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秀兒的婦人,聽見這話,回頭看了眼二姨婆,見她神色嚴肅,這才訕訕地收回手。
嘴裡還不罷休地嘟囔著:“我就是好奇嘛。”
“二姨婆,那我們就先走了!”
蔣山海淡笑著道彆,一手抱起海棠,自顧自地往前大步走了。
顧月兒一看,自家男人生氣了,心裡也有點沒底,急急忙忙拎起地上的東西,趕忙追上去。
瞧見一家三口來的時候高高興興,現在卻很不愉快地走了,二姨婆不免有些怨念,抱怨了下。
“你說你,多嘴個啥呢!”
人家過年好好的回娘家,非要給攪得大家都不開心?
這對她們有什麼好處呢!
憑白惹人厭不是嗎?!
“我就是看不慣!”蔣麗秀一臉憤懣地說道。
“山海哥在我們村子裡,可是頂好的人了,結果顧月兒嫁了過去,還不好好珍惜,一天到晚就惦記她那個破娘家!”
蔣麗秀光是這麼說,都替蔣山海不值,尤其是想到顧月兒每次回家那個得意的姿態,就更憋氣了。
“哎嘿,人家的男人,你替他生氣乾啥?”
二姨婆笑著打趣,撿起石頭上的衣裳,一邊清洗一邊說道。
“月兒能那麼做,肯定是有所依仗,再不濟,她還生了對雙胞胎,光是看在這個的份上,婆家就會對她寬容很多。”
“我就不信她還能一直這麼謔謔下去!”
蔣麗秀不甘地吐槽。
二姨婆語重心長地勸說:“我知道你和山海的感情好,以前也是兄妹一樣長大的,可是現在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就得注意一下立場。”
蔣麗秀一下子著急了:“我……我不是!二姨婆你可彆誤會!”
“嘿!”
二姨婆打斷她,說道:“我沒說你們倆有啥,彆急嘛!”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羨慕月兒有這樣能謔謔的婆家,還生氣他她不珍惜,對吧?”
蔣麗秀一臉被說中的表情,也不回話了,就是嘟著嘴,默默洗衣裳。
“隻能說這就是個人有個人的命啊!”二姨婆略帶惆悵地感慨了聲。
“我要是有她那樣的婆家,我才不會像她那麼不珍惜呢!”蔣麗秀最後還是沒忍住,嘟囔了一句。
二姨婆聞言,也隻是笑笑。
顧家的房子,在村中間,走了挺遠一段路。
海棠幸虧是有蔣山海抱著,沒怎麼遭罪,等到了地兒,直接被放下來了。
顧月兒走在後邊,一直想跟上來,但是等她快要追上了,就被蔣山海大步甩開了。
一路上,急匆匆地追,差不多快趕上,就被蔣山海甩在後頭。
如此反複,把顧月兒累的不行。
蔣山海也沒輕鬆到哪裡去,抱著海棠的胸膛都悶出熱汗了。
海棠心裡是有點驚訝的。
沒想到蔣山海還是有點氣性的。
就是不知道,這點氣性,能維持多久。
可彆回頭被顧月兒說幾句軟話,就喪失了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