親。”
大兒子蘇學文已經十七了,正是說親的年紀。
蘇老頭心裡恨死蘇老婆子了,又覺得羅大英不懂事,明明可以小事化了,偏偏要把他大孫子給拉進來,黑著臉道:“回頭我讓你們娘給你們賠不是。”
丟下這句話蘇老頭就走了,蘇楠楠道:“娘,爺是不是怪我們了。”
“怪我們乾啥,要怪也隻能怪你奶。”羅大英說完掃了眼自個男人。
讓蘇老婆子賠不是的話,蘇老頭回去就跟她說了,蘇老婆子那會樂意,讓她跟一個小輩賠不是,以後彆人怎麼看她?
“要不是你無理取鬨,會有這些事兒嗎,以後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就彆在那亂說。”搞的他裡外不是人。
這話把蘇老婆子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拖拖拉拉的就是不肯去道歉。
蘇楠楠抓到野雞的事情,讓二房三房嫉妒不已,特彆是馮桂花,在屋裡罵了老半天,“我就說那個死丫頭是頭白眼狼你不信?你瞧瞧,咱們養了她那麼多年,也不見她抓野雞回來,這去了大房沒一天,就弄這弄那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當初咋和你說的,讓你對她好點你不信,偏偏要作踐她,你要是不作踐她,那野雞不就是咱們家的了嗎?”蘇景誌也鬱悶的很,野雞肉他也想吃啊。
馮桂花辯解道:“我...還不是那丫頭不聽話嗎。”
“行了行了,說那些有啥用,看娘做完飯沒有,做完了你趕緊做飯去,我都餓了。”
“行,那你看著來寶。”
雖然對馮桂花不耐煩,但是看著軟軟小小的兒子,蘇景誌還是很給麵子的,把他抱在懷裡逗他玩,馮桂花一出來就看見了圍在大房門口轉的蘇有寶,剛消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的上來了,“蘇有寶,你趕緊給我死過來。”
蘇有寶根本沒理她,站在那看羅大英做飯,仿佛大房才是他的家。
馮桂花氣的直抽抽,喊不動隻能去廚房做飯,心裡則是把蘇楠楠和大房恨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