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喜子說她也想砍柴。”顧月兒滿臉堆笑地回答,態度十分熱切陳懇。
蔣嬸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總感覺心裡毛毛的。
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今兒從娘家回來,大兒媳婦就一直是這個滲人的狀態,啥壞話都不會說了,也不會和你吵架鬨脾氣了,說什麼都是一臉笑容……
看上去,怪讓人不適應的。
蔣嬸子倒是寧願她還和以前一樣板著臉了,哪怕是時不時反駁幾句,吵吵兩下,也比這樣子假笑要好啊!
“乾活就乾活,彆老擠著笑容,看著就難受。”
蔣嬸子吐槽了一句,繼續埋頭在灶台前忙活。
顧月兒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小心翼翼地抬頭觀望了兩下,見蔣嬸子真的沒在意喜子的去向,這才放心下來。
也懶得再擠出滿臉的笑容了。
想起這一點,顧月兒不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還真彆說,演戲可真累,她一個平常不怎麼愛笑的人,硬是笑得臉頰發疼。
為了這五十塊錢,顧月兒也算是拚了啊!
院子裡——
蔣山潭正揮灑熱汗,一下一下地舉著砍柴刀,用力往木樁上劈柴。
在部隊裡也算是乾多了這樣的活,做起來並不陌生,是以柴火都劈得十分均勻。
圓滾滾的樹樁,在砍柴刀落下後,就變成均勻的兩半,跟著再變成兩半,兩半,最後一整塊樹樁,就成了大小差不多的八塊柴火了。
此時正是下午時分。
暖陽映照在大地上,也照出了蔣山潭的影子。
乾淨有力的動作,額上一滴滴的汗水,英俊堅毅的臉龐,都讓喜子看得入神。
倒是蔣山潭先發現了喜子。
他用袖子擦了把汗,側目看去,原來是今兒來家裡的客人。
蔣山潭隨意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喜子一下子笑開了花,踏著小碎步向蔣山潭靠近。
“你好!”
喜子的語氣既激動又亢奮,光是聽都能聽出她的情緒有多熱切。
“哎,你好!”
蔣山潭有點訝異,這姑娘怎麼突然找自己說話?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啊?”
喜子被他這麼注視著,突然間就有點羞臊。
想起顧月兒之前說的要矜持,便稍微收斂了下動作,端著姿態詢問。
“我叫蔣山潭!”
蔣山潭雖然有點不解,但還是照實說了。
說完他也覺得有點沒意思,便繼續自己的動作,放好樹樁繼續劈柴了。
“那個,我叫喜子,我姐是月兒姐的嫂子……我們也算是親戚了……”
喜子見他忙活自己的事情,不理會自己了,便下意識有點慌亂,說話也沒條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