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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清謠說的斬釘截鐵。
除了那條尾巴，淵辭有哪裡和小白相似？
而且即使知道此方世界存在神仙妖怪，清謠也不覺得小白哪裡有奇怪的地方。
它就是很聰明聽話的狗勾。
“你以前是什麼性格？”清謠問道，“和現在一樣麼？”
淵辭也記不得。
但從自己過往那些事情看：“差不多。”
“那不就對了。”清謠說道, “小白就算傷口痛, 都不會叫一聲呢。”
清謠言談之間, 完全將小白隻當一條珍視的白犬, 情緒也很正常。而淵辭知道，自己對夢中人絕不是近似的態度。
於是, 他也不禁為自己這鬼使神差的問題感到荒謬。
他怎麼會將自己與一條寵物犬相提並論？
“而且，我是九年前, 在冷宮的草叢裡撿到小白的。”清謠說道，“那時你應該在挑戰天下高手吧, 來過夏國麼？如果你當時來都沒來過，還用考慮這件事麼？”
這件事淵辭已經在確認了，自然不用清謠說。
隻是……
他語氣平淡道：“你很不想與本尊扯上關係？”
清謠脫口而出：“這個問題你以前不是問過麼？”
“……沒有。”淵辭神色平靜。
“相同的話，本尊從不說第二次。”
這件事, 清謠也有些記不住了, 淵辭這麼說，她想起對方確實是這樣的性子，很合理。
那應該是她記錯了。
清謠琢磨自己怎麼回答。
她確實不想和淵辭扯上關係，可話不能說的這麼直白，不然大妖又得生氣, 覺得她冒犯之類的。
“是我太膽小了。”總之自己攬鍋就對了。
淵辭彎了彎唇, 對她這個說法並不相信。
但經過清謠的再三撇清，他便是再多疑，也看出少女對他確實沒有半分雜念, 就是單純地履行承諾罷了。
“你我詛咒之事，不日便會有結果了。”
“這麼快？”清謠驚詫。
淵辭道：“這詛咒的來曆是巫族咒術，巫族雖已覆滅三百年，但後裔傳人卻分布在北地各族，怎麼會找不到。”
“比如大巫祝？”
“他並非巫族，隻是我妖族官職。”
清謠在心裡皺眉，她是真的很意外這麼快就能有結果。
她認為自己還沒做好準備。
“找到巫祝就能解開詛咒麼？”
“或許。”
淵辭不在意道：“但應該很快了。”
大妖隻說了這些，清謠卻覺得他還有半句話沒說，那便是她的行動也得加速了。
害，早知道剛才他問的時候，就說幾句好聽的，反正說幾句甜言蜜語又不會吃虧。
可現在也來得及。
她歎口氣：“那也挺好，就是有些可惜。”
淵辭瞥她：“？”
“現在和你相處的生活很好，如果解開詛咒，不就要分開了麼？”
說著說著，清謠聲音漸漸透著幾分認真：“如果真的江湖再見，我肯定永遠都會記得你。”
淵辭淡淡道：“一個凡人，記住我有何用？”
“我知道妖族壽命長，尤其你還這麼強。我就算好好吃藥，估計也就活四五十年？”
“但你的記憶不是以前出現過混亂麼，還失憶了，如果以後又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呢？”
“我會好好記得你和我相處的這一個月記憶，還有日後的每一天。”
“如果到時候你又忘記了，但見到我，我會告訴你我是誰，你又是誰。”
淵辭神色不辨喜怒，忽然問道：“我是誰？”
少女聲音誠懇：“非常中肯的評價——”
“是十五年來，世界上最關心，對我最好的人。”
“撒謊。”
“？”
“我說得很誠懇了，都是真心話。”
大妖卻懶得反駁。
如果當真如此重要，她便不會急於同他撇清乾係了。
“你今日險些發作，這幾天便不要再折騰了。”淵辭道，“調整好狀態，七日後隨我前往墨魚族，那時墨魚族便也平定了。”
“墨魚族？那不是墨玉的母族麼？”清謠一愣，“為什麼要攻打墨魚族？”
“墨魚族有人率眾叛逆。並且，巫祝的一支後裔，蜃巫在墨魚族現身，必須找到他。”
原來如此，她是聽說過妖族如今內部還不算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