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想這才想起,這兩次的歡-愛都沒有任何避孕,她隱約計算了下,應該是安全期。暗暗想著明日要去外麵買點避孕的藥,她泡在浴桶當中洗了個澡,其實蘇少遙的確是給她出了個難題,這麼精美又繁瑣的,帶著那麼多鏤空設計的玉器裡麵,就連她都覺得是一個挑戰。
這幾天精神緊張,一回到沈家反倒放鬆了下來。
穿了寬鬆了袍子,爬了床上去還覺得這倆個胳膊抖不是自己的,酸疼不已。
昏昏沉沉的,疲乏讓她很快就睜不開眼睛了。
正是放下了所有心事,剛要睡著,房門忽然被踢了開來。顏想睜開眼睛,隻見沈少璃隻著中衣褲一臉蒼白地站在門口。
她揉揉眼睛,坐了起來:“沈少璃?”
他回頭關門,在雷聲中大步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了:“我大哥不在,我二哥還在調理身體,沈家現在隻有你個倒黴鬼了……”
顏想不明白:“什麼?”
少年斜眼瞥著她:“我睡不著,你也彆睡,其他書友正在看:。”
哪有這樣的!
她躺倒自己,才不理會他:“喂!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他一手拍在她的大腿上:“你彆睡啊!快起來!”
外麵一個響雷,顏想不理他:“去去去一邊去,我困死了。”
又一個響雷,沈少璃一下縮了雙腿到床上去踢她:“快起來!是不是等著我跟我大哥告發你呢!”
她才不管,哼哼兩聲動也不動。
他開始數數:“顏想?我數三個數,你試試?我這就去給他寫信!”
顏想好想都打了個盹了聽見他數:“一,二……”
她歎著氣爬了起來:“小祖宗你吃錯藥了?不去睡覺作什麼啊!”
他得意地笑:“小的時候我睡不著,都是我二哥背著我走幾圈,他病著現在換你來。”
啥?
她瞪眼:“我背你?”
少年淡定地說:“三。”
哦好吧,顏想穿鞋子下床,沈少璃站了床上,等她過來給他穿鞋,然後俯身趴在她的後背上麵。他比她高出一個頭,雖然瘦但是好歹也是個男人,她哪裡有那麼的力氣背他走?
顏想苦逼地歎了口氣,提氣拖著他在地上走:“我說,沈少璃,走兩圈得了啊!”
他被她拖著,雙手摟著她的脖頸,偶爾還得自己走兩步,外麵的聲音好像這就聽不見了,少年貼著她的後背閉上了眼睛:“彆說話,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她也不想說話,隻慢慢地拖著,走了三四圈,實在沒有力氣了,隻得站住了:“喂,你睡著了嗎?背不動了啊……”
少年鬆開她,坐在了床上:“睡不著,你和我打牌吧。”
她將自己摔在床上:“不想……”
其實他也不怎麼想……他也沒帶,他想快點睡著……外麵好像刮起了大風,側耳聽了一會兒,雷聲似乎沒有了,雨點拍打在窗上的聲音即可傳入耳中。
眼看著女人就要閉上眼睛了,沈少璃趕緊拍了拍她:“喂你彆睡啊,我還睡不著。”
顏想側身過來麵對他:“建議你去外麵跑一百圈,洗個澡就能睡著了。”
他也躺好,看著她眯著眼睛一副馬上就能睡著的模樣不由得皺眉,兩手拉住她臉邊兩邊的肉肉,不由想起了個好主意。
“安眠穴你知道吧?給我按按,我不睡著你彆想睡。”
“喂……”
她已經無力跟他惱火,安眠穴就在他的腦後,沈少璃麵對著她側身躺著,顏想伸臂半摟著他摸到了他的腦後-穴-位處。
“過來點,那你閉上眼睛,”她也閉上了眼睛:“我給你按按,。”
少年聽話地閉上眼睛,女人散在枕上的長發似乎還有淡淡香氣,她淺淺的呼吸就吞吐在臉邊,腦後不輕不重的幾下好像真的有作用了,他聽著外麵的雨聲,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天。那天陰沉沉的,大哥帶他上街買東西,一眼就看見了娘親,她和家裡的畫像很像很像,他跑過去,在她馬車旁邊喊她。
馬車上的那個曾經是他哥哥的男孩對他做了個鬼臉,娘親卻摔了車簾。
那天雷聲很大很大,仿佛都砸在他的頭上……
腦後的動作停了下來,沈少璃睜開雙眼,顏想的手就搭在他的脖子上麵,她雙眸緊閉,淺淺呼吸,顯然是睡著了。
他伸指在她臉上戳了戳:“喂……”
她砸吧砸吧嘴一腿跨了過來,隨後整個人都抱住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9點的時候碼了一千字然後太累太困睡著了,半夜忽然想起電腦還沒關,等爬起來的時候都1點了,一直碼到現在4點12分,我想我一會直接去做飯收拾屋子算了。
一天又開始了,親們,早安。
反正也不睡了,跟你們分享一下我家親愛的。
他自從出院之後一直很難過,總說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最近心情才好一些。
距離做完換瓣手術馬上3個月了。
作為男人總是想證明他還行,總是纏著我叫我陪他。
可惜我總沒時間陪他,白天做事晚上碼字,也顧忌他的身體不能OOXX。
前兩天我正在碼這篇文的肉肉的部分時候,毫無靈感。
他非扯著我叫我去睡,說給我靈感,結果靈感有了,但是我卻睡著了……
因為到底是得逞了,所以這家夥這兩天心情非常好。
昨天周末,我在家裡大掃除,他玩電腦聊天,說有個遠親哥鬨離婚,原因是嫂子說他不愛她不能忍受了。我玩笑的拿掃把抵在他的脖子上麵,就問他:“我問你,那你愛不愛我?你要是不愛我的話也彆耽誤我了。女人麼成天工作可都為這一個字呢!”
他一下癱倒在靠椅上麵:“親愛的,我當然愛你,不信把心打開看看!”
啊呸!
我笑他:“你的心不是才打開三個月了嗎?手術時候我也沒瞧見裡麵有我啊,爛掉的二尖瓣倒是有一個。”
他臉色非常鄭重,肉麻死了:“是啊,所以我才要求將爛掉的東西扔掉,大夫就給你安我心裡了。”
呸呸呸呸呸……
我瞪眼:“你那裡麵是個金屬片好不?”
這家夥沒臉沒皮:“那就是你啊,所以你得好好工作,不然我的心就會全爛掉,整個人都會死的。”
實在無語,他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心臟處,我甚至都能聽見他身體裡麵那個機械的聲音。
我親愛的說:“不能沒有你。”
忽然就哭了。
我想我也是。