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麵條，就這樣給她們嗎？”
海棠沒說什麼，曾耀祖倒是替她心疼起來了。
這一斤掛麵，一般人想要搞到可不容易，可是因為爺爺的話，仙女就要白白送給隔壁那個老太太和她的小孫女……
曾老爺子有過往的交情和劉老爺子的托付，但曾耀祖可沒有，甚至他的年級那隔壁的孫女還小，出生的時候家裡情況已經大不如前，他對隔壁那兩人也沒什麼印象，隻剩下被批鬥時對方低垂的腦袋。
“不要太小氣啦，我們還有很多的！”海棠好笑著安慰他。
曾耀祖撅了噘嘴，想說自己不是小氣，隻是不想她白白給人送東西，這事做起來太沒道理，偏偏開口的人是他爺爺。
有道是子不言父過，爺爺做的事情，他不認同，可以在心裡有想法，卻不能去破壞，那樣太不孝順了。
“乖！”海棠摸了摸他的腦袋。
小男孩毛茸茸的頭發，隻剩下一寸那麼長，摸著一堆硬茬子，感覺怪好玩的。
海棠沒忍住，多擼了幾次。
等到回過神來，曾耀祖的頭發已經一團亂遭了。
而曾耀祖此刻臉色漲紅，比那紅富士還紅，卻硬是忍著不說。
“不好意思啊！”
海棠訕訕地收回手。
曾耀祖用濕潤的眼神看她，卻什麼也沒說，隻是有些低落地垂下了腦袋。
走到了隔壁院子外麵，海棠墊著腳想看清裡麵的情況，奈何身高不給力，就是差那麼一點點。
最後無奈，隻好找塊石頭墊著了，這才看清楚裡麵的人在乾什麼。
劉老太太這會子，坐在台階下麵，拿著鞋底子在穿針走線，似乎是做鞋底。
一邊動手，她還不停念叨：“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的教導？我可沒教你跟一群男的混來混去，這樣以後是嫁不出去的……”
旁邊十七歲左右的女孩則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劉老太太的語氣淡定而冷漠。
“我隻是想過的好一點……”女孩囁嚅著說。
“現在不好嗎？”劉老太太反問：“現在這日子，比之前穩定了多少，是我忍著惡心去打掃茅廁，那些人才肯放過我們，你知不知道，你再去黑市那邊混，到時候有心人看見了，你不光是清白沒了，還要被打上倒賣的名頭，到時候就徹底完了！”
“與其讓你來害死我，我還不如直接把你打死！”
老太太越說越激動，揮舞起掃把就想動手。
女孩瑟縮地躲了下，趕緊開口：“我，可是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吃的都是最差的，連豬都吃的比我好，以前我哪裡受過這樣的日子……”
老太太冷笑一聲，哼道：“你現在懷念以前的好日子了？你以為老太太我沒有享受過好日子？是那麼好哄騙的嗎？”
女孩動作一僵，激將道：“你以前也有過好日子，那你現在就甘心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